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邪在這!”圓真道長卻是沒理會(huì)她,朝著身后的元曲和尚和自己的小徒弟,大叫一聲。
不僅僅是孫倩如,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。
這幾日的流言,還有種種跡象,可都是指明了,妖邪是出自紫芳園的,這會(huì)子圓真道長又在鬧什么幺蛾子?
寧澤離得最近,望著那把里母親不過一指距離的劍,壓低了嗓子,警告道:“圓真!”
圓真道長滿臉嚴(yán)肅,道:“寧公子,妖邪再此,請(qǐng)公子往后退兩步,一會(huì)傷到無辜,可就不好了。”
寧澤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圓真的小徒弟,已經(jīng)拿著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,一盆黑乎乎,腥臭無比的東西,朝著孫倩如潑過去。
寧澤和寧以月躲閃不及,都被濺了一些在身上。
而孫倩如,更是快瘋了一般。
今日為了看好戲,她特意穿了身青鳥戲枝的瓶綠色織錦,現(xiàn)在上面全是黑色的污跡,也就算了,更重要的是。
她原本舊傷未愈的臉,已經(jīng)被黑色的污跡糊滿,那股子腥臭,更是將她熏得幾欲作嘔。
“你,你好大的膽子!”孫倩如一開口,原本掛在嘴角的污跡,順著她的一張一合的嘴,全部流進(jìn)嘴里。
眾人皆是惡心的捂住口鼻,包括寧以月,誰也不敢上前扶住孫倩如,唯恐身上會(huì)沾染上那些污濁之物。
“圓真,你給母親潑的什么東西!”寧澤怒聲道。
“是黑狗血?!眻A真道長的桃木劍,只是潑的那瞬間,短暫的拿開,現(xiàn)在依舊是抵在孫倩如的鼻尖:“還有童子尿,對(duì)付邪祟,是再好不過的東西?!?br/> “嘔?!睂O倩如再也忍不住,身子蹲下,干嘔起來。
這還不算完,孫倩如剛起身,迎著一把符灰,再次朝著她迎面撒去,元曲和尚一邊撒,一邊念念有詞。
這些東西,和著濕的狗血和童子尿,將她面上的紗巾浸透,面上本就化膿的傷口,更是撕心裂肺的疼起來。
疼的哪里好顧得上在眾人面前的端莊體面,直接在地上哀嚎慘叫起來:“相爺,他們要害我,相爺,救我,母親,哥哥,救我?!?br/> 孫老夫人忍住那股沖人的腥臭,上前將孫倩如扶起來,一邊指揮著小廝,去請(qǐng)她從孫府帶來的客卿大夫。
孫景軍臉上也不好看:“相爺,你該給個(gè)解釋才是吧,我妹妹好好的,怎么就成了邪祟?”
“現(xiàn)在是怎么回事?”寧長遠(yuǎn)也驚呆了沒有理會(huì)孫景軍發(fā)難,直接朝圓真道:“不是說邪祟在西北角,怎么就成了孫倩如了?”
“回相爺,這邪祟,的確是在西北角,不過,不是相府所居住的西北角,而是本家來自西北角?!眻A真瀟灑的將桃木劍往回一收,朝元曲和尚道:“剩下的,交給你了?!?br/> “本家?”寧長遠(yuǎn)面上一頓,和秦依依相視一眼。
秦依依低聲道:“這大夫人孫倩如的本家,不正在錦都的西北方向?”
可是……寧長遠(yuǎn)眉心緊鎖,心中盡是不解,按照他們的計(jì)劃,這和尚道士,都是事先安排好的,將邪祟的帽子,是要扣在寧淺予頭上的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