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也不用感謝本王,本王做這些事情也是有私心的,要不是……?!彼毋肴鹩杂种梗S是今日忙了一天腦子有一些糊涂了,差點說出一些胡話。
“睿王殿下,要不是什么?”楚緯對宋汶瑞說出的話似懂非懂,應(yīng)該是和林婉柔有關(guān)。
“沒什么,你快去慎刑司吧,讓一個死士開口說真話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今天晚上有你忙的,明日一早皇兄就回來了,給你留的時間不多了?!彼毋肴鸺皶r的岔開了話題,將楚緯的注意力引到抓到的黑衣人的身上,“本王先走了,你去忙你的吧?!?br/>
“是,恭送殿下。”楚緯拱了拱手,看著宋汶瑞離開,也沒有在多想什么,注意力還是放在了查案子上面?,F(xiàn)在楚緯面臨的難題就是,怎么讓這個黑衣人開口了。
楚緯知道,死士都是經(jīng)過嚴(yán)格的訓(xùn)練的,對他的主人是極度的忠誠。自己就算被抓了,寧可死,犧牲自己的生命,也不會將自己的主人供出來的。
一個難題解決了,另一個難題又出來了,究竟該怎么讓他把他身后的主人給供出來呢?楚緯其實心里也沒底兒,抓到黑衣人的喜悅的心情很快就消失了,忐忑的情緒再次籠罩了楚緯。
——慎刑司暗牢
已經(jīng)是三更天了,慎刑司的暗牢本就不見天日,夜晚的慎刑司更加的陰森恐怖,毛骨悚然。
慎刑司的嬤嬤們最喜歡在三更半夜的時候?qū)徲嵎溉?,這個時候犯人的意識是最薄弱的,只要一用刑,就基本上全招了。慎刑司的手段使人聞風(fēng)喪膽,有些人只要進(jìn)了慎刑司沒等用刑呢,就一股腦的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個干凈,就算有些嘴硬的一直在掙扎著,也抗不過慎刑司這流水的刑具。
被關(guān)在慎刑司的犯人每晚都不能輕松的入睡,慎刑司的陰冷,犯人受刑時的慘叫,完全忽略不計的微弱的燭火,使得暗牢的夜晚像是鬧鬼一樣,這一切都在一點一點消磨著犯人的意識。
“這個黑衣人,他會招供嗎?”楚緯的心里也沒底。
鞭子抽打的聲音,烙鐵燒焦皮膚的聲音,伴隨著黑衣人的慘叫聲,聽的楚緯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。楚緯知道慎刑司的手段之殘忍,一直回避不去看這一切。
這次楚緯不想去也得去,他作為調(diào)查這個案子的主要負(fù)責(zé)人,他必須要和去和慎刑司的人一起去審訊黑衣人,而且還要狠下心來,撬開黑衣人的嘴。
“審的怎么樣了?”楚緯冷漠地向慎刑司的嬤嬤詢問著。
“參見楚大人?!鄙餍趟镜那貗邒呤掷镞€拿著帶血的鞭子,“這個人嘴硬的狠,什么也不說?!?br/>
楚緯走到黑衣人的面前,黑衣人被緊緊地綁在刑架上,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鞭子打的稀碎。楚緯上下仔細(xì)的打量著這個黑衣人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臉上沒有細(xì)小的胡茬,喉結(jié)也沒有那么明顯,“你不是宮里的侍衛(wèi),你是宮里的公公?”楚緯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人的身份,并不是外面請來的殺手。剛才在侍衛(wèi)所,楚緯都沒有細(xì)看,竟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準(zhǔn)備行刺的人是宮里的公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