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,撤吧!”
看著逐漸遠去的斥候部隊,一旁的副將忍不住勸說道。
雖然他也不知道公孫瓚部到底在什么位置,但以他的估算,如果再不撤的話,他們的殲滅戰(zhàn)就要變成突圍戰(zhàn)了。
突圍戰(zhàn)肯定要有人斷后吸引敵軍火力,眼前只有他的偏軍還保持著完整編制,到時候大概率也是讓他斷后,他可不想被當做誘餌直接拋棄。
但帕米爾不為所動,他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下面的戰(zhàn)場,因為他覺得公孫瓚的部隊肯定已經包圍過來,除了眼前這條路,其余三條路都是死路。
想到這里,帕米爾對著副將說道:
“再等等,他們快撐不住了!”
副將順著帕米爾的眼睛看去,二郎的守軍的確表現(xiàn)出了潰散之勢。
地上雖然又多了許多具尸體,他們作為圍攻方,哪怕付出再高的戰(zhàn)損比也能夠突破防線,無非就是代價更高罷了。
副將看清占據(jù)后,覺得應該就在幾十息的時間可以攻破防線,也有可能在下一瞬間,二郎率領的守軍直接崩潰,這個時候考驗的就是將士的毅力。
身處防線的二郎同樣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問題,但他的觀點和帕米爾完全相反。
在確認將士們已經疲憊后,二郎揮手斬殺了一個士卒后,對著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觀察哨說道:
“嚴綱他們還沒有發(fā)消息嗎?子重那邊也沒消息?”
這不由得他有些著急,雖然他有把握能夠抗住對面進攻,但他的兵力可做不到纏住對面的軍隊。
如果這個時候帕米爾想要逃跑,他的樹下可全部都是步兵,兩條腿怎么可能跑得過四條腿,所以他心里還是有些焦急。
但現(xiàn)在的戰(zhàn)場形勢卻容不得他繼續(xù)藏拙了,只見他退后一步離開了正面戰(zhàn)場,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觀察哨直接頂替了他的位置。
二郎突然離開戰(zhàn)線的行為被帕米爾看在眼里,但帕米爾可不知道這個離開戰(zhàn)線的人就是守軍主將,否則他肯定會率軍直接沖鋒。
然而機會就是這么稍縱即逝,二郎徑直走到了包圍圈內的輜重車附近,吹響了陳子重臨行前交給自己的哨子。
一陣尖銳的哨聲傳遍了整個戰(zhàn)場,很快哨聲就被戰(zhàn)場的廝殺聲再次給蓋了下去。
就在帕米爾心生疑惑的時候,只見原本遮擋的嚴嚴實實的輜重車頂棚突然被掀翻,幾百人身穿全身鎧甲的將士從輜重車上魚貫而下。
這些人和一直在防線作戰(zhàn)的將士并不一樣,只見他們左手提刀右手持盾,竟然將整個防線向外推進了數(shù)十步。
但他們并沒有冒進繼續(xù)擴大防線,反而將原本的防線進一步縮小,不過六七百人組成的防線卻再也沒有被撼動過。
看到這里,副將偷偷的看了一眼帕米爾,看到他略帶驚愕的表情后,副將知道再不撤離就真的走不了了,但還沒有等到他開口,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。
副將轉頭看去,但他卻什么都沒有看見,但將士們的騷動代表肯定出了什么情況,他必須要搞清楚。
“后面出了什么情況?”
副將徑直向后方走去,拉住了一個面部略帶驚恐表情的士卒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