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若鴻在等待一個機會。一個什么樣的機會呢?一個打到郁瑤的機會,一個打的她毫無反擊之力的機會。這不,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。郁瑤這只胖頭魚,終于落進自己的漁網(wǎng)之中,只要時機一到,她收網(wǎng)即可。
她略帶笑意問翠翠:“???什么情況啊?詳細說來聽聽?!?br/> 翠翠說:“我是聽阿靜說的。阿靜說她在夜里去找郁貴人時,看見一個男子匆匆離去。她就向王上告發(fā)了。王后,您知道嗎?阿靜是太后的人?!?br/> “阿靜?”
翠翠用力的點點頭。
離若鴻笑笑說:“我猜到郁瑤身邊肯定會有眼線,只是沒猜到是阿靜。她看起來不是對郁瑤忠心耿耿的嗎?”
翠翠冷笑著說:“哼!忠心耿耿?那都是演出來的吧。”
離若鴻挑起眉毛看著翠翠說:“是啊,忠心耿耿都可以演出來,不知道我身邊是不是也有人在演戲給我看呢。”
翠翠嘟著嘴,郁悶的說:“王后,您不是在懷疑我吧?我可是您貼身侍女啊?!?br/> 她笑了笑說:“說說而已。怎么還當真了。嗯。今天心情好,我要早早歇了,肚子里的小家伙這會兒踢得歡呢。”得償所愿,她在心里暗暗高興。父王,女兒離復興揭陽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。
在王宮的另一邊,郁悶的郁瑤坐在自己的漁歌離宮里,哀怨的看著素素說:“千防萬防也沒有防住阿靜?,F(xiàn)在該怎么辦呢?”
素素平素性子沉靜穩(wěn)重,話不多,遇到關(guān)鍵性問題時,可是比郁瑤都穩(wěn)。她開口說:“郁貴人,你那晚沒有看到阿靜跟在你身后嗎?”
郁瑤無辜的搖搖頭。
素素說:“若按您說的阿靜到達的時間,她是根本不可能看見蕭河中將的。但她一口咬定看見了男子離去,那說明一個問題……”
“說明她其實一直跟在我身后?”郁瑤試探性的問。
素素沉沉的點點頭。
郁瑤驚的一把捂住自己的嘴,倒吸一口涼氣,說:“那她不會連我們說的話都聽去了吧?”
若是阿靜真的連對話內(nèi)容都聽到,那她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。
“素素,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站在一旁的素素想了想說:“我倒是有個好辦法?!?br/> “什么好辦法?”
“把我交出去?!?br/> 郁瑤吃驚的問:“什么?把你交出去是什么意思?”
素素猛地跪在地上,抬起頭對郁瑤說:“郁貴人,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情,即使是去死,我也甘心情愿。等王上追查時,您就對他說,是我在花園之中私會兵丁,讓我替您頂這個罪過吧!”
郁瑤內(nèi)心一陣感動,她說:“你是不是傻?這是禍亂宮闈的大事,要是被王上知道,肯定是要將你拖出去斬了的。不行,我不允許你做這樣的傻事。我自己犯的錯,我自己認了。要是死了能回到現(xiàn)代,反倒省了我四處尋找方法了。”
素素一副淡定赴死的表情,對郁瑤說:“我甘愿為您赴湯蹈火?!?br/> 郁瑤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素素說:“不行。我身邊就你這么一個人,你不能死。我想好了,反正打死我也不承認,死活都不承認。只要蕭河不站出來指認我,就憑阿靜的一面之詞,我想也不至于判罪吧。”
素素苦澀的笑笑說:“郁貴人,您也在這宮中有段日子了。但凡是王上認定的事,有沒有證據(jù),有沒有依據(jù),重要嗎?他想要誰死,就可以讓誰死?!?br/> “呃……”郁瑤確實低估了封建社會。這里沒有現(xiàn)代的法治,王治就是法治。
素素說:“郁貴人,這是現(xiàn)在解困的唯一辦法,您就聽我的吧?!?br/> 郁瑤堅決的說:“不行。我怎么能讓你去死呢,一定有更好的辦法。我就不相信,活人還能讓尿憋死!”
確實,在另一邊,已經(jīng)有人在幫郁瑤解困了。這是舒林大人的主意,一是為了保護蕭河的性命,若是被人捅出去,他當晚不當值還逗留在王宮之中,本就可疑,更何況,有好幾個人能證實他當晚確實說過要出去走走,至于走到哪里,和誰見了面,那就由烏剌合去判斷了。二是因為蕭河強烈要求,一定要保護好郁瑤。這一點的請求太私人,雖然舒林不想理,但是蕭河一臉誠懇的樣子,還是讓他心軟了。
反正佛家有語: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。一舉兩得。
阿索是拯救蕭河和郁瑤的關(guān)鍵因素。在他當值的夜里,他看見烏剌合一臉衰頹的枯坐在殿中。
他輕輕走上前去,為烏剌合續(xù)上杯中的茶水,輕聲的說:“王上,不早了,休息吧?!?br/> 烏剌合低沉的問:“你說這世間女子是不是都薄情?”
阿索淡淡的笑著說:“王上說的這是哪里的話。若真是薄情,又怎么會有那么多的書籍都記贊女子的長情與廝守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