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理完黑獵狼,唐麟便返回山莊。
一路跟隨的春芬其實有些不明白唐麟為什么要救黑獵狼,但既然是唐麟的決定,小丫頭自然不會有意見。
回到山莊,唐麟原本是打算直接返回自己的院落。
卻沒想,剛到大門口,就被五名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人攔住。
青年人身著練功服,胸前繡有特殊的花紋。
這是阮氏產(chǎn)業(yè)之下最大的鏢局,“躍嶺鏢局”的標志。
領(lǐng)頭的青年儀表堂堂,相貌清秀,看起來頗有富家子弟的氣質(zhì)。
他見唐麟回來,便直接伸手攔住,桀驁的問道:“你就是唐麟?”
與此同時,其余鏢師擺開“一字陣”。
他們倒不是要跟唐麟動手,只是要把唐麟和春芬的去路攔住。
唐麟見此,心中大為不悅。
他知道這兩日阮氏旁系親族都來奔喪,各自也都帶來了不少隨從。
這五個鏢師應(yīng)該是某個親族身邊的人。
他們的舉動明顯透露出一個信號,那就是,來者不善!
所以唐麟也不做客氣,低沉道:“好狗不擋道,莫非是要我替你們的狗主人調(diào)教調(diào)教你們?”
“狂妄小子,你說什么!信不信我撕裂你的嘴!”
鏢師們一聽唐麟這譏諷之言,勃然大怒。
唯有那領(lǐng)頭的清秀青年沉住了氣,“還真是像他們說的一樣,夠猖狂!只不過……”
青年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得意表情,繼續(xù)道:“只不過,在我趙毅面前,再猖狂又有何用?過不了幾日,你就得乖乖的跪在我面前,求我!”
“你他娘的到底在說什么?”
唐麟聽不懂名叫趙毅的青年到底在唱哪一出戲。
趙毅說,“聽不懂是嘛,沒關(guān)系,很快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么,哈哈……”
笑著,趙毅一揮手,轉(zhuǎn)身帶著四名鏢師走了。
唐麟皺了皺眉。
雖然他始終沒聽懂趙毅什么意思,但隱隱約約中,唐麟察覺到一絲異樣。
“哥哥,他們太過分了?!?br/> 春芬有些氣憤。
她的小拳頭始終攥緊,只想一拳打掉趙毅的門牙。
但是,她見唐麟沒有動手的意思,所以也就忍耐了下來。
“隨便他們吧,也不知道他們算哪根蔥,我們先回去。”
唐麟心里也是不爽。
但他清楚,此時的阮氏山莊,阮杰雖為莊主,也繼承了阮氏的家主之位,可說到底是沒有實權(quán)。
而這些趕來辦喪的旁支親族一個個懷著什么樣的心思,唐麟看看阮榮和阮杰的關(guān)系,也就不難猜想。
“估計又是一輪權(quán)利爭奪?!?br/> 唐麟猜想,不禁搖了搖頭,“處理阮家的事情還真是麻煩,也不知道這個叫囂的趙毅究竟有什么叫囂的資本,還想我跪下來求他……”
想到著,唐麟微妙間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正在此時,一名家仆急匆匆來到唐麟面前。
“唐公子您可算回來了,莊主找您都快找瘋了。”
家仆隸屬于山莊,自然是聽命于阮杰。
唐麟問:“阮杰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“在您居住的院落,莊主說要等到您回來?!?br/> “好?!?br/> 說著,唐麟向著自己的院落而去。
阮杰穿著孝服,面色難堪的坐在院中的石椅上,時不時嘆息。
五叔陪在他身邊,也是滿臉惆悵。
“沒想到這幾個老東西一來,就想要驪山通行證,真是狼子野心?!?br/> 五叔氣憤。
五叔與阮金等人是堂兄弟的關(guān)系,在阮氏一族的族譜上,他不屬于正統(tǒng),所以此時就算對阮金等人的行為不滿,卻也插不上嘴。
畢竟,驪山通行證是屬于家族正統(tǒng)一支。
“五叔,這幾個老東西要的,恐怕還不止是驪山通行證吧。”
阮杰低沉。
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。
之前阮杰沒有繼承家主之位,倒也沒想的太多。
而這兩天,他就像思緒被打通,越發(fā)的懂得了權(quán)謀手段的陰冷。
“小杰,你是說阮金他們是為了取締你?”
五叔面色鐵青了幾分。
其實五叔也一直有這猜想,只是沒敢說出來。
阮杰暗淡發(fā)笑,他說:“跟驪山草閣合作,我們能獲得巨大的利益,而這利益要是落在阮金的手里,不出三五年,他必然膨脹到要把我這家主取締的程度?!?br/> “小杰……”
五叔一時間無言。
不過,他心里倒也有欣慰,因為阮杰能思考的更加長遠。
“五叔,我有一個想法,不知可行否。”
阮杰抬起頭,看向五叔。
“小杰你想如何對付阮金他們?”五叔很樂意聽阮杰的策略。
阮杰停頓幾分,而后像是做出決定,“我想將驪山通行證作為玉兒的嫁妝,我想把玉兒許配給唐麟?!?br/> “……”
聽到阮杰這策略,五叔愣住了。
隨即,五叔的老臉上露出云霧散去見明月的笑容。
“好主意,好主意啊,如此以來,唐公子就是我們?nèi)钍系呐?,而且通行證隨玉兒一同嫁給唐公子,以唐公子幾乎神人的實力,諒阮金他們也無可奈何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