賡夫下達(dá)完命令之后,滿意的點了點頭,然后在心中思索著,等攻下了武陵關(guān)之后,怎么繼續(xù)讓沈昌去打頭陣……
正當(dāng)他在心中思考著坑沈昌的計策之時,忽然,方才按照他命令去做的兩名郎將回來了。
賡夫怵眉問道:“解決了?”
“呃……”
兩名郎將瞬間低下了頭:“大將軍,末將無能!”
“什么?廢物!”
賡夫揚起長劍就要砍下去,這時,其軍師候車說話了:“大將軍且慢,不妨聽聽二位將軍的解釋再說,臨陣斬將,乃兵家大忌。”
賡夫聞言,頓時松了口氣,其實他也不愿意殺人,可為了保證自己的威嚴(yán),這人,必須殺。
不過嗎,這有人求情,那就另當(dāng)別論了。
不管自己怎么想的,自己最起碼的也得聽聽人家是怎么說的,省的落得一個剛愎自用的名頭不是。
“哼。”賡夫冷哼一聲:“若不是軍師求情,本將軍定斬不饒!”
“謝大將軍,謝軍師?!?br/> 二人跪地謝過之后,馬上說道:“大將軍,斥候們說的真的沒錯,也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軍隊。
每個人都穿的跟銅疙瘩似得,我等的箭矢長戈,對其一點作用都沒有?!?br/> “是啊大將軍,末將奉命帶領(lǐng)盾營去阻攔,可他們的怪異武器掄下來,連人帶盾一起都給斬成了兩段。
不是兒郎們不用命,而是非人力可為??!”
“什么?當(dāng)真有此軍隊,吾為何沒有聽說過,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帶領(lǐng)嗎?”
“回大將軍,不知道啊,對方連個旗幟都沒有,直接就穿鑿進(jìn)了我軍后方,現(xiàn)在,下軍基本上都死光了,眼看就要到中軍了。
大將軍,您快想個辦法吧,眼下兒郎們還在堅持,可對方馬上就要把武陵關(guān)的出口堵上了,屆時,吾等……”
“……”這下子賡夫不說話了,許久之后,他對著候車問道:“軍師,計將安出?”
呼~~
候車長的倒是白白凈凈的,與這血腥的戰(zhàn)場一比,他更像是一名前來游玩大家族的公子了。
可你不要小看他,此人,就是策劃了分兵繞道之計,也是故意拖延行程坑害沈昌等人的罪魁禍?zhǔn)住?br/> 提起此人啊,在大燕可能不出名,但在南詔與后殷,可是非常的出名。
因為,南詔能與有大魏支持的后殷僵持,此人的計策,可謂是起到了點睛之筆的作用。
人稱——白面流殤。
乃流血漂櫓,兵鋒盡殤之意……
候車吐出了一口濁氣后說道:“只兩道,其一,攻克武陵關(guān),匯合燕國沈昌。其二,撤!回陽平關(guān)休整?!?br/> 賡夫聞言沉默了。
這兩條路,自己當(dāng)然知道,可就是因為不愿意選擇,才問的你,結(jié)果,你這跟沒說一樣啊。
許久之后,賡夫有些不甘心的問道:“軍師,難道就沒其他的辦法嗎?”
“沒有?!焙蜍嚻降膿u了搖頭。
“如果讓軍師選擇呢?”賡夫做了最后努力。
“撤!~”候車補充道:“毒蛇噬臂壯士斷腕,安乃丈夫也!”
賡夫緊了緊手中的青銅劍,隨后從嘴中,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:“鳴金!~”
“鳴金!~”
“鳴金!~”
當(dāng)當(dāng)當(dāng)!~~~
南詔大軍中頓時響起了鳴金聲,那些攻城的士兵們聽見聲音后,毫不猶豫的跳下了云梯,一臉劫后余生的朝著后方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