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!睂帩梢呀?jīng)走到北平王府門口,見寧淺予沒跟上來,回身譏誚道:“都到府門口了,還有你后悔的余地?”
“不是,只是大冷天的,總有一只蒼蠅在耳邊嗡嗡叫,甚是煩躁罷了?!睂帨\予厭惡的揮了揮手:“真是討厭?!?br/> 寧澤知道她意有所指,沒有計較,甚至帶著止不住的笑意,邁腳朝著里面走去。
北平王府的家丁,看著對寧澤很熟悉,一見到他,就堆著笑容,道:“寧公子,您來啦,今兒看著心情不錯?!?br/> 寧淺予冷笑的看著。
看樣子寧澤在外邊,表現(xiàn)的是非常輕易近人,不然一個家丁,哪敢這般和他說話?
“那是。”寧澤朝身后努努嘴:“這不是給你們小世子帶了神醫(yī)來,趕緊引路?!?br/> “喲,神醫(yī)?!奔叶∶嫔弦幌?,趕緊迎上來:“神醫(yī)里面請?!?br/> 一邊走,還一邊跟寧澤訴苦:“寧公子,自打世子誕生,王爺脾氣日漸暴躁,咱們只聽說世子生下來,就帶著重病,又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癥,您能說說,世子究竟是怎么了嗎?”
寧澤走在前面,嘴角盡是邪魅:“你是北平王府的人,你都不知道,我哪里知道?!?br/> “這……”家丁壓低了聲音:“聽說世子不詳,接生嬤嬤都被處死了,咱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了?!?br/> “嬤嬤都被處死,你還敢問,打聽清楚了,小心下個死的就是你。”寧澤半真半假的恐嚇。
那家丁縮縮脖子,果然不敢再作聲。
北平王府的大小,和賢王府差不多,甚至還要奢華,往里面走了很久,才走到北平王世子居住的地方。
剛接近院子,里面就傳來初生兒驚天動地的哭聲,哭得撕心裂肺,聽著都叫人心疼,此外,還有一個女子壓抑的哭聲。
“寧少爺,神醫(yī),里面請?!奔叶∧_下一頓,將二人帶到后,便主動離開了,還帶著一絲倉皇。
想必,北平王最近因為小世子的事情,很是傷腦筋,這些家丁也是害怕被波及。
“王爺?!睂帩稍陂T口叫了一聲。
“誰?”里面有個威嚴(yán)的聲音傳出來。
“在下寧澤。”寧澤往前傾著身子,貼近門口,道。
“這么晚,你來可有事?”北平王的聲音,稍微軟了些,但還是能聽出帶著一絲不耐煩。
寧澤臉上堆著笑意,道:“王爺,先前跟您提及的神醫(yī),是府上長姐,現(xiàn)在正在外候著,想替小世子診斷一番。”
“哦?”里面這才有人打開了門:“寧公子留步,神醫(yī)進(jìn)來吧?!?br/> 里面的夫人,還正在月子當(dāng)中,府外的男子是不讓進(jìn)去的。
寧澤樂意之至,雙手抱胸,站在門口,親眼看著寧淺予一步一步的走了進(jìn)去。
他早就悄悄打聽清楚了,小世子究竟是什么情況,寧淺予絕對治不了!
寧淺予身后的茯苓,一進(jìn)門就繃緊了身子,湊到寧淺予跟前,道:“王妃,里面有很濃的血腥味。”
她是竹影門出來的,天生對血敏感。
不止是她,寧淺予也聞到了,屋子里很熱,不僅僅有微弱的血腥味,還夾雜著熏過艾的味道:“許是夫人剛生完孩子,血腥味很濃罷了?!?br/> 茯苓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可繃緊的身子沒有放下來。
兩人穿過外間,里面已經(jīng)有人掀開厚厚的帷帳。
一個頭發(fā)花白,但是精神抖擻的男人,從帷帳后面走出來,四下打量寧淺予一番,道:“你就是神醫(yī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