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馬場內(nèi)出現(xiàn)了受驚的馬,其余馬匹的狀態(tài)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,為了安全起見,關(guān)怒山?jīng)Q定今天暫時關(guān)閉馬場。
王柳順聽到關(guān)怒山的邀請后,并沒有立馬表態(tài),反而問了問林丁強的意見,“強哥,去嗎?”
林丁強再次打量著面前的老大爺,50歲出頭的他剃了一個光頭,穿著也就是一件白t恤加灰色的短褲,完全看不出竟然是這家馬場的老板。
不發(fā)火的關(guān)怒山看起來還算是和善,就跟胡同里的大爺一樣,遇見熟人都要聊上半天。
林丁強微微點頭,王柳順才開口回應(yīng)著:“好的,關(guān)大爺?!?br/> 關(guān)怒山見王柳順的反應(yīng),也打量起了一旁的林丁強,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,“幾位,里面請。”
教練看著王柳順拴在柵欄上的馬后,對關(guān)怒山說道:“爸,我先把這匹馬單獨喂養(yǎng)?!?br/> 關(guān)怒山點著頭,“如果不行,就送到你姨那去?!?br/> “好?!苯叹氃诘玫疥P(guān)怒山的答復(fù)之后,解開了韁繩,拉著馬就朝單獨的馬廄走去。
辛晴這時才發(fā)現(xiàn)趙蕾不見了,“小蕾呢?”
“辛總,我在這兒~~”趙蕾從柵欄后邊探出頭來,心有余悸地說著:“辛總,剛剛太嚇人了!”
辛晴從見到關(guān)怒山的第一眼起就開始分析他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,在看到趙蕾的狼狽相之后,笑道:“在關(guān)老板的馬場里,不用怕!快來!”
關(guān)怒山又看了看聰明的辛晴,默默點頭,隨后像是老朋友一樣拉著王柳順就往前走。
走在后面的林丁強注意到辛晴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關(guān)怒山,小聲地問道:“您又在分析呢?”
辛晴抿笑道:“你看出什么來了嗎?”
“洗耳恭聽?!绷侄娊又?。
“從他的衣著上來看,選擇沒有任何花色的白t恤多半比較獨立,他們不會輕易地向世俗低頭。而且性格上有一定程度的叛逆。”辛晴頓了頓,接著說道:“而且從他吵架時滿嘴京片子,底氣又足看來,他又是一位自信心極強的人?!?br/> 林丁強默默地點頭,想起上次辛晴分析京鋼董事長時的畫面加上現(xiàn)在的判斷,他完全被辛晴洞察入微的能力所折服。
“你看出來什么了?”辛晴見林丁強不說話,追問道。
林丁強微笑道:“別的不清楚,不過你肯定沒有聽懂剛剛他的話?!?br/> “什么話?”
“什么叫做在這四九城里,錢就是個屁。什么叫做落下一片瓦,砸到一片兩個口。”林丁強意味深長地說著:“再想想他姓什么,又有這么大一馬場,你分析出來了嗎?”
辛晴被林丁強難住了,她看人從來都是從衣著、表情和動作入手,如今面對超出她知識領(lǐng)域的問題,還是回答不上來。
“沒有?!毙燎缣谷坏馈?br/> 趙蕾這時默默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,好奇地問著:“辛總,老大,你們又在打什么啞謎?”
辛晴微微笑道:“世界上最難的謎語?!?br/> 等幾人跟著關(guān)怒山的腳步來到茶室之后,他瞬間對自己心中的猜想更加確定了。
一百來平方的茶室更可以說是關(guān)怒山的私人收藏室,除了各式的青花瓷以外,更多的便是放在東南角的蛐蛐罐。
林丁強大約掃了一眼,光是罐子都有200來個,而且跟羊肉店周大爺不同的是,這些蛐蛐罐并不是玻璃的,而是老式的竹筒或者葫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