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家醫(yī)院的另一間病房完全被陰云籠罩著。
沈幸林醒來后,整個人瘋魔般,不能接受再也不能戰(zhàn)立起來的事實,昨夜被嚇的幾番死去活來,看到張如玉和沈雄冰也喊著“鬼啊,鬼來了?!?br/>
沈雄冰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向輪椅扶手,“給我查到底怎么回事?!?br/>
蔡管家只好應(yīng)承著,“那我叫大少回來?!?br/>
蔡管家和沈雄冰輪番給沈敬巖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,人家正滿心歡喜的陪著兒子。
沈幸林折騰了一通,又疲累的睡過去,蒼白的臉龐和沒有血色的唇看在張如玉和沈雄冰眼里剜心似的疼著。
如果不是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,沈雄冰也不會冒險將沈敬巖控制在手里,由他坐著總裁的位子,看著他一步步走上巔峰。
他嘆息一聲,看來這個他一直自以為已經(jīng)牢牢控制住的兒子已經(jīng)生出了別的想法。
沈敬巖回了公司,才接起沈雄冰的電話,只冷冷道,“我在開會,沒時間?!?br/>
“開什么會?馬上給我滾到醫(yī)院來?!?br/>
沈敬巖沒有回答就掛斷了電話,卻還是聽話的去了醫(yī)院。
他進(jìn)到病房的時候,沈幸林還在睡著,說了幾句話后,由于沈雄冰太過憤怒從而聲音很大,所以就吵醒了沈幸林。網(wǎng)首發(fā)
一看到那張酷似羅一默的臉,沈幸林整個身體的像個馬達(dá),下意識的想要自我保護地蜷縮起身體,卻扯動了身上的傷口,疼的大汗淋漓,嗷嗷大叫。
沈敬巖冷眼旁觀,巴不得他就這樣疼死過去。
沈幸林哭夠了,這才抬頭看沈敬巖,這一看不要緊,整個人像是撞鬼般,倉皇的揮舞著手臂,也顧不得一只手的疼痛,“鬼啊,鬼來了?!?br/>
張如玉和沈雄冰沒有放在心上,只以為他看到任何人都這樣。
沈敬巖淺淺勾唇,“爸,是不是應(yīng)該換個科室的醫(yī)生給他看看?”
張如玉厲聲道,“你咒我兒子神經(jīng)病嗎?”
沈敬巖閉嘴。
沈幸林還在嘶嚎著,朝著張如玉伸出胳膊,她趕緊上前,握住兒子的手,心疼的眼淚刷刷流淌,“幸林,你清醒點,他是沈敬巖,不是鬼。”
“就是他,是他害我成這樣的?!鄙蛐伊蛛m然哭聲很大,但是話也說清楚了。
沈敬巖不說話。
沈幸林死死的抓著張如玉,“媽,就是他,真的是他,你相信我,我沒有騙你們?!?br/>
沈雄冰問,“那你說說他怎么害你的,在哪里,你說出來,我替你做主?!?br/>
“他,他讓兩個女人把我騙走,在,我也不知道在哪里,他就是鬼啊。”
沈雄冰似乎聽出了門道,“他親自動手了嗎,你親眼看到他了嗎?”
沈幸林額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,“我看到了,就是他,他說要廢了我,他說……”
沈雄冰咬緊牙根,“胡說八道,他昨晚的行蹤我都查的清清楚楚?!?br/>
沈幸林又驚慌失措的搖頭,“是
他兒子,他叫我二叔?!?br/>
沈敬巖啞然失笑,“我兒子多大了?我兒子能把你打成這樣?”
張如玉也不信,“兒子啊,你這是怎么了,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?”
沈幸林捶胸頓足,不管他怎么說,都沒有人相信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會把他弄成這個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