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路順利過了口岸,再一起乘坐公車,第二次轉(zhuǎn)車的時候,夏宇就單獨行動,說是去拿托人帶過來的東西。
這當(dāng)然只是個借口,反正怎么都由著他一張嘴說。
到了港城,隨便他怎么整基本都沒問題。
這點他也是早就跟白羽嬌說好了的,她也就帶著她自己的行李,上車先去大爺爺家的古董店“出云軒”。
夏宇說他最多半個小時之后就會到。
他其實是坐后面的一趟車過去,到中環(huán)那邊的時候,再找個地方把東西取出來,打的過去古董店就行。
他到出云軒門口的時候,差不多下午四點。
原本這時候出云軒該打烊了的,這其實也正好,即便是老顧客,知道打烊的時間,也不會這時候來。
他這次拿出來的東西,跟此前包裝差不多,瓷器都是用紙箱加氣泡紙包裝,金錠也是如此。
白高澤以及林向陽兩人上次就見過,打了招呼后,就把紙箱搬進店里。
古董店里經(jīng)常貨來貨往,的士司機也都見慣不驚,現(xiàn)在其實都已經(jīng)少了很多,以前古董生意火紅的時候,這里才叫熱鬧。
夏宇一共帶來四個紙箱,三個大的一個小的。
大些的紙箱里裝的是瓷器,小的里面裝的就是金錠。
兩人之前也跟白高澤溝通好了的,瓷器拿過來試水,過海關(guān)發(fā)回去,做成“文物回流”。
這樣的金錠雖也算文物,但卻不能這么做,金錠就還是托白高澤在港城出手。
一塊金錠出手的話,能有三十多萬人民幣,他這次一共帶了四十塊的金錠過來。
一塊金錠370克左右,全部一起也就三十斤不到,但價值卻在一千二百萬以上。
但出手需要一定的時間,現(xiàn)在夏宇也不慌。
倘若只按黃金重量算的話,沒有歷史文物的加成的話,價格會直接減少一半。
白高澤的出云軒,和白羽嬌家的御祥齋一樣,幫忙出手,只抽傭金。這樣,也能減輕他們自己的資金壓力。不光他們這些做古董生意的,不能隨時都能抽調(diào)上千萬現(xiàn)金,那些做企業(yè)的其實也都差不多。
至于瓷器,還是和夏宇之前帶過來的一樣,都是品相特別完整的青花瓷,造型紋飾繪畫都比較傳統(tǒng),并不是外銷瓷風(fēng)格的。
也是因為這些瓷器,夏宇都打算做成“文物回流”,主要是去海關(guān)那邊蓋個章,證明下身份。當(dāng)然,必須得交一定的稅收。
這稅收,也是很多人不愿意走這程序的原因,要在國內(nèi)不好出手的話,損失可就大了去。
夏宇原本做的“無本生意”,這么一搞的話,也是要前期先增加成本的。
但這樣一走程序的話,白羽嬌他們家御祥齋在將這批瓷器出手的時候,就能更加安心。
至于夏宇怎么把這些東西搞到港城來的,白高澤根本就沒問,當(dāng)然,問了夏宇也不會說的。
就白高澤所知道的,也就是那么幾個途徑。
只要有利可圖,就沒有想不到辦法的。更多更珍貴的文物,人家也能想辦法帶出來。
有的是直接放車?yán)飵н^來,搞個港城出入的車牌,經(jīng)常過關(guān)也不會檢查得那么嚴(yán)格,也不是所有檢查員都有相關(guān)的鑒定知識,連專家都會打眼呢!
問起來,就說是工藝品,真假難辨之下,基本都能過關(guān)。
還可以托菜農(nóng),放他們背簍里的帶出來。
這瓷器其實還好,可以說成是新燒的藝術(shù)品甚至是日用品出關(guān),能把金錠這樣特別明顯的東西,搞出來才叫本事。
白高澤心下琢磨著,夏宇這次的途徑,大概是通過所謂“文物帶工”弄過來的。確實有這么一批人,專門做這行生意的,只要出錢,什么都能弄出來。
白高澤他們開古董店做生意,跟這些人接觸也都是比較多的。
古玩這行從古到今都是這樣,都是游走在特別錯綜復(fù)雜的灰色地帶。
白羽嬌這姑娘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,耳濡目染長大的。
然后也跟夏宇這個沒多少節(jié)操值的家伙一拍即合,現(xiàn)在更是夫唱婦隨。
而他們冒這么大風(fēng)險,居然是為把這些瓷器再“回流”到內(nèi)地去,白高澤雖不是特別能理解,可能幫的忙還是要幫的。反正他并沒什么損失,再者,這也算是做好事。
把東西都清點并整理好之后,也定好了相關(guān)的處理方式。
金錠一半放古董店里的保險箱里,另外一半二十塊,白高澤則是準(zhǔn)備帶回去放家里的保險箱。
瓷器到時候要報關(guān)發(fā)回去的,放店里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