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媱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小院,這一次,她可得隱藏好自己。
鞭子會動的確過于明顯,可一只活生生的黑貓意外跑進了書房應(yīng)該不算什么奇事吧。
當務(wù)之急,還是應(yīng)該讓宛矜玥趕緊打開身上的護身符才是。
宛矜玥看著這黑不溜秋的毛球在院中繞圈圈,像是在熟悉自己的新家。
心情變好的她暫時不去想那些模糊的夢。
黑貓卻突然走到了她面前,用前爪碰了碰脖頸上的護身符,喵嗚~
宛矜玥將黑貓抱起,“這是阿涼的護身符?”
喵嗚~
“阿涼想送我?”云媱拼命點了點頭,心中只盼望著,宛矜玥能趕緊打開這藏有布條的小三角。
宛矜玥拿著那小三角看了看,她揉了揉云媱的頭“阿涼自己留著便好?!闭f完她便欲起身回屋。
云媱疾速沖到了宛矜玥面前,它用兩只前爪輕輕抱住宛矜玥的腿,眼看著宛矜玥不走了,它連忙將脖頸上了護身符繩索抓斷,小三角瞬時間便掉落在地。
這貓爪撓到自己還挺痛。
云媱用左爪按住護身符,右爪則小心翼翼地抓著護身符上的黃紙,里面露出了布條的一角。
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的宛矜玥緩緩蹲下,她接過了貓爪上的護身符,將那布條抽了出來。
一陣極強的眩暈感傳來,本半蹲著的她就這么側(cè)身偏倒了下去。
“郡主?!痹谠褐械哪叫男∨苤s了過來,云媱則連忙用自己的前爪將布條藏在了身下。
澄王府,女子,錦寧院,血,尖叫聲……宛矜玥的頭好似要被劈開般脹痛。她突然想起了在澄王府刺殺那一夜。
自己究竟是誰?
云媱將布條埋在了院中角落處,又用石頭做了標記,隨即便潛進了宛矜玥的房間,它安靜的趴在床底,聽著請來的大夫進進出出、忙忙碌碌。
今日沈曇出了遠門,慕之聽著大夫的話,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。
郡主并無大礙,不過是一時暈厥,翌日便會轉(zhuǎn)醒。
屋中的燈盞不知何時被點亮,云媱趴在床底,肚子發(fā)出饑餓的咕咕聲。
澄王蕭稷依約出現(xiàn)在了姜梓悅面前。兩人就這么疏離地坐著,面前是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酒佳肴。
“你們都下去吧,本王和側(cè)妃想單獨說會兒話?!?br/> 本就空曠的小飯廳如今只余兩人,安靜得只剩那淡淡的呼吸聲。
姜梓悅知曉澄王今夜是來殺人的,這一桌菜肴和行刑前給犯人的斷頭飯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
可她并不想就這么去死,她袖中藏著匕首,有些事不試一試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?比如手刃澄王。
“殿下,喝杯菊花釀,這是妾身前段時日親手釀制的?!?br/> “愛妃有心了?!苯袢盏谋K碗筷皆是銀制,倒也省了許多互相猜忌的麻煩,至少這飯,表面上吃的還算和諧。
你一來我一往,兩人皆給對方夾了不少菜,酒壺也漸漸變空。
姜梓悅眼看著這天色愈發(fā)晚,一更的鼓已敲過。
她借著給澄王布菜的時機,迅速將匕首插入了澄王的左胸,匕首尖剛刺入不過分毫,便遇上了堅硬的肋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