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走到長生房門前,姜雪衣猶自安慰著“長生、你也別灰心,我這就給我爸爸寫信,讓他過來為你醫(yī)治,不就是經(jīng)脈萎縮嘛,我爸爸的醫(yī)道的修為深得很呢!”
“多謝你們了!”長生心里明白,要是姜守義都能輕易治好自己的病癥,恐怕谷院長和越伯老也不會那樣說了,但仍舊感謝一番姜雪衣的好意,走到自己房門前,對兩人說道“你們先去上課吧,我想一個人靜靜!”
說罷,長生也不等兩人再說什么,徑直走進房間插上了房門!
風厥暗暗嘆了口氣,看向姜雪衣吞吞吐吐的問道“雪衣、你覺得姜伯父真的能治好長生......還有,姜伯父愿不愿意耗費數(shù)十年真氣為長生治?。俊?br/> “哼、你以為我爸爸是那樣的人嗎?”姜雪衣怒視風厥一眼,喝道“我爸爸剛正不阿、胸懷磊落,只要能治好長生的病,絕不會見死不救的......”
看來,姜雪衣對父親的人品還是很推崇的,但對于長生的病,也不知多大的把握!
風厥和姜雪衣果然沒有打擾長生,結(jié)伴走向震古堂前,晚飯時間,見長生沒在餐樓,特意給長生帶了兩個饅頭,但長生并沒有開門,兩人也只能暗嘆著各自睡去。
不過,長生無法修煉內(nèi)勁的消息不脛而走,所有幼子包括書院里的老師,也都知道了這件事!
有人為長生難過,就有人幸災樂禍,但更多的卻是無所謂的態(tài)度!
畢竟大多數(shù)幼子和長生都沒有交往,長生能不能修煉內(nèi)勁和自己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,倘若長生被逐出總院,自己還能減少一個威脅。
當然,無法修煉內(nèi)勁的長生,也算不上什么威脅......
深夜,長生雙目微閉,盤膝坐在石床上,深吸一口氣,引導著氣息進入幽門穴!
“呃......”同樣的情況再次發(fā)生,長生悶哼一聲,痛的滿頭虛汗歪倒在床上!
但是等劇痛過去,長生再次盤膝坐好,深吸口氣引導氣息。
一直試驗了數(shù)十次,每一次都像是針扎般劇痛難忍,但長生都一一忍耐了下來!
可盡管長生毅力堅韌,不畏劇痛,但是對于引導氣息卻沒有半點用處,氣息只要一接觸到長生身上任何一處穴位,都會出現(xiàn)鉆心般的劇痛,而氣息也隨之散去......
長生也不再繼續(xù)嘗試,合衣躺下睡了過去。
次日天明,雖然長生早早地醒了過來,卻沒有起床梳洗,只是怔怔的瞧著石窟頂部!
姜雪衣和風厥敲了敲長生的房門,卻沒有任何動靜,只能暗嘆著走向餐樓。
直到日上三竿,夏尤才來到石窟,關(guān)上房門,和長生交談了半個小時。
整個下午,除了姜雪衣和風厥之外,沒有任何人來看望長生!
第二天,還是沒有任何人出現(xiàn),只有姜雪衣告訴長生,自己已經(jīng)給父親寫了書信,要父親馬上趕到爍今書院來......
上一世長生雙親過世得早,接著就在姨夫家生活到上大學,無數(shù)的欺凌和謾罵,早已磨去了長生的好勝之心,如同所有的佛系青年一樣,只求平安度日再無別的追求!
意外之下,長生脫胎換骨轉(zhuǎn)世重生,但緊接著就落入坤叔的犯罪團伙中,又是長時間的隱忍,再次將長生剛剛活泛了一些的心思抹去,好在有小紅的悉心照顧,否則,還不知道重壓之下的長生會變成什么樣!
直到進入墨家總院,原本但求平安的長生,突然看到了不一樣的人生。
高明的武技、未知的世界,像璀璨的陽光傾斜而下,將長生混沌的心底照了個通透,原來人生還能這般精彩,心里也瞬間翻涌起無盡波瀾。
可就在這時,卻有人告訴長生,別胡思亂想了,洗洗臉早點睡,明天還要過平凡的生活!
可想而知,長生心里的落差會有多大!
就像是從未見過美景的孩子,內(nèi)心平淡無波,沒有任何想法,但突然在花園的門縫里看到了里面的美景,想進花園卻找不到開門的鑰匙,急得是抓耳撓腮,也想不出任何辦法......
直到第三天的深夜時分,長生正沮喪的躺在石床上,腦袋里雜亂紛紛沒有任何睡意!
突然,一陣低微的敲門聲響起,長生凝神細聽,確實是自己房門輕響,嗖地翻身坐起,赤著腳沖到門前!
只聽一聲渾厚低沉的男聲,淡淡地說道“開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