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聽說過天命者嗎?”無衣盯著寧凡,緩緩問道。
“天命者?”寧凡一臉茫然,這個名詞,他還很是第一次聽到。
“柳道長果然什么也沒跟你說?!睙o衣?lián)u搖頭,絕美的臉龐里,隱隱有著一絲憂慮,“葉柔這次可能真的害了你?!?br/> “天命者到底是什么?”寧凡皺眉問道。
“天命者,乃是順應(yīng)天命而生,他們受到上天的眷顧,能窺知他人的命運?!睙o衣像是在背誦名詞解釋一樣,“這是他們這個群體自己的定義,這個世界上,知道天命者存在的人,也是微乎其微,我雖然知道他們的存在,但實際上,我對他們的了解,也是相當(dāng)少?!?br/> “能窺知他人命運?”寧凡心神大震,“你的意思是,能算命?”
“他們跟普通的算命師不一樣,算命師大都是騙子,即便有那么點真材實料的,也基本上只能算個吉兇,不過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算命師可以說是最接近天命者的人?!睙o衣臉色稍顯凝重,“有傳言,最強大的天命者,能準(zhǔn)確預(yù)知一個人身上發(fā)生的一切,而他只要稍稍做一些手腳,就能讓一個人的命運改變,生或者死,就在他們的一念之間。”
頓了頓,無衣補充道:“當(dāng)然,這種強大的天命者,據(jù)說只存在傳說之中,但是,即便是最普通的天命者,也有辦法知道另一個人身上可能發(fā)生的某些事情,就比如今天,他們知道你大哥的車子會在那個時候出事,然后,就能讓朱明杰提前把他的車停在那里,最后,你大哥的車子就會撞上蘭博基尼?!?br/> “你是說,這不是巧合,而是早有預(yù)謀的事情?”寧凡心里異常震撼,這種能力,他還是第一次聽到。
盡管他早就發(fā)現(xiàn)老道似乎能給人算命,但他也沒想那么多,只是覺得老道可能是個比較厲害的算命先生,但現(xiàn)在,看來,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。
想到這,寧凡便又問道:“那老道,也就是你們說的柳道長,也是天命者?”
“柳道長不僅僅是天命者,還是最強的天命者之一?!睙o衣點了點頭,“所以,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,否則,你會有很大的麻煩!”
原來如此,怪不得,老道好像在十年前,就知道他這陣子會發(fā)生一些事情。
“朱明杰難道也是天命者?”寧凡想了想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不是?!睙o衣?lián)u搖頭,“天命者的數(shù)量極為稀少,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數(shù)量,但據(jù)說整個世界上,也只有不到三位數(shù)的天命者,而這也讓天命者的身份變得異常尊貴,至于朱明杰,只不過是某個天命者的一條走狗罷了?!?br/> 頓了頓,無衣繼續(xù)說道:“問題就在于,你得罪的并不是朱明杰,而是那個天命者,而且,那個天命者即便在天命者這個群體之中,也屬于身份崇高的,現(xiàn)在你唯一可以慶幸的是,那個天命者應(yīng)該不屑于親自來找你麻煩,但既然發(fā)生今天這樣的事情,肯定是有個天命者已經(jīng)來了青云市?!?br/> “那個天命者是誰?”寧凡忍不住問道。
“我不能說他的名字?!睙o衣眼神里閃過一絲奇異的表情,似乎有一絲恐懼,“總之,你相信我,那個人很強大,或許只有柳道長,才能跟他抗衡?!?br/> “那個人,跟葉柔什么關(guān)系?”寧凡不是傻子,自然知道自己是因為葉柔才莫名其妙得罪那人的。
“據(jù)說,葉柔是那個人命中注定的妻子?!睙o衣有些無奈,“但葉柔顯然不喜歡這些所謂命中注定的事情?!?br/> “所以,她就跑來害我?”寧凡有些惱火。
“其實,除了你之外,確實沒有其他男人對她做過那些事?!睙o衣的解釋稍顯勉強,“而且,她本以為你也是天命者,加上你有些很奇怪的能力,所以,她其實本以為你能自保的。”
“普通人一定不能打敗天命者嗎?”寧凡沒有再去憤怒,因為這已經(jīng)沒有意義,對方不會因為他否認(rèn)跟葉柔的關(guān)系而放過他,他所能做的,就是反抗。
“從有天命者以來,從沒有普通人打敗過天命者?!睙o衣的聲音緩慢而沉重。
而這一刻,寧凡的心情也分外沉重,難道說,他真的要面對一個無法擊敗的敵人?
“不過,我覺得你應(yīng)該也不是普通人?!睙o衣這時卻又說道。
“是嗎?”寧凡淡淡一笑,“但我知道,我肯定不是天命者?!?br/> “你那天救活葉柔的能力,肯定不是醫(yī)術(shù)?!睙o衣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寧凡,“我懷疑,那是一種超能力,唯一的問題就是,這個世界上應(yīng)該是沒有超能者的,但我覺得,你可能是個例外?!?br/> “老道也說,這個世界上應(yīng)該沒有超能力?!睂幏颤c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