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錚眼見門外的影子就要進來了,急忙在床上打了個滾,將身體緊緊捆在被子里面,只露出頭來。
陳景抬腳進來便看見徐錚這番模樣,登時有些好笑。徐錚此時的樣子,卻與那烏龜有幾分相似。
陳景每靠近一步,徐錚就打一個顫,若是讓陳景知道他女兒看了自己的身體。絕對輕饒不了自己,我也是受害者??!
待得陳景坐于床邊,笑瞇瞇地看著徐錚,徐錚打了個冷顫,勉強笑道:“老爺怎么來了?”
陳景有些奇怪,看著徐錚道:“這天氣又不冷,你捂著被子做甚?”
徐錚眼珠急轉(zhuǎn),忽然打了個噴嚏,道:“老爺莫要靠我太近,昨夜小的回到府上已然染了點風(fēng)寒。”
原來是這樣,想來也是徐錚到了大牢里面沾染了些不干凈的東西。那大牢不知道死過多少人。陳景心中想道,隨即道:“今日我本想與你談?wù)効ぶ髦?,只是你得了風(fēng)寒,先將身體養(yǎng)好吧?!?br/> 徐錚搖了搖頭道:“不礙事,不礙事。老爺先回書房,待小的整理好事務(wù),就過去找老爺?!毙闹猩跏且苫?,郡主作為寧王的女兒,他不會相信陳景沒有做過調(diào)查。如今卻來問自己一個家奴,還這般和顏悅色。難不成想利用自己做點什么手腳?
你能有什么事務(wù),過得比我還要瀟灑。陳景可是知道徐錚在陳府上的地位,雖名為奴仆,卻沒有奴仆的概念。全府上下哪個見到他不開口一個徐四哥叫的那個親熱。
二小姐第一,大小姐第二,老爺?shù)谌惥翱墒窃缬卸?。為此還曾心中嗤笑不已,一個小小奴仆,還是剛進府不久的奴仆,竟然敢以陳府老四自居,最可惡的是竟然偷了自己女兒的心。越想越氣,若不是聽說徐錚竟然能讓郡主搭救,再加上昨夜在金古樓前那一幕,對自己有點利用價值,陳景懶得理他,眼神盯著徐錚沒有說話。
兩人四目相對,各懷鬼胎,就如同一只老狐貍與一只小狐貍對視般。徐錚心里發(fā)虛,他作為一個奴仆,不僅今日一個不小心讓二小姐看了個精光,還偷了人家女兒的心,由不得他不心虛。
二小姐這時候臉上紅潤還未褪去,走進來便看到這奇怪的一幕。自己爹爹官場混了這么久,心思早已通透,而徐錚為人圓滑得緊。也不知這二人誰更勝一籌。
到底還是陳太守厲害,徐錚心中悲呼一聲,剛要認輸。卻見陳景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,點頭道:“我在書房等你?!?br/> “呼?!毖垡婈惥俺鋈チ耍戾P渾身放松下來重重呼了口氣。又見二小姐面色嬌羞地瞪著他,趕緊道:“二小姐,你,你先出去如何?”
“啊。”二小姐驚呼一聲,轉(zhuǎn)過身去出去了,心中甚是惱怒,此人竟然見自己爹爹,還那般,那般光著身子!
等了一小會,聽得徐錚在背后喊自己。轉(zhuǎn)頭望去,只見徐錚一身灰色短袖奴仆裝,頭戴家丁帽,一臉邪笑地盯著自己,不由臉紅起來。
“今日陽光明媚,晴空萬里,二小姐往我這南院雜物房一站,真如那天空太陽,耀眼之極??!”
徐錚剛從房間出來便一記大馬屁拍過來,頓時將二小姐拍的暈乎乎的,連剛剛那尷尬之事也忘了,嬌羞地看了眼徐錚道:“莫要貧嘴,爹爹在書房等著呢?!?br/> 徐錚連連點頭,與二小姐便往書房走去。
“徐四哥,你看,這朵花兒怎么樣?”
“甚好,甚好,配上云兒姑娘你真乃絕配,漂亮至極?!?br/> 徐錚一句話頓時讓那小丫鬟臉色羞紅,一串小碎步跑了。
“四哥,聽聞昨夜你為了二小姐反駁郡主,可是真的?”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,我還與她的侍衛(wèi)大戰(zhàn)三百回合,才將二小姐安全護送回陳府!”徐錚大言不慚地回了一個對他提問的丫鬟。
“啊,小雨姑娘才半日不見,你又大了!”
“哪里大了?人家才十六?!毖诀咝∮赅亮诵戾P一眼,問道。
只見徐錚色迷迷地盯著她那兩鼓,頓時羞得滿臉通紅,嬌呼一聲:“四哥真是壞蛋?!彪S即也跟著云兒跑了。
嘿嘿嘿,老子真是萬花叢中一點綠啊,真是人處萬花中,生活如此多嬌。徐錚心中得意笑道,忽地耳朵一疼。
原來是二小姐看著徐錚與來往的丫鬟眉來眼去,還出言調(diào)戲,那群丫鬟也像個浪蹄子般,面上羞紅眼角卻含春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一把扯住徐錚的耳朵擰了起來。
“二小姐,哎喲,放手,疼,疼!”徐錚一手捂住耳朵一邊大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