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(dāng)然放回去了!”歐陽灝軒笑著說道:“太子殿下剛剛醒過來可不能受那么大的打擊,萬一被氣死了,這游戲還怎么玩?”
“歐陽灝軒,我怎么之前沒發(fā)現(xiàn)你竟然這么壞呢?”楚楚被歐陽灝軒逗得直樂,三個人有說有笑,好不熱鬧。。:щщ.。
京城,聞太師府。
“父親,您覺得云月汐說得可在理?”此刻坐在聞太師書房的聞莉莉一改平素的傻大姐形象,眸光‘精’銳,分析事情頭頭是道,宛若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一般。
“可如云月汐所說,母蠱的宿主已經(jīng)死了。”聞太師剛才已經(jīng)聽聞莉莉?qū)⒃圃孪膽岩扇颊f了一遍,當(dāng)下拿著‘毛’筆一邊寫字一邊說道:“線索都斷了,去哪里找?”
其實,聞太師之所以要寫字,是因為他的心情很不平靜。
自己的二‘女’兒受了這么多年的苦,如今終于被治好了,他雖然從不喜形于‘色’,可心里早已經(jīng)‘激’動不已。
如今因為二‘女’兒的病,竟然有了些許當(dāng)年‘女’婿全家被殺的線索,他只覺得自己也許遇到了貴人。
“爹,待會秦信過來的時候,您跟他說吧,這件事還是他去查比較穩(wěn)妥?!甭劺蚶蛑雷约旱母赣H為何在這里寫字,所以也沒有怪他好似不把自己放在心上,只是又叮囑一遍,“既然有了線索,總要查一查,我當(dāng)年在趙剛的墓前發(fā)過誓的。”
“為父知道。”抬頭看了看自己已經(jīng)不再年輕的大‘女’兒,聞太師有些心疼的嘆口氣說道:“莉莉,你答應(yīng)為父,若是有一日找出趙剛的幕后主使,你也報了仇,便找個尋常人家嫁了可好?”
“爹,這些事等到報仇之后再說吧!”聞莉莉知道父親是為了自己好,可她這一生只愛趙剛一個人,又如何能平靜地面對一個根本不愛的人,甚至度過余生?
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聞太師也沒有再多言,因為他知道,聞莉莉是最像他的一個孩子,認(rèn)準(zhǔn)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再更改了。
只是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讓秦信去查這件事的真相。
這些年,聞莉莉一直都靠著追查真相而努力地活著,若是這最后的稻草也沒了……
他的‘女’兒還會像現(xiàn)在這般有‘精’神嗎?
京城,云府。
“娘,皇后娘娘這是什么意思?”剛剛接完旨的李氏帶著云曼柔回到院子之后,云曼柔就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慌了。
“柔兒,這都是一時的,等到最后成為皇后的一定是我的柔兒?!崩钍想m然對皇后下這道旨意諸多不滿,可她終究不敢埋怨皇后娘娘,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,到時候只怕云府都脫不了干系!
“娘!”云曼柔突然拿起圣旨,瞪著眼睛問道:“太子不是已經(jīng)好了嗎?為什么還不娶我做太子妃?”
“柔兒!”李氏看到云曼柔如此瘋瘋癲癲的樣子,只覺得一顆心都要碎了,連忙起身和崔媽媽按住云曼柔,低聲安慰道:“沒事的,娘一定請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‘腿’,柔兒,你不要這樣嚇唬娘好不好?”
“治好又怎么樣?”云曼柔突然拿著圣旨狠狠地砸向自己的左‘腿’,瘋狂的大笑道:“身有殘疾!不能做正妃!我這條‘腿’明明是她打斷的!現(xiàn)在竟然讓我做側(cè)妃!憑什么啊……娘……我不甘心啊……”
“柔兒,柔兒,娘知道,娘都知道!”看到云曼柔撕心裂肺地哭喊,李氏無奈地朝著崔媽媽使了個眼‘色’,而崔媽媽則一記手刀劈昏了云曼柔。
“讓她在這里睡一會吧。”李氏和崔媽媽將云曼柔放到李氏的‘床’上,李氏心疼地?fù)嶂坡徇€帶著淚痕的臉頰,掩面哭泣道:“為什么我的柔兒要受這樣的苦楚,為什么啊……”
“夫人!現(xiàn)在咱們要做的不是在這里自怨自艾,如今小姐做側(cè)妃已經(jīng)成為定局,最重要的是老爺?shù)膽B(tài)度如何?”崔媽媽好說歹說安慰了李氏一番,這才皺著眉頭說道:“若是老爺也不肯幫小姐,那咱們就只能等機會了?!?br/>
“方才老爺跟我說,皇后為了對付云月汐有意針對柔兒,所以這個旨意只怕沒那么容易更改了?!崩钍喜恋糇约旱难蹨I,又恢復(fù)了往日冷靜的狀態(tài),冷哼一聲說道:“云月汐以為自己不在云府我就對付不了她了嗎?她既然敢毀柔兒的路,那我就讓她拿命償還!”
就在京城一切都歸于平靜的時候,連日來的大雪終于不可避免地演變成了百年難遇的雪災(zāi)。
早朝。
“今年雪災(zāi)如此嚴(yán)重,只怕又要凍死餓死不少人了……”皇上看著大殿外紛揚的大雪,不禁開口嘆息。
“皇上,老臣有事稟奏!”就在這時,聞太師一反常態(tài)地走了出來,畢恭畢敬地說道:“今年雪災(zāi)雖然百年難遇,但是各地的官府似乎都提前做了準(zhǔn)備,甚至百姓也多有屯糧,仿佛都提前知道雪災(zāi)的事一般,老臣好奇之下派人去查探,卻意外得知很多人都夢到了菩薩,而在夢中,菩薩直言人間第一場雪乃是上天安排的磨難,可她不忍心世人受苦,因此特來勸誡眾人多多行善積德,儲備棉衣與糧食,如此方可安然過冬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