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正覺得就算自己高中肄業(yè),也不枉學(xué)霸之名,離校這么多年,文學(xué)功底還是那么深厚,說出來的話還是那么有哲理。別說林畫音終究只是一個女人,她就算是個體型龐大的女巨人,只怕也會被自己充滿人生真諦的話所打動吧?
然而,林畫音作出的反應(yīng)非但出乎蕭正的意料,還嚇得蕭正差點撒丫子跑路。
蕭正話音甫落,就見伏案工作的林畫音嬌軀一顫,緊接著,她拉開抽屜,抓起一把刀口泛著寒光的大剪刀,轉(zhuǎn)身沖向蕭正,聲線冰寒道:“滾出去!”
蕭正覺得女人實在蠻不講理,明明是你說門沒鎖,允許我進(jìn)屋的,可為什么我一進(jìn)來,你就拿出讓人遐想翩翩的剪刀嚇唬我?難道是因為我洗澡沒洗頭的原因?
蕭正唇角微微牽動,口吻小心的說道:“放下吧——我沒有惡意?!?br/>
林畫音的臉上略有憔悴之色,但對于蕭正這種明目張膽闖入閨房的行為,她絕對不能容忍,必須扼殺在搖籃中!
“再說一次,滾出去!”林畫音極力壓抑著憤怒,用盡量不讓林小筑聽見的音量呵斥。潔白的俏臉因怒火而泛起紅潮。
“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冒著生命危險上來找你?”蕭正舉起雙手,表情無奈道?!傲挚?,你千萬別誤會,我絕對沒有任何不軌的想法,就是想和你聊聊有關(guān)小筑的學(xué)業(yè)?!?br/>
“有什么事,明天再說?!绷之嬕舴纻湫睦順O重,沉聲道?!拔乙菹⒘耍鋈?!”
她這般說著,手中的剪刀卻絲毫沒有放下的跡象。相反,一旦蕭正有任何進(jìn)一步的行為,沒人懷疑她會一剪刀咔嚓了蕭正。甭管咔嚓什么部位,剪刀的唯一用途,就是咔嚓!
“明天就晚了?!笔捳齽裾f道?!澳惴判?,我說完就走,不會耽誤你的睡覺時間?!?br/>
林畫音用極度懷疑的眼神盯著蕭正,冷漠道:“那你長話短說,說完就走?!?br/>
蕭正哭笑不得,搖頭說道:“林總,以你現(xiàn)在這樣的狀態(tài),我想我就算說得天花亂墜,你也聽不進(jìn)去?!?br/>
林畫音峨眉微蹙,極不情愿的放下剪刀,緩緩坐在椅子上,冷冷道:“說吧?!?br/>
“我能坐嗎?”蕭正指了指林畫音對面的按摩椅。一看就是高檔貨,躺上去肯定爽翻天。
“坐吧。”林畫音努力讓自己放松警惕,可俏臉上的神色仍充滿敵意。仿佛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殺了她全家。還挖了她家的祖墳。
“有咖啡嗎?玩了一天,我有點累了?!笔捳诎茨σ紊希暯且幌伦娱_闊起來。但遺憾的是,林畫音的睡床收拾得井井有條,別說女性的貼身衣物,恐怕連一根頭發(fā)也找尋不到。生活作風(fēng)和工作態(tài)度一樣,嚴(yán)謹(jǐn)不茍。
“你別得寸進(jìn)尺?!绷之嬕衾淠f道。整個人就仿佛一座冰山,冷到骨子里,寒到靈魂深處。讓人無法接近,拒人千里之外。
“好吧。”蕭正無奈點頭,視線終于回到林畫音那傾國傾城的玉容上,真誠的問道?!澳阏娴南胱屃中≈x開明珠?”
“關(guān)你什么事?”林畫音態(tài)度生硬的反問,頗有幾分油鹽不進(jìn)的頑固。不過想想二人的關(guān)系,以及白天被她撞見的丑事,她要對蕭正毫無防備,那才蹊蹺了。
見她態(tài)度偏激,蕭正也不在意,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看得出來,你很在乎小筑。讓她回京也是無奈之舉。但我如果告訴你,我有辦法讓她留在一中,你還會讓她離開嗎?”
“你有辦法?”林小筑峨眉微蹙,遂又恍然道?!澳銊e告訴我你的辦法就是威脅校領(lǐng)導(dǎo),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?!?br/>
“想什么呢?”蕭正哭笑不得,嘆息道?!拔抑溃谀阈闹形液喼本褪鞘異翰簧獾幕斓?,但不管你怎么看我,我都不希望你和小筑之間有任何的隔閡。這次你要是趕走小筑,她就算嘴上不說,心理也會留下陰影?!?br/>
“我和她的事,輪不到你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