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醫(yī)生,我……我還是看不見,我是不是瞎了?”
第二天檢查的時候,趙六月的眼睛還是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見,她慌忙的抓著顧望湘的手。
顧望湘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出來,安撫道:“你這可能是壓迫到視覺神經(jīng)了,需要再觀察幾日,不要太擔(dān)心,這幾天你就先住在醫(yī)院?!?br/>
自從昨晚言楚走后,就沒有一個人來看過她,趙六月一個人坐在病房里,才發(fā)現(xiàn)孤獨是這么可怕的一件事。
沒人和她說話,也沒人關(guān)心她,就好像全世界都遺棄她一樣。
顧望湘走后,趙六月被護士扶到了病床上,護士給她掛了點滴,說:“趙小姐,你可真幸福,昨天來看你的先生,是ly集團的董事長吧?!?br/>
趙六月一愣,沒有說話。
“我在國外醫(yī)院實習(xí)的時候,見過他一回,本人很低調(diào),還是國外名校的教授,我去的時候,正好趕上他在學(xué)校上課呢,學(xué)校里多少女學(xué)生都喜歡他呀?!?br/>
“他……”趙六月的聲音顯得有些沙?。骸八軆?yōu)秀……”
“可不是,優(yōu)秀又低調(diào),ly集團是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了的大公司,你瞧瞧,這么個大名人回國了,國內(nèi)還沒什么人認識,實在是隱形的大富豪?!?br/>
聽著護士的話,趙六月緩緩閉上雙眼。
誰能想到,如今這么優(yōu)秀的言楚,在五年前,還是一個不學(xué)無術(shù)的混混。
這種話,說出去,怕是沒有人會相信。
護士掛完點滴后,就走了,趙六月躺在病床上,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。
睡夢中,她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,那個貧窮卻又充實、開心的日子,每天最幸福的事,就是言楚下班,兩人窩在狹小的床上吃泡面,看著黑白電視樂呵呵。
迷迷糊糊之間,仿佛有一只手,在撫摸著她的身體。
她嚶嚀一聲,喊了一句:“阿楚……”
“小賤人,夢里都犯賤?”聲音如同枯萎的樹葉,聽的心里十分難受。
她猛然一驚,睜開雙眼,黑漆漆的世界讓她分不清站在她眼前的人,究竟是誰。
可那雙手,依舊沒有停下!
她驚恐的爬了起來,尖叫著:“李潘文,你要做什么!”
李潘文捂住她的嘴,笑著說:“還能做什么呀,爸爸昨天被你打了,好疼啊,女兒,你幫幫爸爸,好不好?”
說著,竟然抓著趙六月的小手往那個地方摸去。
趙六月猛地收回手,扯掉手上的針頭,翻身下了床,踉踉蹌蹌的朝著門口走去,一邊走,一邊喊:“來人??!救命啊,來人??!”
李潘文看著她的背影,并沒有阻止,笑著說:“到了中午換班的時候了,大概有半個小時,前臺只有兩個護士值班,他們現(xiàn)在在別的病房,沒空理你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