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幽安城家就在這里,可是他不得進入。
“韓楓需要三天時間,不回去看看?”
青年低聲說道:“去了牽掛很多?!?br/> 三天后靈月國天色頓暗,所有人都在黑暗中大叫起來。
“要變天!”
“天變了!”...
黑暗沒有持續(xù)很長時間,光芒隨之恢復(fù)。
在外的韓楓,心中震蕩。低聲喃喃道:“這就是地圣的實力?”
整個靈月國的版圖消失,沒有人知道去了那里。原本的靈月國的地方,憑空消失,仿佛原本一張地圖,中間缺失,而其它地圖硬生生聚合,嚴絲合縫,看不出一點點,拼湊的痕跡。
“這是靈冥帝國?”韓楓有些吃驚。
丹尊詭異的出現(xiàn)在韓楓面前說道:“韓楓走了!”
“好,丹前輩靈月國去哪里了?”
“你無需多問,到時候我會告訴你!”
韓楓默默掏出自己位家族制作的幾塊本命玉簡,玉簡完好無損,證明韓家之人安然無恙。
韓楓原本想去找找?guī)熡鹑A,可是想了想打消了念頭。
師府門口,韓楓叫停丹尊:“丹前輩等我一下?!?br/> 不多時出來后,師家夫婦變幻成了年輕時的模樣,臨走時給師羽華的一點小禮物。
沒有耽誤,兩人向晝城趕去。
“韓楓你說若黎那小子會在哪里?”
此行丟了大活人的韓楓,微微思量了下說道:“若黎沒有那么傻,他在周家沒有尋到我們。聰明點我想他會在晝城等我們?!?br/> 何若黎與師羽華宗山不一樣,韓楓可以力所能及的去幫助他??扇羰桥龅骄薮笞児剩稳衾璧南聢霾挥谜f。
如今宗山如何他不知道,他也不能去,不能和宗香再有什么糾纏,事情暴露,他不知道如何對宗山交代。
師羽華更不用說,那是他拼命也要保護的兄弟。他的天賦很高,估摸如今早已進入了帝境,也不是一個惹事之人,危難倒也不用太過擔(dān)心。
也是對師羽華的一種肯定,自己活著,他就能活著。甚至他要為他制作本命玉簡時,黝黑英俊的青年果斷拒絕,他同樣有他的驕傲,也是不想讓韓楓擔(dān)心。
有些情意或許會隨著時間,慢慢淡化。而有些情意如成年佳釀,時間越長越是美好。
一些時日后,兩人步入周城。
城門口一位藍袍青年等候多時,韓楓輕輕一笑,看了看丹尊。
何若黎激動說道:“丹前輩韓兄你們終于來了?!?br/> 韓楓:“我們?nèi)髡f陣?!?br/> 三人靠近臨天閣時,一個一個向一個的身后躲去,韓楓有點無奈,怎么一個個這么膽???
心中有了定計,韓楓大步向前。
閣內(nèi)林雅美眸奇異的看著三道熟悉的身影,他們怎么又來了?
韓楓:“姑娘安好!上次匆匆忙忙沒來及問恩人姓名,特此前來報恩。”
林雅目光看著三位為俊美青年吊命,被仇家追殺的落敗年老爺孫。她回想起當(dāng)日的事情,總感覺不太對勁,可又找不出什么問題。
貌美女子咬字很重:“林雅!”
韓楓:“不瞞林姑娘,我們在天洲遇到了一番機緣。這是一柄地器,還請不要嫌棄請林姑娘收下?!?br/> 看著溫文爾雅的俊美青年,林雅一時拿不定注意,一柄地器的價值,大概在兩千萬靈元,這三人碰見了什么機緣,莫非是截殺了大勢力的天驕傳人?
林雅:“報恩不必了,順手而為,諸位離開吧?!?br/> 這下讓韓楓有些驚訝世上這等心腸的好人可是真的少,做好事不求一點回報?
其中有詐?
韓楓:“林姑娘我們這次還有一件小事,你也知道我們在地州有仇家,還是要回天洲?!?br/> 林雅質(zhì)問道:“如實交代,你們在天洲做了什么?”
聽著青年的口氣,他莫非有靈元很多不成?
韓楓淡淡道:“抱歉這不能告訴林姑娘?!?br/> 林雅:“也罷,去天洲也未嘗不可,將上次的陣費,還有兩顆玄木丹交出,送你們離開?!?br/> 她倒地要看看這行人有多少靈元,破費三千萬靈元,特意報恩,若是大勢力也就算了,沒什么可疑的。
可若是三位窮光蛋,特意來此,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,莫非這青年看上自己了?想著想著想起,被青年抓住的柔夷,林雅感覺自己找到原因了。
這白袍青年,老遠處就能一眼看見其俊美無雙的容顏,近些看越看越著迷,無法自拔,溫文爾雅,舉止談吐恰到好處,如此之人,若是實力高點,也未嘗不可。
韓楓心一橫,問道:“林姑娘我們沒有玄木丹可用其他物品代替?”
莫非他真的有靈元不成?
若他所言屬實,她粗略預(yù)算了一下,至少需要七千萬的靈元。再加上他們剛剛從天洲而來,也就是說這一爺爺兩孫子,收獲了至少一個億的靈元?就是打家劫舍,天天去截那些大宗弟子,也不可能如此短的時間就有此靈元。
林雅心中期待,說道:“可以?!?br/> 話語一落,韓楓從兩枚納戒中,拿出六千萬靈元,并且將手中的半月地器交向林雅。
林雅有點發(fā)呆,他竟真的有如此巨量的靈元?
她不是沒有見過這樣多的靈元,而是不敢相信能夠從他身上拿出。
回過神沒有猶豫林雅收下一大堆靈元,好在臨天閣,寬敞無比,要比韓家的小院大上數(shù)倍不止,這些靈元倒也裝的下。
把玩著月形地器的林雅暗暗想到:他是真的下血本了,真的對自己有意思?
等待傳送符的韓楓,久久不見林雅有所回應(yīng)。
小聲叫道:“林姑娘?林姑娘?”
“哦?怎么了?”
青年吐出:“傳送符?!?br/> “好,這就給你?!?br/> 話音一落,女子情色有些略微的急促,急急忙忙從納戒中,拿出三張符紙,金光閃閃的符紙,刻畫著一些奇異的紋路,金光流淌。材質(zhì)堅韌無比,韓楓上次悄悄實驗過,以他堪比尊者之軀的肉身之力,無法損壞半分。
接過半空中的符紙,韓楓很有禮節(jié)的向林雅道別。
林雅目光移動,注意道門口的背影,他真的走了?不是為自己而來?就單純?yōu)檫€恩?
目光看著俊美青年的身姿,漸行漸遠,林雅安耐不住心思,大聲說道:“公子請留步!”
回首看著人美心善的林雅,韓楓微笑的問道:“林姑娘還有什么事嗎?”
林雅大大方方的問道:“公子姓名?”
青年微笑道:“師羽華?!?br/> 他不知道自己隨口一說,以后給師羽華帶了很大的困擾和麻煩。
反正師兄不會去地州,也沒有什么麻煩。
紅裙女子微笑道:“師公子慢走?!闭f著還給韓楓拋了一個媚眼,意寓不明。
微笑的點頭回應(yīng)過,韓楓颯沓如流星,大步大步瀟灑離去。
一旁的何若黎,眼冒金星崇拜的望著韓楓,他是那樣的高大,智慧超群,實力過人。真是一個神一樣的男子,何時自己能夠?qū)W到他身上的兩分風(fēng)度?
丹尊打趣道:“韓楓沒看出啊,伴隨在老夫身邊什么都沒學(xué)到,倒是咋的看家本領(lǐng)讓你小子偷了去,孺子可教?!?br/> “丹老頭所言無需,丹前輩此言差矣?!?br/> 前半句聽的丹尊那叫一個順暢。
而后半句干枯老者,拉胯著干枯的面容,看不出絲毫神情。
剛?cè)胩熘薜捻n楓,沒有停留,一艘地艦向遠方天際行去。
沒有探查出韓楓三人來歷的逐月教,知道地艦行至南林城后,已經(jīng)排出了大量的弟子,前往探尋。
幾天后一位面色匆匆的男子,正是逐月教主,心中甚是不安,他能夠感知到,地艦正在望逐月教的方向行來。
大殿中男子神情緊張,向白發(fā)老者說道:“老祖我宗的地艦正在向教內(nèi)行來,不出三天就可到來,我們怎么辦?”
白發(fā)老者也拿不定什么注意,這三人如此明目張膽,那位老者的實力一定很高,起碼在三重圣者境。否則沒有人會選擇如此找死的行為。
白發(fā)老者:“快!讓教內(nèi)弟子停止探查,遣散教中嫡系弟子?!?br/> 老者消失,男子神色緊張,拿出一道道玉簡,開始下令。
三天后韓楓俯視著坐落在一座座山峰之巔的逐月教,這就是那驕跋青年的宗門。
逐月教一桿強者,都是尊者級別,數(shù)百道身形林立在空中,神色畏懼注視著巨大地艦,沒有一人敢動。
他們都知道,這地艦上是什么人,一位圣者。
逐月教唯獨一位,兩重人圣今天沒有出現(xiàn),去了那里他們不知道。
逐月教主心中甚是苦澀,殺了兒子,還敢來宗門,多次呼喚老祖,也沒有半點回復(fù),其去了那里他心知肚明。老祖懼怕那位干枯老者,事先早就離去了。
地艦緩緩下降,與逐月教的百位尊者,身形平齊。艦板踏出一位,身著白袍的少年,玉樹臨風(fēng),俊美無雙。
青年目睹百位尊者,神情自若,大聲叫到:“逐月教知罪?”
逐月教主偷偷觀望著青年身邊的干枯老者,那就是玉簡上傳來的圣者。是一位自宗老祖,還未一戰(zhàn),早就逃離的強者人物。
可以將百位尊者都視為螻蟻的強者,來者不善。
好歹是教主人物,中年男子也是一位至尊,步伐堅定走出人群,來到俊美青年一百丈外,再多他不敢,深怕惹起圣者的怒火。
距離剛好合適,即保留了顏面,又不會讓圣者發(fā)怒。
逐月教主:“知罪!”
俊美青年:“若何謝罪?”
中年男子,包括百位尊者,不少人已心生逃離的念頭。
謝罪?如何謝罪?自殺?
中年男子心底聚起幾分勇氣,恭敬的對俊美青年說道:“都是犬子有眼無珠,冒犯了幾位,犬子該死。若是閣下還不滿意,在下愿意以死謝罪!”
青年吐出:“可!”
而后目光看向丹尊,丹尊面色沒有絲毫神情,身形也沒有任何舉動。
在諸多尊者和韓楓何若黎的注視下,剛剛出言的男子,圓目大張,依舊是慷慨赴死的神色,身形向下墜落。
一個個心中震驚不已,不見圣人任何舉動,沒有感知到任何能量,自宗一位至尊隕落。
個個身形向后慢慢移動,深怕下一位就是自己。
俊美青年神情不變,淡淡望著遠方的百位尊者,吐氣悠長出聲道:“諸位不必緊張,這位好漢甘愿受死,可還有人?”
那些后退的尊者,頓時停下緩緩移動的身形,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回答。槍打出頭鳥,誰知青年是什么目的,他們一點也不敢去那性命做賭注,去賭第一個開口之人不會死!
久量青年望著百位不敢出言的尊者,氣震山河道:“好!很好!天有好生之德,諸位知道該怎么做!”
如今目的已經(jīng)達到,下馬威足夠了。若是還有不知死活之人,不用自己出手,此人就是逐月教的死敵,覆滅宗門的死敵。
“若黎起艦!”
玄艦向一處方向先去...
修道者的仇恨很簡單,誰能夠威脅到自己,誰就是仇人。
百位尊者望著地艦消失,一個個開始相互秘密傳音,隨著第一位尊者出手,有了表率,這些尊者一個個向十幾位尊者殺去。
頃刻功夫,逐月教再次大亂,教主一脈的傳承,斷絕!
地州,晝城,天閣內(nèi)一位紅裙女子,把玩著半月地器,剛剛得知消息,逐月教主隕落。
按理來說各方勢力之間都保持著微妙的聯(lián)系,是何人所為?
“東叔?!?br/> “小姐怎么了?”
驀然看見林雅手中的地器,老者難以置信,這把地器他見過。
“小姐你怎么會有逐月教的,半月刃?”
感覺不對勁的女子,向干瘦利落的老者問道:“東叔你認識?”
“哎小姐,這是逐月教的月圣煉制,當(dāng)時我就在逐月教內(nèi)布陣,當(dāng)時月圣要送與我,一把地器我自是看不上,也就沒收,只是小姐你從何處得來?”
女子目光低下不知在思索著什么,久量向東叔說道:“東叔我要回宗,注意這張畫像上的青年,他叫師羽華,有消息立刻告知我。哦對了不要傷了他,此人我還有用!”
“小姐用不用我陪同?”
“不用!”
隨后女子消失不見。
重建的韓家中多了兩位男女,一位黝黑挺拔的青年,身上凌然的氣勢與眾不同,一位粗麻布衣女子。
“韓兄我們走了,以后多保重!”
書生一樣的男子,氣度自若,溫文爾雅道:“師兄,南宮姑娘你們也保重。放心去天洲,師家有我照看,一定不會有什么問題?!?br/> 黝黑英俊的青年,杏目堅定看著書生,說道:“我相信,天洲等你!”
青年沒有說什么,重重點了下頭,他也相信么?
那么他可以!
韓家眾人送禮青年男女,一個個崇拜的看著青年,真是一位奇人。
韓家危難之際,他們自玄洲行來,踏入血雨腥風(fēng),青年一方金色拳印,永不消散,打的王家帝者身形盡碎,尸骨無存。
青年輕輕就是一位四重武帝,這不算什么,他可越五重與巔峰帝者一站!
這個黝黑英俊的青年是那么的張狂,韓邢見過他。在韓楓身邊時,他默默無聞,永遠都是站在他的身邊身后。
可離開韓楓的他,張狂氣息沒有一點點的收斂,就是一位巔峰尊者,他也鎮(zhèn)定自若,沒有一點畏懼。
世間天驕都在追名逐利,他們不知靈洲出現(xiàn)了兩位少年天驕,各個可撐起一洲大地未來。
“三洲大地,靈洲獨出天驕,四洲之地,這個時代變了!未來靈洲占盡天下氣運,不為什么,只因靈洲出了兩位天子,一韓楓,一師羽華,期待你們的未來”書生望著一處天際低聲喃喃道。
天洲驕子他沒見過,三洲之地,唯獨兩人!
天空兩道身形,女子手挽青年堅實的手臂,含情脈脈注視著他。這就是愛他和她愛的男人。
一位兩重戰(zhàn)五重滅殺劫天兵團的少年英雄。一位張狂舍我其誰的武道至子,四重武帝,法相永存,敗盡巔峰帝者。
她很自豪。
師羽華:“婉兒我們此去天洲,今后劫難不少,你不后悔嗎?”
女子輕聲笑道:“大仇已報,誓死伴隨。君之武道前無阻,乘龍直上攬九天!”
黝黑挺拔的青年,不好意的摸了摸頭,說道:“哪有那么夸張,比楓兄還差的遠。”
南宮婉嗔怪道:“韓楓有什么魅力?你為何就要追隨他?”
師羽華正色道:“南宮婉若是你喜歡我,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!”
南宮婉看著生氣的青年,自己也沒有說錯什么,他干嘛發(fā)這么大的火。
女子向哄小孩一般說道:“好好好以后我都聽你的,不說他的半點壞處!”
青年認真道:“婉兒你不懂,我們間的情意,既然你接納了我。請您以后叫他楓兄,也是對我的尊重!別人我不在意,但是我心心牽掛的人,不是別人?!?br/> 女子應(yīng)和道:“好好好,楓兄有那么優(yōu)秀嗎?”
青年眉飛色舞,喋喋不休道:“有大大的有,楓兄是個神一樣的男子,楓兄是我的兄弟。楓兄智慧超群,重情重義,楓兄...”
女子默默聽著沒有打擾,久量青年窮詞后,女子立馬抓住時機問道:“我們?nèi)ヌ熘奘且覘餍謫???br/> “不!楓兄行無敵道,我不能讓楓兄有所顧忌,默默觀賞楓兄走過的路,聽聽他的故事就很好?!?br/> “可是你怎么就確定,楓兄要去哪里?”
“楓兄的行事風(fēng)格我一清二楚,不用擔(dān)心?!?br/> 而后一路上兩人卿卿我我向晝城而去,青年春風(fēng)得意,女子看著愛人得意,也很開心。
靈洲一處山峰之巔,男子槍出如龍,槍槍化為金龍而去,一邊注視場景的遮紗女子,心中暗暗贊賞。
“宗大哥你確定我們也要去天洲?”
偉岸男子神情道:“嗯!”
“小宗你們要去天洲?”一位青衣女子憑空出現(xiàn)。
男子急忙迎上前,說道:“姐姐你怎么來了?韓兄那沒良心的家伙,也不知道去哪里了,久久不來看望你?!?br/> 女子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話語,低聲呢喃輕笑道:“看我?咯咯咯,那膽小家伙,也不知道逃哪里去了,她竟感應(yīng)不到了。靈月國也能消失,真是好手段?!?br/> 青裙女子:“小宗,青靈我們一同前往。正好百年洲戰(zhàn)到來,我們也去見識一番?!?..
隨后三人向晝城趕去。
青州之地版圖比靈洲還要大上不少,看著遠處茫茫林立的高大閣樓,上百丈之高的高塔多之又多,其中一座千丈高塔九十九層,最為顯目。
青州大地,青州城,青州塔,天驕試煉塔,是韓楓的目標。
以他的實力帝者一境基本沒有對手,所戰(zhàn)只為氣運。
用他人最強硬的手段,打敗他,否則對他來說沒有一點點的挑戰(zhàn)?
地艦落下,三人步入城中,一路上倒也沒有什么人注意,最多就是許些婦人,偷偷觀望俊美青年。
行至青州塔前,韓楓仰望著高塔,發(fā)出一聲感嘆:“這個塔,它又高又大?!倍竺讼旅骖a繼續(xù)道:“這個人他又強又帥!難得!難得!真難得!”
惹得來往路人一陣鄙視,都在眼前的事物還用說?
本以為韓楓能夠說出什么傳世絕唱的何若黎,心情有點失落,期望越大,落差越大。
丹尊開口:“青州天驕涌,青塔千丈矗。青年俊無雙,一手摘星辰?!?br/> 韓楓大聲稱贊道:“好!好!好!”
何若黎觀望了下來來往往的人群,小聲道:“好!好!好!”
韓楓意氣風(fēng)發(fā)大聲吶喊道:“若黎囂張些,告訴他們你是誰?”
“韓兄這不好吧?”何若黎小聲回復(fù)道。
俊美青年聲音高昂:“告訴他們,我是誰?!?br/> 舉目張望的何若黎,看見韓楓的神情,受到感染。
用極帝者六重的實力,大聲宣揚道:“這位俊美無雙之人,韓楓是也!”
短時周圍數(shù)百人齊聚,看著發(fā)瘋的青年,這等成名的方式也特俗氣了吧?
那一個天驕不是一戰(zhàn)一戰(zhàn)打出來的名號?
靠吼出來的也有不少,名號維持不久,銷聲匿跡。
看著面色不善圍聚過來的人群,何若黎悄悄站至韓楓身后,靜靜看著韓楓。
韓楓大聲道:“若黎!報名今日登塔頂,摘星辰!”
囊中羞澀的何若黎,感知了下納戒中的靈元,弱弱說道:“韓兄我沒有靈元了?!?br/> 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氣勢,被何若黎一聲打斷。
圍觀之人看著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青年,他能不能等頂不說,一日登頂前無古人后無來者,那九十九層塔中,沒有人去過,可只是聽聞,那些出來的天驕所說,他們敢肯定這青年癡人說夢。
“無妄之言!”
“無知者無畏!”
“萬一他完成了呢?”一位美貌女子說道。
“萬一?只有萬沒有一?!币晃焕险吆敛涣羟榉瘩g道。
韓楓靜靜聽著周圍人的話語,向女子道:“姑娘信任韓某,可等韓某一天,今天塔頂星辰送與你!”
東方驕陽起,白袍青年背對朝陽,如陽中踏出,正在中心不偏不倚。
女子為了不打擊俊美青年,大聲說道:“祝君傍晚歸來!”
青年含笑道:“落陽未至,如期而歸!”
話音一落青年大步大步,向高塔行去,留下一道張狂,不知天高地厚的身影。
若是他的實力,有這等囂張的五成,塔頂摘星未嘗不可。
丹尊與何若黎沒有進入,此塔只入天驕。
步入塔內(nèi),不等韓楓打量其內(nèi)環(huán)境。
一聲洪亮威嚴聲響起:“來者留步!”
韓楓淡淡看著魁梧黑甲漢子,沒有多語,按照青塔的規(guī)矩,交上了三千三百三十三萬靈元,一顆不多一顆不少。
一陣靈元石幻成的光流消失,漢子向韓楓拋來一枚,刻著十萬零八的青鐵令牌。
來之前韓楓在沿途的城池打聽過青塔的一些事情,知道有了青鐵令就可闖塔。
收好令牌,韓楓進入一層內(nèi),一層內(nèi)的空間遠比外觀想象的還要大。實際空間是外面的百倍。
一道冰冷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響起:“年齡,實力符合!開啟陣法!”
青塔也叫少年至尊塔。其尊境之下,年齡五十歲以下,人人可入。
青色光芒一閃,塔內(nèi)環(huán)境變幻,一面四周光亮的空間,一位青色人形傀儡的身形出現(xiàn),高一丈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長劍。
韓楓感知到其上的氣息和道意,九重巔峰帝者,快劍之道。
外面此時亂做一團,黑壓壓的一片人群,這些人頗為興奮。
一個剛剛從納戒中,取出一把躺椅的丹尊,向四周吆喝道:“下注!下注!一層一倍,兩層兩倍,以此類推。走過路過莫錯過,發(fā)財?shù)臋C會來了。”
“哦?前輩可是真的?”一位中年男子問道。
“老夫從不虛言!”
“我下一百萬,賭一層!”
“好!若黎記下?!?br/> 何若黎屁顛屁顛的拿出紙張,在上面記載一些賭注的信息。
然而不等后續(xù)有人趕到,一層塔身光幕一閃。
這些人都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他短短時間就進入了二層。
...
時間一刻一刻過去,來來往往的人群增多。一個個驚奇的看著青塔不斷亮起的光幕,這怎么可能?
他們不知道俊美青年的實力,可塔中的傀儡是什么樣的實力,不是秘密。
一層塔內(nèi)一些大宗子弟,以八九重的實力,都很戰(zhàn)勝。
“十層了!十層了!”一位中年大年大喝道。
塔內(nèi)韓楓速度不減,在感悟快之劍道的同時,輕松打散幾具傀儡,更本沒有多余的動作,唯力破之,運用少量的元氣護住身體,拳拳待在傀儡身上,一拳不行就兩拳。
一拳比一拳剛猛,是因為每打出一拳,力之道意就會有略微的精進。還有武道意志也會更加強盛一番,勢如破竹,勇不可當(dāng)。
他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戰(zhàn)斗,近身搏斗,是他的強項,也是他最為喜愛的一種戰(zhàn)斗方式,打的肝暢淋漓。
快之劍道的傀儡,發(fā)出一道道劍光,基本都是被韓楓的肉身之力打碎,而后幾拳打散一具傀儡。
“三十三層!”塔外人群發(fā)出一聲吶喊。
“快,快去請少爺!”
“告訴青道,有人入了三十三層?!?br/> ...
一塊塊玉簡和少數(shù)人離開,紛紛向自家而去,傳訊消息。
還有一個躺椅上,不斷收取的靈元的佝僂老者。這也是青州歷代傳下來了風(fēng)俗,自家天驕闖塔,家族之人聚勢。都是十分相信自家天驕,這倍率也是自古流傳,沒有人破過其風(fēng)俗。
一般來說步入三十三層青塔,就是一方天驕,有甚者可如八十八層,古往以來,步入此層者一手之?dāng)?shù),如今都是一方赫赫有名的尊者,還有幾位已成身。
自古關(guān)于天驕闖青塔,流傳的佳話不少。
而近代青州出了一位天驕,其憑借九重巔峰武帝的實力,硬生生步入了八十八層。被譽為少年至尊,楊昊!
楊昊青州之子,少年至尊,三十幾歲武帝巔峰九重境。莫要小看這個年齡,這樣的年齡,這樣的境界在帝境中,頂多算作十幾歲,在修道者之中算是幼年的存在。
其實力和天資,將穩(wěn)穩(wěn)的一尊武圣。至于圣者能到何境,沒有人敢說,圣是禁忌,不容亂說。
其楊昊出生之時,天象不凡,青州之地,龍飛鳳舞,九龍九凰,巨大的殘影久久不散,天瑞之兆。
巨青州流傳的佳話,其千丈之龍鳳,持續(xù)了一個時辰。
甚至還驚動了幾位年老隱世的圣君,剛出生就有圣者要收其位衣缽弟子。
青州一座雄威的宮殿中。一塊廣闊的煉武場地,一位十五六歲的模樣少年,衣衫淡薄,半面裸露,短發(fā)精神利落,面容堅毅,膚色偏黑。
剛聽聞家族傳來的消失,淡淡道:“哦?六十六層,這天資還不錯,去看看何方來人,若是可以招來給我當(dāng)隨存?!?br/> 隨后少年依舊緩慢的踏著步伐,緩慢的伸出拳頭,可無聲無息能夠感覺到,空間在震蕩,隱隱約約有九龍九鳳在吟鳴。
步入八十層后,韓楓感覺到了壓力,除去道意外,實力沒有一絲保留。
靈氣和元氣加身的他,真正和一位尊者交手。
他聽過關(guān)于青塔的事情,一層一位九重帝者,二層兩位,一直到八十層,他都沒有感受到什么壓力。
原本以為青塔九十九層就是,九十九位帝者。
驟然間來到,八十層才知道了,其中的恐怖。
猝不及防下,韓楓被一劍傷到了身軀,其中威能甚大的劍光,將韓楓死死逼在角落。
靈元之氣融合,比單純的使用靈氣和元氣,威能要打一些,韓楓發(fā)出一道金白的奇異能量后,打碎一道劍光,不等繼續(xù)出手,下一道劍光來襲。
劍光破開微薄的護體能量,一劍劃在韓楓的軀體上。
一指寬的傷口,一尺長短,斜斜劃在胸前和胳膊上,詭異的是沒有鮮血流淌。甚至可以用肉眼發(fā)現(xiàn)傷口在緩慢的愈合。
這是經(jīng)過地煞氣鍛造的身軀,其中還有韓楓的生之道意,身體的恢復(fù)速度,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高階。
若是有人能夠發(fā)現(xiàn)其中的變幻,一定會大呼:“圣人之軀!”只有圣人之軀,才有如此恐怖的恢復(fù)速度。
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:“已負傷是否放棄試煉?”
“不用!”一道斬釘截鐵的堅毅話語傳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