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中局面變幻莫測。
很多人到現(xiàn)在都有些沒緩過神來。
古羅低頭望向董躍海。
作為書院前來負責這件案子的重要人物,陸沉能否重新參加大會,他的話語其實才最為重要。
因為這次比試的勝出者是要前往書院,若是連書院的認可都無法得到,參不參加自然都沒有意義。
董躍海眉目低垂,有些猶豫。
代表書院做決定自然不會是那么簡單的事情。
半響后,他突然眼神有些不確定的望向場中。
他看向了蘇安。
后者對他微微一笑。
董躍海沉思片刻,終于點頭道:“可以?!?br/> .....
無論生活有多么的光怪陸離,總會很俗套的接著發(fā)展下去。
就像是大道之路,明知九死一生,但卻人人心存僥幸。
西閣弟子全部散去,場中又只剩下了兩人。
“你的故事的確編的很精彩?!?br/> 李慕白瀟灑握劍,揶揄道:“但我不明白你哪里來的自信,我可不會中你上次那樣無聊的伎倆?!?br/> 將靈力聚在一起,猛然間爆發(fā)出超越自身境界的力量,李慕白自然聽說過,并且早就心有防備。
陸沉卻沒有理他,眼神飄向那座屹立于劍閣北端的人形雕像。
今天說了那么多話,還被西閣以及青鸞峰那些家伙逼著想起了令自己不怎么愉快的回憶,所以心情不太好。
就跟他對趙華說的一樣,他很少講道理,也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人。
若是放在別處,他根本不會做出這么多其實毫無意義的解釋。
沒有人有資格審判他,他陸沉生來行事,何須向任何人解釋?
只是這里卻有些不同。
他愿意將三千年光陰積攢起來的一點耐心與道理,全部用在劍閣的身上。
一切原因自然還是因為他此刻眼前的這個雕像,畢竟這家伙是他曾經(jīng)唯一的徒弟。
所以他沒有反抗,心甘情愿進入牢峰,甚至愿意通過常人的方式去跟劍閣講道理。
只是,現(xiàn)在這僅存的一點耐心也終于用光了。
陸沉開口道:“景暢的傷?”
李慕白點頭,笑道:“我干的啊?!?br/> 陸沉說道:“哦?!?br/> 然后他的右手間出現(xiàn)了一把劍。
李慕白的神色微微凝重起來,無論表現(xiàn)的如何漫不經(jīng)心,但內心深處依然藏著一絲忌憚。
因為他師傅的青鸞寶劍,摩天,陳一,曾經(jīng)都敗在陸沉的手下。
...
泥丸境與無距中境,放在別處是不需要思考勝負的問題。但是那人是陸沉,似乎就有了期待。
就連沈墨凰與摩天這類境界深厚的二代弟子都被吸引了注意力。
“不知死活,以為運氣還會出現(xiàn)第二次?”李海洋心中冷笑。
他耗費幾月時間,親自將陸沉年少經(jīng)歷查的一清二楚,本以為能借著善德宗之事徹底將他打入深淵,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,自然心中憤懣。
夢意瀟瞪著兩個大眼睛神采奕奕的盯著場中。
檸蓉蓉這是第一次看見陸沉動手,上一次四閣比武時她正在養(yǎng)傷,所以此時不免有些擔憂。
“大師兄,陸沉師兄好像才泥丸境,能行嗎?”
她有些緊張的問道。
蘇安沉思了一會,有些嚴肅的說道:“我在擔心一個問題。”
檸蓉蓉發(fā)現(xiàn)不止蘇安,就連拂塵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,不由得緊張兮兮道;:“什么問題?”
蘇安嘆了口氣,說道:“小師弟現(xiàn)在心情不太好,我怕他一不留神要是真把李慕白殺了,該怎么辦。”
拂塵一臉認同說道:“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。”
檸蓉蓉聽見兩人對話,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....
古羅說道:“開始?!?br/> 話音一落,李慕白輕喝一聲,手中長劍劈出數(shù)道劍光,平淡無奇,僅僅只是試探。
陸沉微微一個側身,劍氣從他身旁劃過,然后地面便出現(xiàn)了幾道深刻的劍痕。
李慕白面色不變,身形扶搖而起,如蒼鷹撲食,直直沖向陸沉。
臨近三米,李慕白手腕微抖,渾身靈力瞬發(fā)而出,漫天劍影瘋狂向前涌去。
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劍,只不過因為李慕白在一秒內的出劍頻率太快,所以產(chǎn)生了類似重疊象的幻影。
陸沉面無表情,輕輕抬手。
兩人之間頓時響起了類似于噼里啪啦的碰撞聲。
李慕白的出劍的確很快,劍氣如雨,并且還能越來越快,在方寸之地四處不斷濺射,如同煙火。
這就是青鸞峰的成名劍技——青鸞羽劍。
先前擊敗景暢的便是靠的這等劍法,主要講究一個疾風驟雨般的攻勢。
可令他們驚訝的是陸沉的出劍其實卻不快,甚至眾人還感覺有些慢,但偏偏就能將那些肉眼看不清的劍招悉數(shù)擋下。
場面僵持,地磚碎裂。
李慕白氣勢洶涌,劍氣勃發(fā)。
陸沉卻單后負在身后,輕閑隨意。
隨著時間流逝,有些眼尖的弟子還發(fā)現(xiàn)陸沉的劍法似乎沒有絲毫路數(shù),簡單平庸,就像是在周而復始的重復畫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