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是在安慰失敗者嗎?誰輸誰贏還未定呢。"du似乎想起什么來,正色問,"你剛才跟jay談到以前的事情沒有?"
"怎么?"
"jay有次喝醉時把你以前做過的事情都告訴了我,他想告訴juno。我好像曾經(jīng)警告過他juno對你很信任,沒有鐵證的事情不要亂說。"du笑著摘下眼鏡擦了擦,"前幾天收到消息,他買了一部最新型的手機,能做電話會議的那種,免提收音錄音效果極好。我本以為是對付我用的,他一直沒有動作我還很奇怪。你該不會什么都承認了吧?"
袁帥趕到家里的時候,江君已經(jīng)離開了,她的行李箱、她的護照、她的筆記本,全都不在了,就連常用的衣物也少了大半。他坐在床上,摸著江君的枕頭,那上面殘留著幾根長發(fā)。昨天他們還好好的,嬉笑打鬧,滿室春光,轉(zhuǎn)眼卻天昏地暗,什么都沒有了。他喊了一聲"江君",就這么空蕩蕩的兩個音,瞬間被黑暗吞噬,連回聲都來不及出現(xiàn),一片寂靜。
他愛她,愛得惶恐,愛得不擇手段,卻忘記了她最恨欺騙。果然,自作孽不可活!
此時的江君正坐在飛往北京的飛機上,戴上耳機反復(fù)地聽著袁帥對尹哲說的話。
袁帥說:"我有什么對不起喬娜的?是她自己對不起自己,她要的太多了,不自量力。我警告過她,不要再接近江君,她不聽,這就是她的下場。至于你,你算什么東西?被那樣的女人耍得團團轉(zhuǎn),江君跟在你身后為你做這做那的時候你想過她沒有?你關(guān)心過她沒有?你算什么男人,連自己女人都照顧不了,還口口聲聲說我卑鄙。我愛江君,想要她這有什么錯?我唯一的錯誤就是縱容她和你在一起,早在她說她喜歡你的時候我就該廢掉你。尹哲,我當(dāng)初放過你,是不想你變成鬼被她記在心里一輩子?,F(xiàn)在我不動你,是因為江君心里根本沒有你,你不值得我再花心思對付。"
飛機一落地,江君打車直奔市內(nèi)的公寓,在那里她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過一個秘密-袁帥藏寶的地方。在他床頭柜抽屜的最里面有個暗格,那里有個盒子,藏著她曾見過的一枚戒指。她一直認為是袁帥買給喬娜的戒指,她無數(shù)次仇恨地盯著那個抽屜,恨不得立刻來個閃電劈了它或是天降神火把它燒得渣都不剩。江君不能擅自處理掉袁帥的東西,只能很阿q地安慰自己說:"沒事,誰沒個初戀啊,沒準(zhǔn)是他以前放的,忘記了。"可每每想起這戒指,眼前就跟過電影似的出現(xiàn)袁帥看那戒指時眼神,滾燙到氣流攢動。江君妒忌、憤恨、無奈,那種感覺刻骨銘心。
江君拉開抽屜,手探向暗格,心中不住地祈禱:"千萬是給我的,一定是給我的,必須是給我的,如果不是給我的你就一輩子別想上我的床。"她咬牙打開了盒子,拿起來直接往無名指套,媽的,套不上!江君怒吼:"渾蛋,你就等著跪搓板吧!"
江君使勁把戒指拔下來,準(zhǔn)備扔進馬桶里沖掉,可最終還是拿起來在臺燈下仔細地看。切割還真不錯啊,鉆石晃得她都不敢看。
她翻來覆去地研究著戒指,看到內(nèi)圈上刻著三個字母。是牌子嗎?有jun這個牌子的首飾嗎?這三個字母刻得那么深,她又不是瞎子,怎么會看不到?早該看到的。
江君躺倒在床上,枕著袁帥的枕頭舉著那枚戒指輕聲說:"原來你一直都在,你是屬于我的,從來都是。"
一切都水落石出,江君覺得,她的愛情終于圓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