嚇得葉簫竺趕緊閉嘴!
其實(shí)并不是無緣無故,當(dāng)然是有因由,看她不再糾結(jié),他才又解釋道:
"之前旁人以為我病著,分床睡也就罷了,現(xiàn)在都一個多月,我們卻還是這樣,你沒聽到底下人怎么議論嗎?猜測說勞資廢了!是可忍孰不可忍!"
葉簫竺忍不住懷疑,他是否在騙她,"有嗎?我怎么沒聽到?"
"污言穢語,自不可能當(dāng)著主子的面兒說,芒果兒聽來的。"
所以他才想與她同眠,攻破流言。
怪不得他只是睡在床上,也沒亂來,"哦,我懂了。"
翻了個身,葉簫竺安靜側(cè)躺著,張云雷睡不著時還會肉疼一下的他的劍三天策大號!瑪?shù)盀檠b備砸了那么多錢,現(xiàn)在居然不能玩兒!算了,反正他也沒情緣,消失估計也沒人發(fā)現(xiàn)!
道了聲晚安,他就睡了,月光透過窗紙,朦朧傾灑,葉簫竺又想起了不該思念之人,究竟如何,才能忘卻,然而越是想遺忘的,越是清晰,如瘋長的藤蔓,將心纏得呼吸不暢,若愛已在心底生根,拔除只會扯得生疼,血流不止,仍舊無法將它從心底剜除!
難道只能任無情的光陰將它腐爛,才能消逝?
皇宮中的陳弘嶠,無眠立窗前,對月生妄念。
他還在期盼著,苦衷被諒解,期盼著,她心如初。
得知幾天后,太王妃便要?dú)w府,張云雷已做好打算,到時直接說自個兒失憶,料想太王妃對他的異常也不好說什么,至于段豫璜要娶他哪個妹妹,那就娶唄!
本以為與他關(guān)系不大,豈料溫、郁二人過來求見,溫照向他進(jìn)言,
"王爺,段皇子明擺著向您示好,您是否應(yīng)該回敬一番?"
"如何回敬?"張云雷心道:難道要送禮?"庫房里多的是金銀珠寶,你們看著挑選。"
溫照卻道:"此路恐怕不通,段皇子不愛珠寶,他和王爺您的愛好一致。"
"本王?……的愛好?"張云雷略感懵逼,他的愛好是什么?問出來會不會露餡兒?遂又將問題拋回給他們,"本王愛好頗多,卻不知哪一樣與他吻合?"
兩人相視一眼,郁溪干咳一聲,道了句,"美色。"
哦——那就去星月樓唄!段豫璜既然好色,必然閱女無數(shù),一般的尤物,并不一定能勾起他的興致,該找點(diǎn)兒特別的才是!
幸好張云雷閑來無事與季慕惟去星月樓時,發(fā)現(xiàn)安涯很有跳舞的天分,腦子一熱,便決定教她一種獨(dú)特的舞,其實(shí)只是為了自個兒觀賞罷了,沒想到今日會有用武之地!
其實(shí)他只是看過,自個兒并不懂其中精髓,只與安涯描述了那種舞蹈的感覺,又很不標(biāo)準(zhǔn)地示范了幾個動作而已。
當(dāng)時安涯還笑話他,一個大男人,堂堂誠王,居然能做出那樣的姿勢,差點(diǎn)沒被誠王的眼神給生吞活剝了去!連連告饒,認(rèn)真學(xué)習(xí)鉆研,誠王才沒追究。
后來看到安涯編排的舞蹈,張云雷只嘆自己慧眼識英材,安涯果然很有天分,一點(diǎn)即通。
舞步是像了,可衣衫太婉約,他覺得應(yīng)該設(shè)計一套勁爆的衣服來配。
絞盡腦汁地畫好了示意圖,卻覺一個王爺找人做這種衣服太奇葩,隨即找來季慕惟,交給他去辦,季慕惟一看這圖,直贊王爺奇思妙想!不僅會制造小玩意兒,還會設(shè)計如此獨(dú)特的衣服!不由好奇笑問,
"這……不會是要給王妃嫂子穿吧?"
季慕惟可真敢想,他都不敢往這方面想!不禁扶額,"我倒是想看,那也得她能接受。"
得知是給安涯定制,季慕惟又壞笑地說著他懂得!
"懂個屁!"這小子一定又想歪了!"是想讓她搞定東昌八皇子,不是為我服務(wù)。"
"奕王段豫璜?"季慕惟點(diǎn)頭贊同道:"對付他,的確得有新花樣!云哥果然會投其所好!"
只有在季慕惟喚他云哥時,他才覺得自己是張云雷,平時聽?wèi)T了王爺,還真把自己當(dāng)做了王爺,潛移默化果真可怕!
兩天后,衣服終于趕制出來,第三天,張云雷派人入宮邀請段豫璜。
薄唇微抿,段豫璜認(rèn)為這是一個值得欣慰的好消息,如此看來,誠王還是有與他合作的意向。
拉上海量的季慕惟陪酒,張云雷不怕會被灌醉,又有滿腹經(jīng)綸擅長周旋的郁溪、溫照相陪,飯局勉強(qiáng)過關(guān),總算沒出什么紕漏。
海岳酒樓的盛宴過后,一眾人又去往星月樓繼續(xù)歡飲。
一曲尋常歌舞助興過后,
亮堂的燭光本有八盞,忽然被熄滅到只剩兩盞,興致頗佳的段豫璜警惕頓生,按著腰間的匕首,笑問他這是何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