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是一條奔騰的河流,你若全力追趕,它便緩緩流淌,你若駐步觀賞,它自別樣風(fēng)光。
山頂之上,風(fēng)自是極大的,但莫語和洛詩妍被結(jié)界包裹著,倒是感受不到風(fēng)的存在,畢竟若是直接被風(fēng)吹倒了圓盤,那可就太凄慘了。
兩人雖然只是坐在那里,看似什么都沒有做,但實際上,兩人進行了無數(shù)次的嘗試,意圖進入那種奇特的狀態(tài),但均以失敗告終,那種奇特的··感覺就像是夢一樣,讓人抓不住,看不清。
天空之上,一道好聽的女聲突然響起,“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不是太難了,要不要我們提示他們一下,我怕在這樣下去他們會失去信心的?!?br/> 緊接著,一道渾厚的男生也響起,“可這不符合我們制定的規(guī)則,而且我倒是很相信他們呢,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?!?br/> 隨即,天空再次恢復(fù)了沉寂,就如同那無聲的云朵一樣。
圓盤之上,莫語和洛詩妍在無數(shù)次看不見的失敗后,已經(jīng)變得有些急躁,兩人都不是那種無法堅持的人,相反兩人的堅毅絕非常人能比。
但有時,有件事情比一次次的失敗還要可怕,那就是未知的失敗,無法用語言交流,無法用行動表達,就算是兩人再有默契,憑借著眼神與微小的動作所傳達的信息真的是十分的有限。
那么在這樣的情況下經(jīng)歷著一次次未知的失敗,真是一件可怕的事,在完全未知的情況下向著唯一知道的目標不斷地做著嘗試,也是需要著極大的勇氣的吧。
莫語和洛詩妍的心里已經(jīng)越來越煩躁了,煩躁的心也帶動著圓盤開始不斷的輕微晃動著,但在這不知是第幾次的未知的失敗后,兩人不約而同地睜開了雙眼,當兩雙眼睛匯聚在一起的時候,圓盤頃刻間停止了轉(zhuǎn)動。
未知的失敗很可怕,但當失敗的人擁有希望,擁有面對失敗的理由,擁有前進下去的動力,那么所謂的可怕都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
就這樣,兩人再次閉上了眼睛,一次次的嘗試著,他們不是很知道的是,每一次看似無用的嘗試,都在他們的腦海中留下一處對方的影子,一道道影子慢慢的疊加著,漸漸充斥了他們的整個腦海。
就在莫語兩人進行著嘗試的時候,四位錦衣少年也再次來到了山頂,當四人看到坐在圓盤之上的洛詩妍和莫語之后,俱是一驚,張開了四張掉了的下巴。
“老大,那是…”銀袍少年對著金袍少年輕聲的說道。
金袍男子對著三人招招手,示意他們走遠一點,待四人走下山頂?shù)臅r候,紅袍男子率先忍不住了說道:“怎么回事,他們居然沒有死,無怨天王體就那么強嗎?”
他們四人趕到的時候,就只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天月狼蛛背后的莫語,自然不認為和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
“不應(yīng)該啊,無怨天王體雖然很無敵,但洛詩妍她才多大,能用出什么威力來啊?!苯鹋勰凶拥故抢潇o的分析道。
“那會不會是他們逃走了?”紫袍男子開口問道。
“那更不可能,天月狼蛛可是睚眥必報的主,怎么可能讓他們平安回來?!便y袍男子同樣冷靜的說道。
四人商量不出什么結(jié)果,也就只好先行作罷,反正也沒有知道是他們在暗中搗鬼,到時候只要別弄出破綻,就不會出大問題。
于是四人打好商量之后便再次來到山頂,金袍男子率先對著虛空恭敬的說道:“前輩,我們要再次挑戰(zhàn)。”
良久過后,洪亮的聲音再次傳來,“先行等待,若是這一組失敗,再由你們開始挑戰(zhàn)?!?br/> 四人點了點頭,作為闖過一次的人,這點道理他們還是懂得,只是四人有些疑惑的看著圓盤上面一直坐在那里的莫語兩人。
“老大,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呢?坐禪嗎?”性格急躁的紅袍男子率先問道。
“額,我也不知道,不過怎么感覺他們的試煉和我們的不太一樣呢?”金袍男子答道。
“是啊,圓盤之上怎么會有那么多的樹葉,還有幾個黑點,這是什么鬼?”紫袍男子眼睛閃了閃,說道。
金袍男子也有些蒙圈,他扶著下巴思考了一會,道:“雖然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,不過他們的考驗明顯要比咱們的要難上很多,這對于我們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?!?br/> 四人點了點頭,隨即便瞪大了四只眼睛,死死的盯著圓盤之上的兩人。
記憶的影子越來越多,影子非常的單調(diào),翻來覆去都只是一個人的樣子,或笑臉,或惱怒,或暗淡神傷,或開懷大笑,一個個影子漸漸組成了一個完整的人,在兩個不同的心中。
當兩人的心中被彼此完全占據(jù)的時候,那種感覺終于再次襲來,莫語只一次也清晰的感受到了這種仿佛置身夢境的奇妙,他的心跳越來越亂,越來越雜。
不,倒不如說他的胸膛里多出來了一個心臟,兩顆心臟不規(guī)則的跳動著,仿佛兩個不聽話的孩子。
可是慢慢的,兩個頻率開始漸漸的重合了,仿佛一種神奇的力量將它們慢慢的靠在了一起,“咕咚,咕咚,咕咚咚?!比诤系倪^程似乎非常的緩慢,兩個不聽話的孩子開始拼命的掙扎著,就像是孩子總是想要自由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