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干掉了幾名偷襲的獸蠻,前后也就不到半個時辰。
老規(guī)矩。
于青也拿著黑刃在蠻子衣服上蹭干凈血跡后,收束回兵丸狀態(tài)。
“安南,這里這個好像還有口氣兒??!”經(jīng)過一場戰(zhàn)斗后,黎揚倦意已去。
也許是單獨殺蠻的成就感,讓他有種微微興奮的感覺。
陳安南和于青也在確認過三名蠻子的徹底死了后,來到黎揚身邊。
地上的獸蠻是剛剛被陳安南一槍拍飛的那人。
此時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的躺在草叢中。
他的意識已經(jīng)含糊不清,口中呢喃:“少......蠻......快跑......跑......”
“少蠻?”黎揚疑惑道。
陳安南冷冷看著奄奄一息的獸蠻,抬手一槍扎下,果斷的結(jié)束了他的性命。
“你,你干什么?”黎揚驚呼道。
于青也也是心中一震,他沒想到陳安南對重傷錘死的蠻子也如此果決。
陳安南冷冷瞥了黎揚一眼道:“他是南蠻人,我們是大奉人,很久以來就是相互敵對的敵人!”
“那你也不能這樣?”
“哪樣?”陳安南冷冷的看著黎揚道。
“他都沒有還手之力了,放在這里不管他,他也活不到天明??!干嘛多此一舉呢?”黎揚不解道,他還是認為陳安南的做法有些過于殘忍。
陳安南也不看他,轉(zhuǎn)身走向篝火旁:
“黎揚你要記住,山城是我陳家的,也是你們黎家的,我們多殺一個蠻子,戰(zhàn)場上我們的將士就有可能會少死幾個人!”
“如果因為你的仁慈,而讓你的戰(zhàn)友受傷慘死,那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!”
黎揚張了張嘴巴,不知道說什么。
他知道陳安南說的沒錯,但一直以來的性格,加上學醫(yī)多年的理念,讓他一時有些茫然。
“安南說的不錯,在紅域殺場中,再怎么謹慎都不為過!只有徹底死掉的敵人,才是不會有危險的敵人!”
昏暗叢林中,清冷的聲音響起。
一道俏麗身影拎著一只碩大的野兔悄無聲息的走來。
“禮禮姐!”黎揚驚呼起來。
“好了,那個獸蠻少年逃了,今晚應(yīng)該不會再來偷襲了?!苯鸲Y禮說道。
于青也先是一臉驚訝,旋即有些明悟。
正如先前金禮禮說的那樣一樣,這次任務(wù)為他們護航,也對他們考驗。
在剛才的戰(zhàn)斗中,恐怕金禮禮一直就在附近看著他們,等打倒幾個蠻子后,才出現(xiàn)在他們面前。
他拍了拍黎揚的肩膀,推著他一起回到篝火旁。
陳安南的果決也很讓他吃驚,但就像金禮禮說的,在紅域殺場中,只有死掉的敵人,才是沒有危險的敵人。
“禮禮姐,你去哪了?不會還要丟下我們吧?”黎揚一向心大,金禮禮的出現(xiàn),讓他對剛才的事情直接拋在了腦后,“還有,剛才那個少蠻,什么情況?”
他不時瞅向安靜坐在火堆旁的金禮禮。
金禮禮淡淡的笑著,也不回答。
“南蠻前線獸蠻軍,一共有豺狼虎豹四部,”一旁的陳安南盯著篝火,突然說道:“每個獸蠻都以信仰族群為大部,成立姓氏小部,以豺蠻為例,小的豺蠻部落或許有我們這邊村莊大小,人數(shù)也在幾百人左右?!?br/> “而大的豺蠻部落,人數(shù)成千上萬的都有!而大大小小的蠻族部落,雖然血脈的不同,但蠻神的信仰組建成豺蠻大部!南蠻王庭侵犯我們大奉邊境,都是從各個獸蠻部落征調(diào)人手,有些類似我們的兵役?!?br/> 于青也把野兔串在一根樹枝上,聽完陳安南的話,輕輕皺眉:“這樣的強制征調(diào)的話,南蠻軍心會不會不穩(wěn)?”
兩人好像對于金禮禮的歸來沒有絲毫奇怪,依舊自顧自的說著。
陳安南看了他一眼,輕輕搖了搖頭:“那些蠻子不會擔心這個,殺戮是他們的常態(tài),骨子里都充滿著難以馴服的野性!而且他們各個部落最終是以大蠻神為信仰,聚在了一起?!?br/> 于青也點頭。
“你怎么知道這么多?”
黎揚問完就反應(yīng)過來了,陳安南從小一直就生活在軍營中,對于南蠻戰(zhàn)線的軍隊組成有所了解,那是理所當然的!
陳安南沒有理黎揚,而是繼續(xù)說道:“剛才那個蠻子嘴里喊的是少蠻,那個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應(yīng)該是某個部落的少主!”
“如果沒猜錯的話,應(yīng)該是狼部的少蠻,”于青也想了想補充道:“南蠻軍四部獸蠻中,只有狼蠻的眼睛在蠻降時候是綠色的!”
金禮禮一臉淡然,也沒說為什么沒有攔下那個少蠻。
于青也見狀,仿佛從她清冷的眼神里讀出,你們的事情,你們自己解決。
內(nèi)心長嘆一口氣,果然啊,那你現(xiàn)身,就是為了吃一頓烤野兔嗎?
于青也忍住沒把這句話吐槽出來。
對于狼蠻的術(shù)法蠻降,他還是很了解的。
畢竟白狼就是一名狼蠻,至于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大奉境內(nèi),又對南蠻充滿敵意,那就是另外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