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楊帆,你干嘛呢?”
李曉麗對于我突然的暴力舉動相當不滿,俯身便打算將豆豆再次抱起來。
我可不想讓她和豆豆多接觸,這只小泰迪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,剛才從它那享受的小狗眼里,我一眼便看到了滿滿的猥瑣。
“別?!蔽亿s緊阻攔著她,“豆豆好幾天沒洗澡了?!?br/> 不過顯然李曉麗對我這個解釋不滿意,依然堅持要去抱豆豆,我沒辦法只得沖著豆豆一使眼色,那意思讓它主動自己滾蛋。
結(jié)果這只該死的狗子,不但假裝沒看到我的眼色,更是興奮“哼嚀”著,竟然還主動跳進了李曉麗的懷里。
可把我給氣了個半死,但是剛才已經(jīng)搶著扔過一次,這會兒要是再去搶,估計肯定要惹李曉麗不高興,只得強壓下滿心憤怒,心說死狗子,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。
幫李曉麗提了裝著花果山山珍的袋子,一起出了律師事務(wù)所,剛走到電梯口,還沒來得及走去按電梯鍵,身后刁蟬卻突然驚叫起來:“啊……”
那聲音萬分驚恐,倒是把我嚇了一跳。
畢竟她可不是人,能被嚇成這樣,那一定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
急忙轉(zhuǎn)臉,就見刁蟬臉色蒼白(好吧,她本來就臉白,一張僵尸臉想不白都不行),正從李曉麗身邊極快逃開。
“怎么了?”
我心里頓時“咯噔”一下,倒不是擔心她,而是突然擔心她可能對李曉麗做了什么。
因為李曉麗正抱著豆豆一臉懵逼地站在那里,整個人如同木雕泥塑,也不知道是被刁蟬的突然驚叫給嚇得,還是著了刁蟬的道道。
“蟲……蟲子!她身上有蟲子!”
刁蟬蒼白著一張臉,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樣,手指顫抖地指著李曉麗。
這二十九樓干凈得一塵不染,別說是蟲子了,就連蒼蠅都難得看見一只,我立刻便斷定一定是刁蟬在使壞。
因為,就她的身份,能怕區(qū)區(qū)一條蟲子嗎?
下意識在左手中攏起一小團幽藍光焰,正要到李曉麗身邊看個究竟,卻不防李曉麗也是“啊”地一聲大叫,突然將豆豆往外一扔,便兩只手迅速在身上拍打起來。
定睛一看,就見兩只黑黑的小點正從李曉麗身上蹦下來。
說是小點,也不算太小,足有兩粒小米合在一起那么大,在白色的地板磚上跳躍著,都能清晰地看見它們細細的腿腳。
竟然是跳蚤,不過這么大只的我也還是第一次見。
“別怕,別怕,不過是只跳蚤。”
我趕緊走過去,安慰著李曉麗,同時將她前后都看了一遍,確定沒有第三只跳蚤的存在,這才安下心來。
“這么大的跳蚤!好可怕!”
李曉麗蠟白著一張臉,驚魂未定。
“是啊,我也是第一次見?!钡皖^看看地上剛爬起來,還被摔得有點愣怔的豆豆,我不由心中突然一動,“說了不讓你抱豆豆了,你就是不聽。我這幾天沒顧上給它洗澡,它動不動就喜歡往草窩里面跑,估計是從草里帶回來的?!?br/> “啊……”
事實擺在面前,可比我剛才的阻攔有效得多,李曉麗一聲驚呼,立刻往旁邊站遠一步,和豆豆保持起了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