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這些人的棍棒并不會起到實質性作用,因為蘭疏影還不想現(xiàn)在把事情鬧大,她只是在順手給男女主添堵罷了。
冷飛霜飛身過來,看清了皇帝的慘狀之后她原本是極度憤怒的,直到她看清了某人腿間的異常,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。
她把帶著仇恨的眼神投向若無其事的蘭疏影,咬牙切齒道:“你是誰?”
蘭疏影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,而是儀態(tài)優(yōu)雅地落座,輕蔑地一笑,道:“你們兩人,先后闖入本宮的臥房,他冒充陛下,那你呢?莫非是要冒充陛下那位心尖寵,冷氏?”
聽了這話冷飛霜俏臉一紅,繼而清醒過來,磨著牙說:“我的確是冷飛霜?!?br/> 蘭疏影嗤笑,悠悠道:“本宮就姑且信你一次,那么冷氏,那你能否解釋一下為何你們會先后出現(xiàn)在這里?這里是本宮的鳳池宮,可不是昭陽殿啊?!?br/> 冷飛霜沉默了。
她是恰好做了個噩夢,醒來發(fā)現(xiàn)皇帝不在,經(jīng)過她身邊的暗衛(wèi)指點才順著這個方向追來,剛到就見到這個奇怪的女人正在……可是她也很納悶,為什么本該在自己身邊的皇帝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
眾人同時把目光移向努力掙扎的人型粽子。
“粽子”眨眨眼,一臉無辜和誠懇地跟冷飛霜解釋說:“霜兒,朕聽你說過一種名叫夢游的奇癥,或許朕就是患了這病,方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被皇后……”他似是有點尷尬地瞥了一眼那邊冷眼旁觀的蘭疏影,“被皇后縛在這里了……”
冷飛霜陰森森的眼神從他下面掃過,冷哼道:“那就回去吧?!?br/> 她利落的幾劍去除了皇帝身上的禁錮,抓住人就想走,卻被蘭疏影命人團團圍住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冷飛霜沉著臉問。
大概是保護這件事做慣了,她下意識把瑟縮的皇帝擋在身后。
這時蘭疏影聽見幾聲急促的呼吸,忙去床邊看了看,果然是魚兒醒了,瞇著的眼睛四處轉轉,最后停在她的臉上,小家伙認出她以后頓時露出安心又快活的笑容,小手前后搖擺,咯咯直樂。
她把孩子抱在懷里哄著,裝作不耐煩地說:“算了,讓他們滾,吵到我的魚兒休息了?!?br/> 皇帝怔怔地盯著在燈下散發(fā)著母性光輝的女人,她溫柔的眼神明亮清澈,而且毫不做作,她哼的小調很好聽,更重要的是,她為了哄孩子睡覺甚至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們……
這樣的女人,他在后宮里從來沒有見過,沒有哪個做過母親的人會比她更稱職了。
“你再看,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剁了!”
冷飛霜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眼神,心頭醋意大起,厲聲叫道。
她這一叫,激得魚兒剛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,哇哇大哭起來。
蘭疏影按住殺意瞪了她一眼:“你們都死了嗎,還不把他們趕出去!”
混亂之中冷飛霜一柄長劍不敵眾女的棍棒,背上腿上都挨了幾棍,更不用提被她們重點招待的皇帝——直到十幾天以后他身上被打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。
一邊努力想走,一邊存心要放,兩人最后還是順利逃出了鳳池宮。
冷飛霜從那天起就不讓皇帝進昭陽殿了,她心里有火氣沒消,而且存心想給皇帝找麻煩,或者也可以說,作為一個對愛人起了疑心的女人,她想通過某些方式來要求皇帝跟她證明自己的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