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印,象征著躍嶺鏢局的最高權(quán)利。
唐麟毫不客氣的接過玉印,細細打量一番,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很好,很乖?!?br/> 唐麟笑道。
阮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他對唐麟的恨,已然比那滔滔江水更為兇猛。
要知道,躍嶺鏢局可是在阮金的手里一步步壯大。
當年阮金跟阮木爭奪家主之位慘敗,阮木為鞏固地位,就把家族產(chǎn)業(yè)中十分不成氣候的躍嶺鏢局交在阮金的手里,目的是為了邊緣化阮金。
哪曾想,阮金不僅沒被邊緣化,還依靠精明的商業(yè)頭腦,硬生生把躍嶺鏢局發(fā)展成西大陸上的第一鏢局。
所以對于阮金而言,躍嶺鏢局是他發(fā)跡的起點,更是他榮耀的象征。
但今日,他不得不告別他的榮耀。
“玉印已經(jīng)給你了,還不快救人?!?br/> 阮金沒好氣道。
唐麟翹上嘴角。
只看他伸出手指,輕巧的打了一個響指。
噠——
聲音未落,躺在地上原本暈厥的趙毅猛然大呼,好似噩夢中蘇醒,整個身體從地上跳了起來。
“不……”
趙毅喊著,冷汗瞬間濕透了額頭。
“毅兒,沒事了,沒事了?!?br/> 阮金趕緊安撫。
其他人也是一樣,紛紛圍上前安撫。
唯有唐麟冰冷出聲。
“趙毅,這個教訓,我希望你記一輩子,下次再跟別人囂張時,看看清楚對付到底是人,還是神!”
唐麟在“神”這個字上加了重音,這無疑加深了趙毅的恐怕。
言語之中,唐麟將自己立身在“神”的行列之中,顯得有些自大,阮金對此很不服氣。
他在心中罵道,“你算個屁的神,小兔崽子,老夫終是要你付出慘重代價!你給老夫等著!”
“不敢了,不敢了……”
趙毅很有自知之明,他趕忙向唐麟拱手。
畢竟,遭受攝魂威脅可不是好玩的事情,趙毅剛剛在暈厥之中經(jīng)歷了煉獄般的折磨。
他知道,唐麟是惹不起的。
至少在他回到趙家請救兵之前,是絕對惹不起的。
“很好,那接下來我們就該談談,驪山通行證的事情?!?br/> 唐麟說著,一揮手,以武氣的力量將邊上的一張?zhí)珟熞螕]到了自己的身后,而后坐下,翹了二郎腿。
所有人都站著,只有他一人坐著。
片刻后阮金才反應過來,趕忙也坐下。
他可不想在身份上矮唐麟一節(jié)。
“通行證是絕不可能給你,唐麟,你死了這條心?!?br/> 阮金用肯定的語氣。
唐麟微微皺眉。
必須承認,阮金是一個厲害的角色。
唐麟原以為,經(jīng)歷了剛剛的威脅之后,阮金應該不敢再說“不”,但事實上,阮金的態(tài)度保持強硬,沒有退讓的打算。
“好了傷疤忘了疼!”
唐麟泛出冰冷氣息。
阮金無懼。
他心中不甘。
躍嶺鏢局已經(jīng)給唐麟,若是再把通行證也給唐麟,那今日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這樣的屈辱阮金不能忍受。
無論如何,他都要想方設法不讓唐麟得到通行證。
他心想,“你從我這里搶走一個躍嶺鏢局,我就要把你心心念念的通行證扣下,我們一物換一物,看誰更肉疼!”
隨即,阮金強悍的談判頭腦還是發(fā)揮作用。
只聽他振振有詞道:“唐麟,通行證乃是我阮氏正統(tǒng)所用,通行證的使用權(quán)也是由阮氏的家主來進分配,而小杰答應借你通行證時還不是家主,他那時給你的承諾不得作數(shù)?!?br/> “不得作數(shù)!”
唐麟目光瞥向了阮杰。
此時的阮杰已經(jīng)慫了,或者說,他都分不清楚該站在那一邊。
阮金毫無疑問是阮杰的敵人,可唐麟是敵是友,阮杰現(xiàn)在也不好分辨,一時間思緒混亂。
唐麟見阮杰沒打算爭辯什么,便淡淡一笑。
“好啊,這是要跟我耍無賴!”
阮金搖搖頭,“老夫是商人,講究的就是信譽,怎么會跟你耍賴,老夫只是在告訴你事實。”
“可以,的確是事實,當時的阮杰不是家主,那現(xiàn)在呢?現(xiàn)在他是家主,他的承諾做不做數(shù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