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軒辨認(rèn)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聽天獒看的是自己的雙手。他將自己的手晃了晃,果然見聽天獒的目光也隨之移動。
這個時候,聽天獒也終于回過神:“你身上的這一雙手套是從哪來的?”
“得自我們朱雀堂的藏器樓。”李軒好奇的問道:“難道這件法器有什么怪異之處?”
“我只是奇怪,它怎么會落到你的手里?!?br/> 聽天獒神色不解的用前肢撓了撓下巴:“難道說,你李軒還真是個正人君子?”
李軒不由失笑道:“正人君子這四個字,可是獒兄你自己說的,最近些天這名號可害我不淺。”
現(xiàn)在六道司的同僚見到他,第一句必定是‘正人君子兄’。
也有好處,一些女同事們看他的眼神已經(jīng)很正常了。
聽天獒的權(quán)威還是有的,被他蓋章認(rèn)證過的李軒,想必是真正的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
“嘁!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,我聽到你這幾天值班的時候,一閑下來就口花花的撩女人。換在那之前,六道司有誰會搭理你?”
聽天獒口里哼了哼:“你在這等著,我去問一問我家老爺。既然你手里有這東西,說不定這件事還有轉(zhuǎn)機?!?br/> 它搖了搖尾巴,然后就身影一閃,鉆入到了城隍廟之內(nèi)。
李軒等了足足一個時辰,才又望見聽天獒的身影:“老爺開恩,說除去你身后的那位是沒可能的,他也沒法幫你完全化解孽煞,只有一二緩解之法,可以讓你被煞力侵染的速度放緩兩到三成,李軒你可愿接受?”
李軒當(dāng)即神色一肅,壓制住了心中的驚喜:“小子自然愿意?!?br/> 沒有求到治本之法雖然很遺憾,可有這治標(biāo)之法,也可以讓他多活一陣兒了,試問李軒怎么可能會拒絕?
他想自己只要能夠追上女鬼的修行速度,這治標(biāo)之法也能治本。
“可這是有條件的。”聽天獒的狗眼凝然:“數(shù)日之后就是中元節(jié),你需得在中元節(jié)的酉時四刻之前趕至此間,老爺他有事需要你辦?!?br/> 酉時四刻,也就是下午六點,黃昏時分。
李軒沒怎么細想,就已應(yīng)諾:“可以,只要在小子能力范圍內(nèi),小子絕不推辭。不過,獒兄能否先預(yù)支一下報酬?想必獒兄也不想我還沒赴約,就直接死掉吧?”
“老爺就料到了你會這么說?!甭犔扉嵋粡堊欤屯鲁隽艘粡埖t色的符箓:“你可將這符箓貼在身后,可以護你十天之內(nèi)無恙,不過前提是你自己不作死?!?br/> 李軒喜不自勝,雙手恭恭敬敬的將符箓接了過來。
“還有一事。”聽天獒欲言又止,它有些羞澀的用前肢撥動著身前的雜草:“那個,既然今天讓你如了愿,那么你提過的,那個金身是不是——”
它才剛說到這里,就聽李軒神色慨然的說著:“這事我知道,獒兄對金身香火都是不屑一顧的,可李某的心意卻斷不能少。這兩天得空,李某就去將這塑金身的銀錢布施給城內(nèi)的孤寡殘疾,好讓他們也領(lǐng)受聽天將軍你的恩德?!?br/> 聽天獒的狗臉頓時一黑,它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單純了,那枚符箓似乎給的太早。
這金陵城內(nèi)那些孤寡殘疾的死活,跟它有什么關(guān)系???它要的是金身,金身!
可就在它想要說什么的時候,一人一狗的耳旁,驀然傳來了洪鐘一般的雄渾之音;“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