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潘文死死的盯著趙六月的背影,不由得握緊了雙手。
“要不我們回去吧,在這里,也要不到錢?!眳茄诺哪樁急淮蚰[了,卻也不敢大聲,只能怯生生的說著。
李潘文陰冷的笑著:“我不會善罷甘休的!”
趙六月轉(zhuǎn)身出了病房的門,本想著回家,身心俱疲。
可沒想到,剛走出走廊,到了樓梯口,就看見許儒從樓上走了下來,和趙六月正好打了照面。
許儒有些尷尬的推了推眼鏡,不知道該怎么和趙六月說話。
趙六月也是,兩人就這么尷尬的站著,剛要說話的時候,周芳跟著下來了,一看到趙六月,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沖上來,指著她:“你好啊你,把你舅母打進了醫(yī)院,現(xiàn)在你就說什么東西刺激她,讓她摔倒了?”
趙六月聽著周芳這莫名其妙的指控覺得有些扯,她人都在外面,怎么把孫韻可弄摔倒了?
她知道周芳不喜歡自己,可是也沒想到周芳會為了孫韻可這么莫須有的指責她。
趙六月不樂意了,但是為了許譽,她還是忍住了脾氣,解釋道:“我人在外面,怎么可能刺激到她?更何況她摔倒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
“你還敢說是吧,你舅母送進手術(shù)室的時候,還口口聲聲說要找你舅舅幫你什么,難道不是你?”
趙六月是給言楚打了電話,電話也是孫韻可接的,可是她只是讓她給言楚傳個話罷了,怎么就是刺激到她了?
見趙六月沉默,周芳以為她是默認了,當即就抓著她的手,往樓上走:“你就這樣禍害我們家吧,許譽也來了,我倒要讓他看清楚你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!”
“你無理取鬧吧!”趙六月實在忍不了了:“憑什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,她摔倒和我有關嗎?”
周芳被趙六月這么一吼,愣在原地,許儒皺著眉頭,說:“六月,你……你有錯就認就是了,和長輩說話,別這么沖……”
許儒的話音剛落下,旁邊就響起了許譽的聲音:“跟媽道個歉?!?br/>
趙六月看去,許譽緩緩的從走廊走了出來,看著趙六月。
“連你也認為我有錯?”趙六月有些訝異。
許譽推了推自己手上的手表:“一碼歸一碼,不該和媽這么說話?!?br/>
許譽平時很寵自己,就算是和周芳吵架,即便她有錯,許譽也從來不會說這種話。
愣神之際,就被周芳給拉了進去。
到了手術(shù)室門口,言楚靠著墻壁,黑眸凝望著遠處,不知道在思慮著什么,周芳一把將趙六月推到了他的跟前,說:“周鈺,不是我說你,你媳婦兩次三番的被趙六月弄成這樣,難道你就不該說點什么?”
四目相對,言楚的黑眸,很冰冷,他哪怕就是這么站著,什么話都沒說,就讓人覺得害怕。
言楚拿出手機,問她:“打電話,你說了什么?”
趙六月看著他拿出來的手機,有些不爭氣的紅了眼眶,言楚這個舉動,擺明了不相信她。
她咬著唇,說:“她摔倒不關我的事,我只是打了一個電話?!?br/>
許譽見此,走上前,冷冷的說:“舅舅,別的話別說了,六月,給舅舅道歉?!?br/>
趙六月不可置信的看著許譽,覺得反常極了,一步步的退后:“我不道歉,憑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