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幸林回頭,痞痞地笑,“怎么,嫂子想好……”
羅依依粉嫩的嘴唇勾著明媚的笑意,端起茶幾上的咖啡朝他走來,“二少,您的咖啡還沒有喝?!?br/>
沈幸林眉梢輕揚,“現(xiàn)在知道討好我了。”
羅依依舉起咖啡杯,猛的手腕翻轉(zhuǎn),一下潑到了他的頭上,“二少,您慢喝?!?br/>
褐色的咖啡順著沈幸林的頭發(fā)往下流淌,白色襯衫浸潤著滾燙的咖啡貼在他的身上。
羅依依后退一步,緊緊地攥著咖啡,準(zhǔn)備隨時將咖啡杯砸到他的頭上,纖細(xì)的身體陡然落入一個厚實的懷抱。
沈敬巖抱著她一個轉(zhuǎn)身,回頭怒視著沈幸林,“滾?!?br/>
沈幸林反應(yīng)慢了半拍,一把抹去臉上的咖啡,揚起拳頭就往這邊打來。
始終沒有對他動手的沈敬巖只輕輕抬腳,沈幸林就摔了個狗吃屎,沈敬巖的皮鞋踩在趴在地面的那只手上,用力碾壓了幾下,“今日的事情到此為止,今后若再敢找依依的麻煩,我砍下你的手。”
沈幸林疼的痛苦哀嚎,“我知道了,你快松開腳?!?br/>
他狼狽不堪地走了。
辦公室門被關(guān)上,室內(nèi)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沈敬巖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個身體顫抖卻佯裝淡定的女孩,他知道她在保護她,用一個女人特有的方式來保護她。
除了母親,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保護過他,他也從來不需要一個女人的保護,他習(xí)慣了一雙肩膀扛起所有的重?fù)?dān)和委屈。
羅依依有些不自然的將頰側(cè)的發(fā)絲掠到耳后,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,她向來知道沈家兄弟關(guān)系復(fù)雜,卻不清楚原來竟到了如此地步。
她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沈幸林欺負(fù)的話都不敢說一個字,她知道他是一個錚錚漢子,卻在隱忍著一個無賴。
他看著那張像極了兒子的臉痛苦隱忍的模樣,她出于本能的想要保護他,就像是保護自己的兒子?!拔沂莵斫o你……”
“別動?!鄙蚓磶r突然抱住她,下巴擱在她的頭頂。
羅依依僵硬著身體,雙手局促的無處安放,他抱的很緊,似乎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。
“那個,我喘不上來氣了?!彼f。
沈敬巖趕緊松開她,“對不起?!?br/>
羅依依將圖稿遞給沈敬巖,沈敬巖瞟了一眼,隨手放在辦公桌上,“你設(shè)計的,肯定是最好的。”
羅依依輕輕點頭,“沈總,再見?!?br/>
沈敬巖一把抓住她的手,聲音含著迤邐的柔情,“依依,回來吧。”
羅依依微微昂著頭,眼里似乎涌動著別樣的情緒,“我們早就回不去了?!?br/>
他和別的女人就要結(jié)婚了,他們之間那脆弱不堪的婚姻關(guān)系早就七零八碎。
沈敬巖松開手,幽深的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,溫和平靜地說:“好,我會遵守承諾?!?br/>
羅依依沒有回頭,徑自離開。
當(dāng)天晚上,沈敬巖就被
召回了大宅。
沈雄冰雖然坐在輪椅上,卻似乎是坐在高山上,睥睨著世界,“敬巖,幸林說你不給他錢?!?br/>
沈敬巖每一條神經(jīng)都像繃緊的琴弦,偏偏又做出一副輕松的姿態(tài)來,手指撫弄著瓷雕佛像,“爸爸,現(xiàn)在公司資金緊張,沒錢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