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清綰拿著手中的鐵扇子,是有些重的,花紋什么的也看不清楚,摸著甚至有些扎手。
對于葉西煬說的話,一時間心里也是疑惑。
就在這時,一直沉默的江無眠忽然間開了口:“既然是西煬送的,那就拿著吧,扇扇風也是好的。”
一旁的夜麟忍不住的嘴角抽搐。
主子,一把破扇子,扇扇風你是認真的嗎?
葉清綰兀自無語了一會,說:“西煬過來是有什么事情說吧。”
“小哥哥,我偷偷給你看個東西。”
葉西煬說著話,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透明的瓶子,而那里面的東西——
登時讓夜麟一陣作嘔。
控蠱!
殘害玄麟的元兇。
葉清綰目光微沉,“不會是項川浩,舒云仙讓你送過來的?”
此時,淮海城中的局勢已然清晰了幾分,項川浩的身后,正是搖光圣女——舒云仙!
“嗯,她讓我把這東西偷偷放進你的飯菜中,讓你中蠱?!?br/>
“說是我如果成功了,她會給我很多很多的銀子的?!?br/>
“可我不缺銀子呀,無眠哥哥有很多的,比她多多了?!?br/>
江無眠:“……”
葉清綰伸手拿走了葉西煬手中的瓶子,將那里面的蟲子倒在了手心。
忽然一雙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,微微用力,“我不許你這么做,就算你有辦法控制它,也不允許它進入你的身體中?!?br/>
他認真嚴肅的模樣,倒是讓葉清綰微微一愣,須臾,抬起頭,說:“你想多了,我自有辦法,不會用這種方法的?!?br/>
“西煬,你過幾日回去的時候,就跟舒云仙說蠱已經(jīng)下了?!?br/>
“好?!?
兩日后,葉西煬跑到了舒云仙所住的院中,很興奮的告知了他這一好消息。
對舒云仙來說,這確實是好消息。
“很好,等事情成功,你想要什么,我都給你?!?br/>
她很溫柔的對著葉西煬說,有些哄騙的感覺。
葉西煬對著她人畜無害的一笑,“那阿姨,我就先去玩了?”
阿……阿姨?
舒云仙眉心跳了跳,對于他這個阿姨的稱呼,實在有點不敢恭維。
她拍了拍他的頭:“去吧?!?br/>
待葉西煬離開后,舒云仙的臉驟然陰沉了下來,陰測測的,恐怖又駭人。
“來人,給蠱師送消息,可以開始了?!?br/>
“屬下遵命。”暗中一人恭敬的回完她的話,很快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了。
江無眠,你所愛之人,我會一個個的毀掉。
當年是,現(xiàn)在也是。
你只能是我的囊中之物,只配來取悅我,像狗一樣……-
當夜。
蘇公子懸空立在樹梢上,目光看著不遠處的那座村莊,正是放置災民的村莊。
此時月亮已經(jīng)趨近于一個圓,再過幾日,就真的是月圓之夜了。
“公子,上面來信了?!?br/>
男子回過頭,眼中很明顯的閃過一絲不悅,看著盯著樹下暗衛(wèi)手中拖著的信,目光漸漸冷卻。
隨手一揮,風聲乍起,信從暗衛(wèi)手中飛出,落入了他的手中。
如玉的指尖攤開信封。
下一瞬便在他的掌心中化為磷粉。
“荒唐!”
暗衛(wèi)低著頭,一言不發(fā)。
男子重新扭過頭,想著信中的話。
說是話,不過只有兩個字。
配合。
不用猜也知道,讓他配合舒云仙,配合搖光殿祭出血玉令。
明明可以用別的辦法。
腦中猛的蹦出了葉清綰的臉來,他低低一聲笑,倒也不是,不能阻止。
整整睡了三日,玄麟才是醒來。
看著陌生的幻境,他腦中一片混沌,什么也想不起來。
葉清綰收到消息過來給他診脈,施針之后,玄麟才是覺得身體有了幾分力氣,不像剛才那般無力了。
“請主子責罰,是屬下辦事不利?!?br/>
江無眠只是淡淡的抿了口茶,漫不經(jīng)心的說:“說吧,發(fā)生了什么事?!?br/>
“搖光殿想要血玉令,他們慫恿孤月閣的人去奪王妃的,之后孤月閣原本擁有的也被旁人奪去?!?br/>
“于是,在這兩塊血玉令都沒有下落的情況下,他們只剩下了一個辦法。”
“祭出血玉令?!?br/>
說完,玄麟輕咳了幾聲,喘著氣,蠱蟲吸食了他的大部分血氣,他現(xiàn)在的身體,總是給人一種風燭殘年的錯覺,似乎下一刻就會斷氣了一樣。
葉清綰挑眉,嘴角泛起一絲冷笑。
“祭出血玉令,用所有災民和命,去活祭,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