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應(yīng)該不會,畢竟長幼有序,夏至尚未出嫁,怎輪得到彥曉?再者說,當(dāng)初是段皇子指名道姓要娶夏至,若再反悔,不免落得個膚淺無常的罵名,對合作不利,"葉簫竺冷靜分析道:
"他來看望,只是想確定夏至是否真的得病,確定你是否在蒙他,他更在意你對他的誠意,只要是你的妹妹就好,并不在乎要娶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容貌。"
也許吧!張云雷是越來越欽佩小葉子,果然好看的人說什么都是對的,
"來就來唄,反正我也沒誑他,他要是看到夏至這般形貌,還愿意娶的話,我敬他是條漢子!"
"妻子只需有身份即可,喜不喜歡無所謂,左右還可納妾,一如……"察覺失言,后半句生生被葉簫竺咽回了腹中。
"一如我?"
真有自知之明!尷尬地笑看了他一眼,葉簫竺卻不承認(rèn),不由快走幾步,"這話是王爺自個兒說的,我可沒說。"
"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!"這姑娘真是沒記性!"我說什么來著……"
走在他前面的葉簫竺回過身來,面露不耐,微微搖首,"重新看待你嘛!早記住了,王爺不必再啰嗦一大串兒!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!"
抱怨的模樣煞是可愛,心情愉悅的張云雷快走兩步,一把拉住她,"時刻謹(jǐn)記!這回算你及時剎車,如有下回,必得重重懲罰!"
被他這樣握著有些不習(xí)慣,尤其是在府中行走時,下人們來來往往,他這般有些太放肆,葉簫竺本想抽回手,瞧見敏兒經(jīng)過,忽然就順從地任由他握著。
明知敏兒行禮時一直在用目光偷瞥他們握在一起的手,葉簫竺原本垂立被動的手指干脆彎曲,回握著誠王。
意識到她的配合,張云雷更加放肆,抬起手臂攬上她肩膀,葉簫竺微微一怔,蹙眉看向他。
張云雷則是一臉無害地回望著她,葉簫竺只得轉(zhuǎn)驚為喜,羞澀一笑,佯裝恩愛給敏兒看。
也不知丁紫媛在背地里說了什么,害得她被太王妃訓(xùn)斥,這訓(xùn)自然不會白挨,她也得讓丁紫媛窩火才行!
直至走遠(yuǎn),葉簫竺才抽回了手,神色頗為不自在,"王爺也不嫌熱得慌!"
身熱心熱!張云雷順口贊道:"小葉子真體貼,是打算為我消火?"
敏兒已然走遠(yuǎn),葉簫竺再無笑容應(yīng)對他的賴皮,"知道得寸進尺怎么寫嗎?"
她既然當(dāng)他小學(xué)畢業(yè),就莫怪他貧嘴,低眸湊近她,張云雷附耳惑聲道:"不會寫,只會做。"
果然是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,恢復(fù)了流茫本色!
注視著她撇下他,快步走在前面的身影,張云雷不禁感嘆,小葉子還算識大體,沒有當(dāng)著敏兒的面兒甩開他,令他難堪,但是!牽個手而已,算不得占便宜吧!就不能如他所愿,一直牽回房嗎?
他又不丑,難道跟他走在一起很丟人嗎?
當(dāng)初丁紫媛得寵時,院中巴結(jié)奉承的侍妾絡(luò)繹不絕,時常歡聲笑語,如今卻是門可羅雀,一旦失勢,再無人登門造訪,她母親倒是來鬧過一回,奈何誠王避而不見,到外頭瀟灑了一日,愣是不回府。
得知鈺嬌是公主,她母親也不好再鬧騰,現(xiàn)下也只有她大哥的妾,曾經(jīng)的閨友佳玉,肯過來看望她。
敏兒歸來后怯怯回稟,"娘娘,奴婢有負(fù)您所托,沒能要來冰塊。"
"怎么?"額頭冒細(xì)汗的丁紫媛只覺丫鬟扇的風(fēng)不頂用,等著冰塊來降溫,竟是沒等來!難免窩火,"這夏天還沒過完,府里不可能沒冰吧?"
"有倒是有,只是……"壓低了聲,敏兒一臉為難地回道:"他們說,娘娘在坐小月子,不適宜用冰,對您身體不好。"
"扯什么廢話?"本就燥熱的天氣,又事事不如意,燒得丁紫媛心火更盛,"這大熱的天,如蒸籠一般!沒冰才要熱得中暑,如何過小月子?"
敏兒抬眸怯色道:"這話奴婢也說了,奈何他們不理會,奴婢求了好久也沒求來,他們只說讓忍個三五日,下個月初一就發(fā)冰塊。"
"哼!居然開始跟我講規(guī)矩!以往發(fā)的一個月的冰塊只夠我半個月用,他們還不是乖乖多給!"這群人,變臉也太快了些,丁紫媛怎么也想不到,有朝一日,她在府中也會被人為難,
"狗眼看人低的東西!我才沒了孩子,他們就立馬落井下石!"
"媛媛莫惱,沒有就沒有吧!"明知世態(tài)炎涼,抱怨生氣不過是自個兒生悶氣,佳玉好心勸慰道:
"左右冰塊寒氣重,你也該當(dāng)心些,聽說這月子病都是當(dāng)時沒感覺,往后上了年紀(jì)才覺難受。注意些終歸沒壞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