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無涯,水向東流,時光悠悠,身高漸長,韓婉榮夫妻二人,近段發(fā)現(xiàn),孩子說話交流老是磕巴?別人與他說話時,總是:
“?。“?,你們在說什么?”
韓婉榮夫妻二人,認為孩子思想笨拙,反應遲緩,一開始未往深處思考。令其認為,秦記不是一個聰明機智,伶俐敏捷的活潑孩子。
“秦記,家里沒有鹽和味精了,你快去小賣部買些回來,記住不能貪玩,急著炒菜用?!?br/>
韓婉榮正在做飯,當打開容器時,已經所剩無幾,急忙吩咐孩子。
“啊,啊,什么?”
秦記聽見母親有事找他,但沒有聽清說的什么?
“我說,給你十元錢,買一些鹽和味精回來,早去早回?!?br/>
韓婉榮知道,孩子有這毛病,漸漸就習以為常。便加大聲音重復一遍。
“??!啊!知道了?!?br/>
秦記接過錢,向門外跑去。
秦賢德邀請戰(zhàn)友來家里做客,關系很好,是拜把子兄弟,排行老四,這個人的性格,喜歡交朋友和經商。常年奔波勞碌,很少有空回家,如今,難得一聚,便早早張羅了一桌酒菜,當準備開席的時候,秦友善打趣逗樂的說道:
“小子,過來,坐在我這邊來,喜歡吃什么,給我說,我給你夾菜。”
“啊,啊我不喝酒?!?br/>
秦記聽不清楚,但是觀察叔叔的舉止和動作,憑借直覺答復。
“這小子,你這么小,我讓你喝什么酒,過來,做這。”
秦友善認為孩子有點怯場,所以沒有聽清,這很正常。便再囑咐一遍。
“??!啊!”
秦記認為叔叔生氣了,便啊了兩句,一溜煙跑走了。
秦友善經常與人打交道,積累了一些常識和經驗,相互比較之下,發(fā)現(xiàn)與一般小孩不一樣,一直聽不清我說的話,估計是有聽力障礙。但是沒有進一步的舉止。
“饅頭來了。”
秦記突然出現(xiàn),雙手端著盤子,里面盛放著饅頭講道。當轉身去廚房時。
“等會,小子,過來一下。”
秦友善突然站起,走向秦記。
“小子,你歪脖伸出耳朵,讓我瞧一瞧?不行,這里太暗,看不清楚,過來,窗戶這邊有陽光。還是不行,拿手電筒來?!?br/>
秦友善發(fā)現(xiàn)不對,認定有問題,非要弄明白,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“呵,有耳屎,堵住了,怪不得聽不清楚。你這么著,你歪著脖子,耳朵面向地面,上下用力跳躍,沒準會甩將出來?!?br/>
秦記按照叔叔的一系列指導,連續(xù)一蹦一跳,沒有一會,令其氣喘吁吁,汗流浹背。
“你有什么感覺?有沒有響聲?”
秦友善有些疑慮,連忙詢問。
“叔叔,耳朵里面,一直咕嘍,咕嘍地響,時間長了,就感覺有點癢?!?br/>
“行了,別跳了,休息一下,你們帶他去醫(yī)院檢查過嗎?”
秦友善招式用盡,一會耳勺反復挖取,不見效果,一會反復跳躍,也毫無用處。
“他就這樣,小毛病?沒準,再長大一些就恢復了。”
秦賢德仍未當一回事,存在僥幸心理。
“這可不行,聽力問題你必須當大事,看來堵塞不輕,村里門診估計也束手無策,明天,直接去市醫(yī)院,那里設備先進,醫(yī)術一流,醫(yī)生自有辦法。”
秦友善立即判斷,問題挺嚴重,建議直接去市醫(yī)院。
“行,看看就看看。”
秦賢德開始上心,當成一回事。心里考慮,東西取不出來,就一直聽不清,時間一直拖延下去,以免情況更糟糕。
事情敲定,他們便不再理會秦記,便大口吃菜,激烈敬酒,一會就傳出,劃拳拼酒的吵鬧聲音,一片歡聲笑語。
“媽媽,這要去市醫(yī)院,那得有多么重的?。坎粫蜥樰斠?,甚至開刀手術吧?”
秦記忐忑不安,心情煩躁,內心早已潰敗,連忙求救家母。
“你這個屬于耳朵問題,根本不用打針輸液,更不會手術,放心吧?!?br/>
韓婉榮安撫寬慰,消除疑慮,連忙解釋,以便自愿跟隨父親去看病。
“我怕,如果不是大?。磕敲丛陂T診仔細檢查,非要去城里干什么?”
秦記找出理由,推脫拒絕,主張去村里醫(yī)治。
“你不去也不行,明天必須跟我去,不去收拾你?!?br/>
不知何時?父親突然殺到,聽聞不去,立即火冒三丈,威語訓斥。
秦記屏住呼吸,哪敢大聲喘氣?等父親走后,便不再言語,當作默認答應。
“一句話就搞定?!?br/>
韓婉榮苦笑不已,這孩子非常發(fā)怵,懼怕父親。
第二天,吃些早飯,秦賢德在前帶路,秦記一路尾隨,便向村西公路進發(fā)。
在公路等待客車,大概一個小時后,車來便登車,發(fā)現(xiàn)人多擁擠,別說有座位啦!有一片空閑站立的位置,實屬萬幸!一路顛簸,左右晃悠,這是秦記第一次進城,沿路風景,包活城市的繁華樓房,大街人潮鬧市,五花八門,琳瑯滿目的新奇美景有所興趣,可是?內心實在恐懼?母親一片之詞,不會打針輸液,不會手術,她又不是醫(yī)生,到底什么情況?現(xiàn)在誰也不清楚?哪有心情觀賞景色,早已忐忑及恐懼占據大腦。本來就討厭歡門診的一種藥味,從小就敏感鄙視,后來才知,是一種酒精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