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迷人,言楚靠得很近,近到能夠聽到他的呼吸聲。
趙六月的心,劇烈的跳動著。
“舅……”她剛說了一個字,言楚的食指就抵在她的唇邊,聲音沙?。骸皠e說話?!?br/>
言楚的舉動讓趙六月不知所措,明明她已經(jīng)做好兩人是‘親人’的關(guān)系,可是這樣的突如其來,卻讓她沒了方向。
她垂著眼眸,臉上火辣辣,握緊雙手,在這樣無聲的黑夜里,只有她和言楚。
最終,她咬著牙,問:“我想問你,為什么當年離開?!?br/>
憋了許久,許久……終于,這句話,出了口,隨之而來的是這五年里的心酸,思念,和不甘。
言楚微微垂眸,看著她的眼神,心竟然有些發(fā)軟,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,聲音沙?。骸傲隆鋵崱?br/>
話音戛然而止,身旁一個身影走了過去,言楚驀然放開了她,又回到了痞氣不羈的個性,仿佛剛才的一幕,只是幻覺罷了。
“其實什么?”她不甘心,抓住他的手。
“其實我玩膩了,所以想走。”言楚笑了笑,拍拍她的頭:“快點進去吧,許譽可不會玩膩?!?br/>
趙六月看著他的笑,心里發(fā)冷……
兩人走進屋子,卻發(fā)現(xiàn)一家人的臉色凝重,尤其是周芳和許儒。
見趙六月和言楚同時進來,周芳便說:“周鈺,那個女人,剛才來過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?!毖猿o所謂的態(tài)度,不羈的坐在沙發(fā)上,只是趙六月能隱約感覺到那么一絲的冷漠。
“她來……說是要找咱們要二十萬,否則……”周芳吞吞吐吐的說著。
言楚眉頭一挑,揚起唇角,慵懶的靠著:“二十萬,獅子大開口啊,我搬磚一天一百,她一開口就要二十萬,行,你讓她來,我給她二十萬?!?br/>
“周鈺……”周芳皺起眉頭,欲言又止:“你真的要給她,她這種人,要了二十萬,肯定還會來要的?!?br/>
言楚雙手插在褲兜,似乎毫不在心:“她不會再來了,你放心?!闭f完,便朝著樓上走去。
“這……”
周芳看著言楚的背影,顯得有些無奈。
可趙六月卻嗅出了那么一絲冰冷和無情,言楚這話不像是在開玩笑……
那個女人,是誰?
所以剛才,言楚是不想讓她看見,所以才抱住她?
想到這,趙六月有些難受,沒有再和周芳許儒說話,走上樓休息。
這周五,就是趙六月和許譽的婚禮,請?zhí)及l(fā)了出去,由于許家人這些年來都是做生意,開超市,所以來的人也非常多,婚禮的會場就放在市中心的花園古堡,聽說租一天要十萬。
到了舉辦婚禮那天,趙六月早早就趕到了花園古堡進行化妝,禮服都是許譽挑選的,中式。
看著鏡子里穿著古典服飾的自己,她多渴望,此刻站在她身邊的人,是言楚。
化完妝后,化妝師還笑著說:“真漂亮,眼睛那么大,真可愛?!?br/>
趙六月笑了笑,覺得房間里悶得慌,便走出去透透氣,拐角是個角落,沒什么人,她本想著自己坐那里透透氣,但沒想到,卻聽見了某些聲音。
“這還不是要多謝你,趙六月這下是徹底翻了,借著這件事,她也不可能來威脅我了,你和我的事,光明正大?!?br/>
“這就是要怪她,和我斗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?!?br/>
趙六月渾身冰冷,怔怔的站在那里,聽著孫韻可的對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