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說金風(fēng)玉露一相逢,便勝卻人間無數(shù)。
但孔子也說過,兩情若在久長時,又豈在朝朝暮暮。
所以當(dāng)林夏和泡沫的身影漸漸在窗臺上合二為一,家里的貓貓狗狗都開始有些羞澀的捂上眼睛,眼看著正是山窮水盡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時候。
泡沫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,推開林夏,帶著嬌媚的喘息,“等一下。珞然,珞然的電話。”
“唔,不管她?!?br/> 林夏口水含糊的說著,隨手將泡沫手中的手機(jī)丟出去,反手又要兩只黃鸝鳴翠柳,一行白鷺上青天,看看這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時候,就聽到大門砰砰砰的被踹響,隱約間還聽到有人用石頭砸碎窗玻璃的聲音。
“林夏,你不要不出聲!我知道你在家!快開門!”
臥槽!
林夏瞬間抓狂,直起半截精壯的胸膛,黑發(fā)微微被汗水打濕,粘在耳鬢,瞳孔微張,轉(zhuǎn)過頭看起來像一頭發(fā)怒的獅子。
泡沫好笑的將繞過他黑發(fā)的手指收回來,調(diào)皮的在他胸口畫了個圈圈,不等林夏有所反應(yīng),如同美人魚一般從林夏身下掙脫出來,拉好半開的衣襟,白了林夏一眼,深吸一口氣,整理好儀容,推了推林夏,“快去開門。再等一會兒,珞然就要放火燒房子了?!?br/> 她想燒房子,老子還想殺人呢!
林夏臭著一張臉,臉上寫滿了欲求不滿四個大字,開了門,姜珞然先鉆進(jìn)來,然后商桑桑又跟著鉆了進(jìn)來,兩個人裝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樣,活潑得像兩只猴子,“哇,好暖和啊。果然冬天就是要待在空調(diào)房里才行啊。”
“就是,就是。”
“姐,你也在啊。”
“你不知道我在?”
泡沫似笑非笑的看了姜珞然一眼。
姜珞然就有點(diǎn)心虛,商桑桑連忙激勵她,她就鼓起勇氣,做天真爛漫樣,“哎呀,我說怎么在宿舍里找不到你。打電話也不接。母上大人還等著跟我們視頻呢,明天不是過節(jié)么?!?br/> 泡沫頓時一驚,心虛的看了林夏一眼。
林夏本來還想著幾下將這兩個該死的電燈泡打發(fā)走,聽到姜珞然提到母上大人,頓時也有些慌了。
于是本該是鳳簫聲動,玉壺光轉(zhuǎn),一夜魚龍舞,就變成了小學(xué)生課堂。
林夏,泡沫,姜珞然還有個死臉皮的商桑桑四個人就乖乖的搬著小板凳坐在手機(jī)面前,聽著視頻里的楊思雅訓(xùn)話。
果然不愧是丈母娘大人,氣場十足,哪怕遠(yuǎn)隔千里之遙,但氣勢勃發(fā),仿佛也能夠隔著屏幕傳遞而來。
林夏正襟危坐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心頭恨死了姜珞然這個小婊砸。
“林夏啊。等下還要麻煩你送她們幾個女孩子回去。我真是越想越氣,養(yǎng)了二十年的女兒,是越大越跟你作對。都幾點(diǎn)鐘了,還不回去休息?女孩子是不能熬夜的。今天珞然算是乖了,還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,泡沫,你現(xiàn)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。
放假不知道回家也就算了,逢年過節(jié),連個電話也不給家里打?”
“我忙忘了?!?br/> 泡沫弱弱開口,向著林夏望去,目光求救。
“這是理由嗎?算了,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反正我和你爸也沒指望你們姐妹倆。哎,你們要是男孩兒,我和你爸要省多少心啊?!?br/> 楊思雅目光如炬,深深看了眼泡沫脖子上沒能遮掩到的吻痕,冷哼一聲,目光犀利,望向林夏,“像林夏,肯定就不會忘了給家里打電話吧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