貞德原本還想問他更多有關(guān)科戎天瑪斯的事情，但是沙瓦宗·圖蘭似乎不打算把所謂的‘散居即將結(jié)束’和盤托出，更別說是科戎的天瑪斯軍隊到底會如何出現(xiàn)了。
　　這位戰(zhàn)士干縮的皮膚和肌肉看起來讓人感覺很不舒服，他的聲音聽上去像是貓的爪子撓在地板上，也難怪阿斯托爾福自稱對這種生物過敏。
　　他在某些情報上死守的口風(fēng)比想象中要緊。雖說他們談到了許多人類缺乏記載的歷史記聞，但他卻只會透露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東西，而且拒絕詳細(xì)談?wù)撃切┲匾募?xì)節(jié)。一切都像是受制于他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點里發(fā)下的古老誓言。
　　對這些天瑪斯而言，似乎有什么東西即將到來。
　　薩塞爾和貞德都可以確認(rèn)這一點，或許教會高層、女皇、還有那些神明，他們也同樣知道。
　　“這里是放棄一切的徘徊者們聚集的地方，我的族人里通常只有鑄骨者才會在夢境中行走，”沙瓦宗問他們，“你們想讓我在這里干什么？”
　　夢境也是薩塞爾沒怎么接觸過的法術(shù)體系——人類法師都很少接觸這類東西，甚至就連新生的神祇都很難影響凡人的夢境——如果那個人偶告訴他的情報真實可信的話。
　　“你說的夢境和我理解的夢境是一個意思嗎？”薩塞爾問他。
　　“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，尋求外神知識的人類?！碧飕斔沟膽?zhàn)士回答薩塞爾說。在這場對話里，他幾乎是一動不動的，就像是尊僵硬的雕塑?！拌T骨者的巫術(shù)使他們可以在凡人的夢境世界中行走，就像那些古老的神祇一樣，對于這個夢境迷道，事實上也沒有什么不同?！鄙惩咦谡Z氣平靜的告訴他。
　　“哦，其實我覺得差別還是挺大的，”薩塞爾說，“另外，我還想問問——”
　　“薩塞爾！你這個白癡先給我閉嘴！”
　　貞德死死地瞪著他，幾乎是在吼叫，從她的表情和她的語氣來看，黑巫師對沙瓦宗無休無止的好奇心使她相當(dāng)煩躁。
　　薩塞爾聳聳肩，看來他的好奇心沒法得到完全滿足了。
　　貞德又一次挪開視線，看向天瑪斯的戰(zhàn)士，“胡德的祭司在這里等待邪神降臨，天瑪斯的族人，你明白我在說什么嗎？”
　　天瑪斯戰(zhàn)士的眼窩里亮起黯淡的紅光，一閃而逝。他仰起頭，向外面鍍著一層灰色濾鏡的街道注視了一會兒，然后說，“看上去，死亡流浪者的追隨者們還在進行他們的活動，畢竟胡德失去迷道的控制權(quán)也不算太久?！彼D(zhuǎn)過身來，“我無權(quán)指點氏族上層的決定，我會在這里呼喚鑄骨者過來，他們會和你們商量，并決定到底該怎么處理這件事?！?br/>　　“你覺得他說的到底代表了什么？”
　　在天瑪斯像搓灰燼一樣消失后，薩塞爾用手背拍了拍貞德的胳膊。
　　思緒滿腹的沉默，盡管剛才告知了沙瓦宗應(yīng)該告知的事情，但現(xiàn)在回憶起他透露的東西，貞德還是微妙的感到不安。
　　她搖了搖頭，沒有回答薩塞爾的提問：“命運就是眾神的決定。”
　　薩塞爾停頓了片刻。“你這話說的真是......”
　　......
　　在看到比灰蒙蒙的天空更加陰森的云霧之前，奧莉加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。黑巫師們逃亡之后遺留在元老院的法術(shù)告訴她——這里有著某種不祥的東西。盡管她對黑巫師們遺留的法術(shù)應(yīng)用不怎么熟練，但這詭異的氣氛卻讓她感覺脖子后面的羽毛都繃緊了，她那對湛藍瞳孔四周的眼眶開始發(fā)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