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半柱香的時間,風厥一路飛奔回來,身后跟著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!
中年男子的衣袖口繡著一枚小小的‘其’字,正是醫(yī)門其子,也是常住在爍今書院,處理書院幼子內外傷勢之人。
這時候,住在旁邊的幼子紛紛驚醒,來到長生房間外,踮起腳尖朝里張望,但因為姜雪衣手持匕首站在門口,幼子們也不敢靠近觀瞧!
“統統走開......”醫(yī)門其子分開觀望的幼子,和風厥、姜雪衣一起走進房間!
看到斜躺在地上的長生,也露出震驚之極的神色,看來這位醫(yī)門其子也沒有想到,長生會傷得如此重。
走到長生面前蹲下身,三指剛搭上長生手腕,卻瞬間被護罩彈開!
“咦......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么?”醫(yī)門其子手指長生身上凝結出的護罩,對風厥和姜雪衣問道。
“我們也搞不清楚......但似乎只要長生昏睡過去,這個東西就會出現!”風厥和姜雪衣異口同聲的回道!
醫(yī)門其子仔細看過長生身上的傷勢,眉頭暗暗一皺,雙手抱起長生走進臥室,將長生平放在石床上。
“前輩您慢一點......”姜雪衣跟在身邊,像是怕傷著長生一般,急忙說道!
“你們放心!”醫(yī)門其子淡淡地回道“此子的傷勢雖重,但已經有前輩高人為其醫(yī)治過,這時候已經不再流血!而且,此子斷了的肋骨,也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著......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醫(yī)術!”
最后一句話,卻是這位醫(yī)門其子低聲呢喃,就連身邊的姜雪衣都沒有聽清楚。
“所有幼子、馬上返回各自房間......”
這時,門外響起一聲渾厚的男音,腳步聲音傳來,走進來一位身材頗為高大的中年男子,正是爍今書院院長谷裕年!
不等谷裕年詢問,醫(yī)門其子已經走出里屋,對谷裕年躬身拜道“晚輩見過谷院長!”
“嗯......”谷裕年點了點頭算是答應,走到里屋門口,掃了眼平躺在床上昏死過的長生,也有幾分震驚,轉頭詢問道“此子情況怎么樣了?”
“回谷院長的話,此子全身穴道悉數被強橫真氣沖破,其體內仍舊留有霸道真氣無法消散,肋骨全部折斷,五臟六腑損傷嚴重,因為失血過多昏死了過去,不過......”醫(yī)門其子微微猶豫,接道“不過晚輩來之前,已經有人為此子醫(yī)治過,如今,此子的傷勢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著......”
“嗯?”谷院長疑惑地看了眼風厥和姜雪衣,道“是你們最先發(fā)現的?”
“正是!”風厥聽說長生傷勢正在迅速恢復,暗暗松了口氣,趕緊回道“不過,晚輩也不清楚是誰為長生醫(yī)治的!”
谷院長也知道風厥回答不出什么,朝四周一掃就發(fā)現了墻角的條形孔洞,走上前仔細觀察,想了想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御敵匕首,輕松地插進孔洞之中!
醫(yī)門其子剛要說什么,谷院長瞬間攔住了他的話,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,默默地思考著什么。
而醫(yī)門其子、風厥和姜雪衣默默地站在旁邊,也不敢多言!
良久之后,谷院長才開口問道“這幾天,有誰來過這里?”
“前幾天,那位內門前輩夏尤來過,但之后就沒有人來過了!”風厥想了想回道“自從長生知道自己無法修煉內勁之后,心灰意冷之下也不愿輕易見人,晚輩兩人也只是給長生留下些吃的,并沒有見過長生......”
“嗯、老夫會加派人手保護這里,這幾天,你們先留下來照顧此子!”谷院長說著招呼一聲醫(yī)門其子,向門外走去。
“那個、那個谷院長請留步”就在谷院長兩人已經走到門口時,姜雪衣突然說道!
“怎么?”
“長生傷得這樣重,院長大人能不能通融一下,等長生傷勢好了之后,再讓他離開書院,不知可不可以?”姜雪衣也知道墨家規(guī)矩之嚴,鼓起勇氣說道“我已經給我爸爸寫了書信,等我爸爸來了之后,再帶長生離開好嗎?”
“嗯?你通知姜院長了?”谷院長淡淡一笑,話題一轉回道“可誰又告訴你,老夫會將長生逐出書院?”
“嗯?不是你......您親口說要稟告總院嗎?還說,無法修煉內勁的幼子絕不可能留在墨家?”
“老夫確實說過此話......不過呢,巨子已經親自下達敕書,不管長生能不能修煉內勁,都可以留在書院!”這件事,似乎谷院長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眉頭暗皺之間回道!
“啊......這就好了、這就好了!”姜雪衣可不管巨子為什么會這樣決定,只覺得那位沒有見過面的巨子分外的可愛,拍著胸脯露出喜色。
而風厥也同樣露出喜色,長長松了一口氣。
等谷院長和醫(yī)門其子離開之后,風厥插好了房門,和姜雪衣徹夜不眠的守在長生身邊,實在支撐不住了,才輪換著看守長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