夏侯稱等人到了黃河渡口,兩艘新式樓船??吭诎哆叄蠞M滿都是夏侯稱麾下士卒,士卒們一大早就登上了船,只等夏侯稱一到,就可以開船向徐州進發(fā)。
夏侯稱上的是第二艘船,這艘船有著造第一艘船的經(jīng)驗,比起第一艘要更加平穩(wěn)。
慢慢悠悠的走上了樓船,甲板上非常的平穩(wěn),沒有想象中搖搖晃晃的感覺,就仿佛自己還在平地上走,甚至船上還有士卒牽著馬匹在甲板上溜馬。
這樣平穩(wěn)的樓船,才能最大發(fā)揮出魏軍的實力。
夏侯威和何晏與夏侯稱同乘一船,隨行的還有寇封。
寇封這次是被搞的神經(jīng)緊張了,不管夏侯稱說啥,他都堅持站在夏侯稱身側(cè)保護,時刻著甲,全副武裝。
還專門拿了一個毯子,夜晚就睡在夏侯稱臥房的門邊。
夏侯稱著實被感動到了,看的出寇封是真心關(guān)心自己的,自己卻對寇封族人之死負有間接責(zé)任,有機會的話一定要給寇封找個好媳婦。
船隊將沿著岸邊行駛,在兗州進行第一波補給。
夏侯稱剛好想見一見兗州刺史王凌,看一看這位支持自己的人。
這次的主要目的還是與王凌達成合作。
其實理論上來說,夏侯稱是征東將軍,官位僅低于三公,統(tǒng)領(lǐng)青、兗、徐、揚四州,屯駐徐州。
王凌應(yīng)該是歸自己管轄才對,但是很尷尬,現(xiàn)在在夏侯稱頭上還有個大司馬曹仁。
曹仁是曹丕親授統(tǒng)帥東部諸軍的權(quán)利,這與夏侯稱的職權(quán)產(chǎn)生了沖突。
官位上曹仁壓了夏侯稱一頭,所以夏侯稱成了曹仁的副帥。
現(xiàn)在的青州沒有刺史,各郡太守多以屯田為主,主要支援北方戰(zhàn)事,州內(nèi)并無多余糧草,士卒也多被抽調(diào)往北方。
夏侯稱僅憑徐州一州之力難以撼動未來的伐吳戰(zhàn)場,只有拉攏一州的刺史相助,才更有把握。
這一段行程總體還是很平穩(wěn)的,這一段的黃河水流平緩,河道較寬。
若是往西邊的晉陜峽谷那邊走,才能看見后世湍流的黃河水。
王澤提前知會了自己的叔叔王凌,當船隊抵達時,可以看見渡口有一個年輕人站在那里迎接夏侯稱。
夏侯稱方一上岸,年輕人就拱手施禮說道。
“君侯一路勞頓,前隨廣來,我家大人已在城中等候。”
原來這個年輕人是王凌的長子王廣。(在路上王澤給夏侯稱介紹過家里人。)
夏侯稱面帶微笑點了點頭,隨著王廣和王澤前往城中。
隨行的還有何晏和夏侯威,寇封則是非要護衛(wèi)在夏侯稱身旁,現(xiàn)在在寇封看來,任何人都有刺殺夏侯稱的意圖,寇封警惕的看著周圍。
鄧艾留在了船上安排士卒和船夫歇息。
大家從渡口騎上馬前往府衙,從渡口城中還有段距離。
趕到府衙時,已近黃昏。
府衙內(nèi)坐著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。
看見夏侯稱等人走進來,中年人和年輕人起身施禮。
夏侯稱等人也急忙回禮。
“夏侯征東一路辛苦,老夫已備下薄酒,我們?nèi)胂!敝心耆诵呛堑纳仙锨把埍娙巳胂?br/> 大家都入座之后,侍女們送上食物和酒。
王廣站起來為大家做介紹,他首先走到了主位的中年人那里,對大家介紹到。
“這位是我家大人,兗州刺史王凌?!?br/> 王凌對著客席的夏侯稱點頭微笑。
王廣接著走到年輕人那里介紹道,“此乃廣之表兄,令狐?!?br/> 令狐浚起身對著夏侯稱拱手鞠躬。
原來這個人就是令狐愚,夏侯稱臉上充滿了笑容,他想起未來將會發(fā)生的一件搞笑的事情。
幾年后,烏丸校尉田豫討伐胡人有功,小小違反節(jié)度,令狐浚以律法制裁。
曹丕大怒,將令狐浚戴上鐐銬,拘禁起來,免去官職治罪。
下詔:“令狐浚何其愚蠢!”從此,將令狐浚改名為令狐愚。
證明這個令狐浚要么是個不通人情世故的人,要么是個想出風(fēng)頭的人,反正是沒有什么才能。
介紹完客人,王廣回到了自己的位子,王澤站起身來開始介紹客人們。
王澤首先走到夏侯稱的身邊介紹到。
“君侯乃我大魏水淹江陵,奇襲上庸,陣斬甘寧,獨步荊襄的征東將軍、徐州刺史、東莞鄉(xiāng)侯,也是當今玄學(xué)宗師,才子,夏侯稱?!?br/> 夏侯稱微笑著向眾人示意,沒想到這個王澤還挺會夸人,以后有機會一定要讓王澤給自己寫本自傳。
介紹完重量級的夏侯稱之后,王澤走到了何晏身邊介紹到。
“此乃我朝駙馬,徐州別駕,玄學(xué)領(lǐng)袖,洛陽才子何晏?!?br/> 何晏很騷包的起身鞠躬示意,坐下時還特意揮一揮衣袖展示自己的香云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