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有臉提黑獵狼。”
五叔早已經氣憤得站不穩(wěn)身子,頭腦也有些發(fā)昏。
可一想到阮榮雇傭通緝犯黑獵狼,損害阮氏名聲,五叔便再度強硬的支撐起身子,怒視于阮榮。
“哼,商人做事講究的是利益,黑獵狼是不是通緝犯與我何干,只要他能給我?guī)砝?,我為何不能雇傭于他。?br/> 阮榮說得理直氣壯。
而后,他再度將目光盯向春芬。
“小娘子,本公子知道你是個修武者,本公子也素來敬重修武者,你若肯跟了本公子,下半輩子必享榮華富貴?!?br/> 阮榮算是公開了他的意圖。
說話之時,眼睛微微瞇起,挑釁的看向阮杰。
好似在告訴阮杰——你拿什么跟我斗?
不僅僅是阮氏的家業(yè),連同你的女人,只要我阮榮想要,統(tǒng)統(tǒng)都是我的!
阮榮心中暗想,得意的情緒毫不掩飾。
他看向阮杰,是在等著阮杰流露出沮喪,甚至是絕望的神情。
雖然,阮榮是阮氏大公子,可從小到大,他都能明顯感覺到父親對弟弟阮杰無限的關懷。
甚至有時候,阮榮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父親親生的兒子。
所以他在阮杰面前,一直都沒有優(yōu)越感。
但今日,他無疑可以放肆的擺弄勝利者的姿態(tài),搶奪本該屬于阮杰的一切,并觀賞阮杰喪家之犬的模樣。
然而,想象是美好的。
阮榮無法如愿以償?shù)目匆娙罱芙^望的神情,甚至,他只能看到阮杰暗自偷笑的詭異表情。
“還敢笑!”
阮榮心中不悅,他開口道:“小杰,看在你身上也流淌著我們阮氏的血液,我作為大哥,當然也不能看著你要當乞丐要飯,畢竟這也是丟我們阮氏的顏面……這樣,我給你一個機會,只要你現(xiàn)在跪下來,給我磕三個響頭,我便給你一口飯吃!”
阮榮重新擺了擺自己勝利者的姿態(tài)。
他是以為自己沒有把話說明白,所以阮杰才沒有絕望神情。
他繼續(xù)道:“你應該知道,只要我一句話,西錦州沒有任何一個商行會雇傭你,你不會有工作,你會餓死在街上?!?br/> “呵呵,阮榮啊阮榮,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?!?br/> 阮杰嘲笑著。
腳步上前,與阮榮面對面而站。
阮榮比他高了半個頭,原本在氣場上,阮杰無法與阮榮相抗衡,但此時此刻,阮杰卻表現(xiàn)出了更像一個勝利者氣場,使得阮榮不禁有些心虛。
“不知死活?!?br/> 阮榮怒道。
“不知死活的人是你?!?br/> 阮杰翹起嘴角,隨后,他將目光看向阮榮身后那百人陣容。
唐麟已在微妙時機中,悄然的站在了百人陣容之前。
阮杰只看唐麟雙手抱在胸膛前,好似看熱鬧的閑人一樣。
“唐公子,還請你好人做到底?!?br/> 阮杰向著唐麟拱手說道。
此一舉,引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。
包括阮榮在內,百人陣容全部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唐麟身上。
“你是誰?”
阮榮看著唐麟,感受到唐麟也是修武者,不禁微微皺眉。
唐麟淡笑,腳步上前: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今日你若不給杰公子跪地磕三個響頭,恐怕就要死在這里了?!?br/> 聽得這話,阮榮僵楞幾分。
短時間內他有些莫名其妙——這是哪里冒出來的小子?竟敢如此跟本公子說話?
同時,百人陣容間也發(fā)出了詫異的聲調。
他們雖是由家仆組成,卻都是有一些習武基礎的家仆,其中還有不少人是阮氏旗下運送物資的鏢隊成員。
他們打量著唐麟,無論怎么看,都像是一個普通的書生。
即便是修武者,也只是武者境的低階段修武者,怎敢如此囂張的與榮公子說話,是活得不耐煩了嗎?
“小子,你要是再胡言亂語,小心大爺我撕爛你的嘴?!?br/> 百人陣容中走出一名壯漢。
唐麟瞥看一下,不加理會。
阮榮此時發(fā)出嘲笑聲,說著:“這年頭的修武者還真是自大,以為有點武道修為,就是天下無敵了?還敢威脅本公子,你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?!?br/> “反正不是你的地盤?!?br/> 唐麟依舊平淡,言下之意便是說,這里是阮杰的地盤。
“看來你真是活膩了?!?br/> 阮榮皺上眉頭。
百人陣容蠢蠢欲動,一個個摩拳擦掌,都想在阮榮面前好好表現(xiàn)一番。
唐麟道:“我這人有個不好的習慣,要嘛不出手,只要一出手,我就想徹底了斷,免得有后續(xù)的麻煩?!?br/> 阮榮聽此,笑了笑,“巧了,我也是,以絕后患才是最穩(wěn)妥的手段?!?br/> 說著,他揮了揮手。
百人陣容像是受到指令的傀儡人,立即全體激動的向著唐麟沖殺上來,好似深怕旁人搶了功勞。
而就在此時,人群中突然沖出十幾個守備攔在百人面前。
他們對著百人怒道:“放肆,這位少俠可是杰公子的貴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