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>天色已經(jīng)不早,跟當日長纓抓到他們現(xiàn)形時差不多?!骸W(wǎng).520』,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。
她找到當初藏匿的地方躲下來,未幾,幾個工匠打扮的人抬著木頭出來了,到了岸邊,中有人往水里投了什么。
約摸片刻鐘,透過薄薄暮色,她看到的水面起了波紋,有人自水下浮頭,抹著臉上水跟岸上搭話。
長纓看清楚此人,也不多話了,趁著他與岸上人說話的當口,飛撲上去,直接一條長索套中他腰身,再往岸上一拖,那人猝不及防,便如條魚一般摔到了地上!
“押回去!去看看徐將軍在哪兒?請他過來!”
徐瀾這幾日都在查探兩艘商船底細,經(jīng)過連番接觸,他已經(jīng)成功與福字號船上掌事就一批茶葉談得頗為融洽。
“茶葉走水運,防潮是第一要務,不知道先生之前押送茶葉是做的什么措施?”
掌事的沉吟了一下,說道:“我們有很老師的舟師與船工?!?br/>
徐瀾微微一笑,剛要說話,近隨胡恩便前來耳邊稟報。
聽完他溫雅地沖掌事拱手:“在下家中有信傳來,先告辭,改日再與先生詳議。”
掌事熱情地把他送下了船梯。
輾轉到了碼頭,他還是一副年輕富商的打扮,見到長纓在樹下磕瓜子,連忙問:“怎么回事?”
長纓打量了他兩眼,然后笑著引他進了門:“……那個姓王的,已經(jīng)讓周梁去打聽了,家住湖州東城的止安巷,世居湖州,家里略有薄產(chǎn)。
“但此人學問一般,因為是家中獨子,又養(yǎng)了身公子習性,早些年其父怕他坐吃山空,便咬牙出錢幫他在提舉司謀了個差缺。
“據(jù)左鄰右舍說,近幾年手頭明顯寬裕了,其妻兒在用度上也挑剔起來。
“何岷被押解之后,他一度閉門不出,近些日子才逐漸松卸,日前,發(fā)現(xiàn)他在打聽新來的齊知府為人嗜好。”
簡單來說,這王照就是個典型的擅于投機鉆營的小官吏。
徐瀾聽完,進屋掃了眼押跪在地上的幾個人,然后又走出門來說道:“越是這樣不起眼又貪欲重的人越容易被人當成索財?shù)墓ぞ?,不要掉以輕心,既然已經(jīng)有了目標,那就順藤摸瓜,從他身上找出他上下家來。”..
既是個差吏,那么就不能當成眼前人照樣畫葫蘆抓來痛打逼供了。
長纓琢磨著,又說道:“剛捉到的人嘴里也吐出點消息來,他們說福字號和隆字號船是一年多以前才??吭诤訛掣蛇@勾當?shù)摹?br/>
“他說不清楚沿河的士兵為何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們泅水偷料,但是確實從來沒有人攔截過他們?!?br/>
“一年多前?”徐瀾凝目,思索著道:“難怪我與那掌事的說及河道運輸?shù)臅r候他竟并不怎么懂行?!?br/>
“讓蘇將軍即刻去查查庫房船料,看能不能發(fā)現(xiàn)是什么時候開始數(shù)目不對的?”他扭頭交代胡恩。
長纓問他:“你這是打哪兒來?”
徐瀾便把去船上的事說了。
“線索比較零碎。這么查下去,查出涉事船塢雖是遲早的事情,但是子澶說定旺記船塢還涉及海上生意,這就扯的范圍大了,如今也捋不出什么清晰的脈絡。”
長纓聞言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