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驚醒了正在修煉的周昭悅。
周昭悅秀眉一蹙,想到陸小安不是剛修煉完天魔鍛體嗎,怎么又開始了?不過周昭悅也不是很在意,畢竟習(xí)慣了嘛!
但眉頭都還沒來得及舒展開,周昭悅便又奇怪了起來。因為之前陸小安的慘叫總是叫一兩聲就沒了,而這次卻持續(xù)不斷,一直發(fā)出那仿佛身陷地獄般的慘叫聲。
“不對勁!”
周昭悅立刻離開房間,抓著一臉愜意表情的紅纓就前往陸小安修煉的地方。與此同時,蕭祿兒也被陸小安的慘叫聲驚動了,比周昭悅更先向陸小安那里跑去。
周昭悅剛來到陸小安的山洞外,陸小安便咬牙道:“師姐不用進(jìn)來,我沒、事,啊……”
見陸小安還能說話,周昭悅也沒什么好擔(dān)心的了,只是覺得陸小安是不是太過于苛刻自己了,不由得心疼起來。
很快蕭祿兒也跑了過來,一臉擔(dān)憂地問:“師姐,師兄他沒事吧?”
周昭悅道:“沒事,只是在修煉而已?!?br/> 蕭祿兒疑惑地道:“師兄他不是昨天才修煉過了嗎?”
“我也不知道?!?br/> 周昭悅搖搖頭,情緒有些低落,她覺得陸小安承受了太多,而她這個化嬰境的師姐似乎沒什么用處。
“哎!”
默默一嘆,周昭悅抓著紅纓回去了,因為她在這里等著也沒什么用,不如抓緊時間提升實力。
蕭祿兒卻沒走,她打算在這里等著陸小安修煉完。
此刻的陸小安很是郁悶,也很后悔,他哪里知道在丹藥的副作用下他居然沒辦法昏迷過去,只能硬生生承受著五內(nèi)俱焚的痛楚。這種痛哪怕一瞬間都能讓人心驚膽戰(zhàn),更別提要持續(xù)一炷香以上的時間。
“小愛,你不是說不會出意外嗎?”
“這不在意外的范疇內(nèi),我的意外是指你會承受不住而死去,但你應(yīng)該不會死?!?br/> 陸小安牙都快咬碎了,道:“痛死算不算死?”
小愛:“如果你真的痛死那便在不到百分之一的意外里了?!?br/> 陸小安:“那你有沒有計算到這種情況?”
小愛不會撒謊,于是道:“沒有?!?br/> 陸小安很想罵一句坑貨,但忍住了,而小愛道:“你的想法只要在腦子里出現(xiàn)我便能知道,但我很感謝你忍住了沒罵我?!?br/> 陸小安懶得和小愛交流了,只顧著慘叫去了。
小愛:“其實你和我說話還能分散一點(diǎn)注意力,讓你不那么痛苦?!?br/> 陸小安:“那你能不能幫我分擔(dān)一部分痛苦?”
小愛:“很抱歉,我是智能生命,體會不到痛這種感覺。”
……
一炷香后,陸小安雙目無神地趴在水缸邊緣,有種剛剛被蹂躪完的茫然與空洞。不過他確實是被蹂躪了,而且是被五內(nèi)俱焚的痛苦所蹂躪,沒有一絲絲的爽感,所以他的茫然似乎更勝。
聽見山洞里沒動靜了,蕭祿兒便忙跑了進(jìn)來,想看看陸小安到底怎么了。
陸小安可不敢在自己師妹面前展現(xiàn)這種表情,于是忙收回空洞的目光,望向蕭祿兒有氣無力地道:“師妹,你怎么跑進(jìn)來了?”
蕭祿兒臉微微一紅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擔(dān)心你!”
陸小安勉強(qiáng)扯出一個算是微笑的表情,道:“放心,我沒事?!?br/> 蕭祿兒看了看陸小安,道:“可你……”
蕭祿兒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陸小安了,反正她是第一次見陸小安這副死魚一般的表情。
陸小安是真的提不起來精神,道:“真沒事,我就這么趴著休息一會就好了。”
這是真話,因為陸小安只是精神虛脫了,身體卻沒事,不對,應(yīng)該說身體更好了,所以他現(xiàn)在只想從這該死的水缸里爬出來就地一躺,睡上一覺。
于是,陸小安強(qiáng)打精神對蕭祿兒道:“師妹,你能幫我去把杜飛宇叫來嗎?”
而不用蕭祿兒去叫,聽到這話杜飛宇立刻就進(jìn)來了。
陸小安松了口氣,然后對蕭祿兒道:“師妹你去修煉吧!”
蕭祿兒乖乖聽話走了,不過老是回頭想看看陸小安怎么了。
直到蕭祿兒消失在視線里,陸小安才終于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。而不用他交待,杜飛宇便把他撈了出來,拔掉渾身的法針,扶到石床上去了。
之后,杜飛宇還去把水缸里的水倒掉,把里面神奇的石頭拿出來放到陸小安腦袋邊后,才回到自己的水池子里去修煉。
這一睡就是一天,陸小安才神清氣爽地醒了過來,然后有了一種渾身力量無法發(fā)泄的感覺。這是短時間力量增強(qiáng)過快的副作用,也叫膨脹!
知道陸小安醒來,蕭祿兒第一個跑來看他,問:“師兄,你之前怎么了?”
陸小安也沒什么不能說的,便道:“我服用了五階血?dú)獾?,副作用有些?qiáng),我想利用吸收靈物來排除,然后就這樣了?!?br/> 蕭祿兒臉皮抖了抖,道:“師兄你以后還是別這樣了,你不知道有多嚇人?!?br/> 陸小安揉了揉蕭祿兒的腦袋,又給了她兩粒四階血?dú)獾?,道:“五階的你承受不了,這兩粒先拿著修煉,等師兄弄到更多再給你?!?br/> 還有兩粒陸小安已經(jīng)給杜飛宇了,現(xiàn)在陸小安一粒四階的血?dú)獾ざ紱]了。
蕭祿兒問:“你都給我們了,那你呢?”
陸小安道:“我用五階的啊,效果可好多了。”
蕭祿兒蹙眉道:“可……”
沒等她說完,陸小安便道:“放心吧,師兄受得了?!?br/> 陸小安確實打算一直服用五階血?dú)獾?,他就是小愛說的那種只要作不死,便往死里作的人。當(dāng)然,陸小安也是為了變得更強(qiáng),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一種緊迫感,或許說是危機(jī)感,總覺得一旦停下來就會有危險靠近。
確實,陸小安現(xiàn)在有許多危險環(huán)繞在他周圍,俠劍宗都算小問題了,還有圣魔宗和燕歸秋,其中最讓陸小安擔(dān)心的便是燕歸秋。
現(xiàn)在懷安城是陸小安的庇護(hù)所,只要在懷安城內(nèi),就沒人能把他怎么樣,但這只是暫時的。一旦公孫家與古家的大戰(zhàn)爆發(fā),無論結(jié)果如何,陸小安都將暴露在危險之中。
因為燕歸秋現(xiàn)在不殺陸小安就是不想提前引發(fā)大戰(zhàn),而陸小安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只咬了他一口的小蟲子而已。等大戰(zhàn)一過,燕歸秋便無所顧忌了,倒時候再想殺陸小安無非就是一巴掌的事,誰也攔不住。
這或許就是陸小安危機(jī)感的來源,他必須在大戰(zhàn)爆發(fā)之后離開懷安城,讓燕歸秋找不到他??梢坏╇x開懷安城,陸小安又不得不做好面對俠劍宗和圣魔宗的準(zhǔn)備,靠周昭悅一個人,這是遠(yuǎn)遠(yuǎn)不夠的。
周昭悅現(xiàn)在對付氣海境修士確實是綽綽有余,可面對同階的化嬰境修士就有點(diǎn)不足了,哪怕陸小安教會了她一門地階法術(shù)斬風(fēng)刀,可她的實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(nèi)就強(qiáng)大起來。畢竟她基礎(chǔ)還是薄弱了些,必須花大量時間來沉淀,這就是靠丹藥快速突破的弊端。
不過總得來說還是有好處,因為提前成為了化嬰境修士至少能對付氣海境了,哪怕她不靠丹藥突破,不也得花許多時間才能變強(qiáng)嗎?
安慰了蕭祿兒之后,陸小安問小愛道:“我什么時候能煉制威脅化嬰境修士的武器?”
小愛:“目前來說不現(xiàn)實,根據(jù)從氣海境到化嬰境的提升數(shù)據(jù)來看,除非你能造出一門巨炮,可先不說那花費(fèi)你承擔(dān)不起,就算你造出來了也是大炮打蚊子?!?br/> 陸小安問:“什么意思?”
小愛:“意思就是威力雖然夠,但你很難打得中。真要想對付化嬰修士,這個階段的科技是不行的,得將科技水平提升到另一個層次,而那便要求你的煉器水平達(dá)到至少六品才行,才有可能煉制出那些精密且復(fù)雜的部件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