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的那些孩子,全都是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,就算是被他糟蹋了,也找不到任何地方申冤。
這人既大膽又小心,只敢做一些暗地里的勾當(dāng),卻始終不敢搬到臺面上來。
謝景深對他私底下的所作所為也有一些了解,但也只是道聽途說。
如今真的實(shí)錘,他既為那些孩子感到惋惜,也覺得李賢這人的確該死。
他不無辜,但這次被坑他也的確毫不知情。
他輕聲道:“就算你沒做過又怎么樣?所有人都指證你,你又能如何?”
聽到這話,李賢差點(diǎn)被氣吐血,暴跳如雷。
但氣憤過后,他逐漸冷靜下來,腦子開始飛速旋轉(zhuǎn),將謝景深說的那些話給縷清。
很快,他就將一切都前因后果都給完全理得清清楚楚。
他也猜到了什么,臉上先是劃過一絲不可置信,漸漸的,變成了苦笑。
原本還在叫囂著的他忽然像戰(zhàn)敗的公雞一樣,耷拉著腦袋,十分頹靡。
他忽然問謝景深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謝景深笑了笑,不再言語。
他太了解那人了,雖然不知道他這次的舉動是何意,但總歸有他自己的道理。
那人想要除掉的人,總會想盡各種辦法除掉,不會給他留下一點(diǎn)翻身的余地。
李賢這一次,算是徹底的栽了。
就算這一次的行為到處都是漏洞又怎么樣?只要后面那人定了錘,那就是李賢做的。
他辯解不了。
忽然,他抬起頭,目光犀利的望向厲止寒,露出一個(gè)古怪的笑容。
“你知道他是誰嗎?你知道他是……”
謝景深臉色變了一下,用力捏緊了手,嘴角微微抿起,帶著些緊張,又有些釋然。
然而,厲止寒卻驟然發(fā)怒,對李賢道:“閉嘴!”
“你再多說一個(gè)字,我現(xiàn)在就將你的嘴縫上!”
李賢哈哈大笑,“看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啊!我還以為你真被他給騙住了呢!”
厲止寒臉色鐵青,不理會他說的話。
從刑司軒回家后,厲止寒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,將謝景深叫到了書房。
也不知他同謝景深聊了些什么,出來時(shí),厲止寒的臉色不算好看。
厲思甜有些擔(dān)憂的握住了謝景深的手,湊到他身邊輕聲道:“哥哥,你惹爹爹生氣了嗎?”
謝景深摸摸她的小腦袋,笑道:“沒有哦!厲伯父很大度,沒有同我生氣?!?br/> 厲思甜長長的哦了一聲。
厲止寒黑著臉朝她揮手,“過來!睡覺去!”
不敢再惹厲止寒生氣,厲思甜乖乖來到厲止寒身邊,同他一起回了冷月軒。
忙活了這么久,厲思甜早就困得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。
待到春玉給她洗完澡后,她幾乎倒頭就睡,沾床就打起了呼。
春玉搖搖頭,幫她將被子蓋好后,在厲止寒進(jìn)來時(shí),退了出去。
厲思甜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,直到她被鼻子上的癢意給擾醒。
她無意識的伸出爪子揮了揮手,有些不耐煩,“大白別鬧!”
她翻了個(gè)身,背對著搗亂的人。
厲少楓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皺了皺鼻子,“大白?”
他拍拍厲思甜的屁股,“五妹妹,起床啦!快點(diǎn)!別做懶蟲了!”
將厲思甜給扒拉過來,厲少楓點(diǎn)了點(diǎn)她的腦袋,“懶蟲起床!”
費(fèi)勁的睜開一雙眼睛,厲思甜瞟了厲少楓一眼,再次合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