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一個女孩更慘?!敝苄嵙夹奈淬?,所以才不顧危險,把這些秘密第一時間告訴新來的同事,“這個女孩被人騙進來后,非常貞烈,堅決不肯接客,遭到他們的毒打,也決不屈服。后來,她被打腫的傷口感染細菌,開始發(fā)炎,紅腫,化膿。他們不敢把她弄到醫(yī)院去看,她的病情就越來越重,最后死在這里。這幫混蛋竟然偷偷把她弄到火葬場,火化了。”
“什么?還有這樣的事?”梁彩虹震驚了,不覺放慢腳步,“這么嚴重的罪行,要是被政府和公安知道,這些人都要槍斃?!?br/>
“快走,不要讓他們發(fā)現(xiàn)?!敝苄嵱行┚o張地叫過她,心直口快地說,“這些事情,大家都知道,但誰也不敢說出去。要是說出去,被老板和打手知道,那就倒霉了。不僅要罰款,還要遭毒打,關緊閉。唉,那個苦命的女孩已經死了半年多了,外面還沒有一個人知道。我估計,她的家人也不知道,她的寶貝女兒已經死掉了?!?br/>
“這里太恐懼了,簡直就是一個死亡集中營?!绷翰屎绛h(huán)顧四周,還不放心地看了看天面,怕有探頭監(jiān)視,“那你剛才怎么還說這里不錯啊?”
“只要你聽他們的話,天天為他們賺錢,他們就不會對你怎么樣,甚至還對你很客氣,還表揚你,給你一個小小的獎勵?!敝苄嵳f,“這里是順從者開心,違抗者痛苦。”
梁彩虹自言自語地說:“這里也是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啊?!?br/>
周小潔點點頭:“沒錯,是這樣。”
沉默了一會,梁彩虹又問周小潔,“那個室長,是什么情況?”
周小潔猶豫了一下,才說:“她叫李莉,但我們懷疑這是她報的假名,她在這里的編號是a058。我是a026,小金是a086。李莉原來是江西一所中等職業(yè)學校的學生,在網上聊天時,被這里的一個男人以網戀的名義釣出來。第一次見面,就被這個男人弄到一套房子里強行了,然后弄到這里來做這個生意。后來,我們才知道,這個男人就是劉哥手下的一個打手,叫張小虎。”
“???”梁彩虹又吃了一驚,不禁脫口而出,“是他?”
“怎么?”周小潔見他如此驚奇和恐懼,看著她問,“你認識他?”
“不,不認識?!绷翰屎缵s緊搖頭,“是劉洪兵手下的人,我感到有些驚訝?!?br/>
“是的,沒錯。后來,我還發(fā)現(xiàn)過幾次,李莉與張小虎在前面的大樓里偷偷見面?!敝苄嶎I著她往地下室走,邊走邊說,“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在談戀愛,還是保持著那種曖昧關系。反正,李莉表現(xiàn)得越來越積極,想受到這里的重視和提拔,現(xiàn)在是室長,以后還想當領班,媽咪。所以,我與小林都有點怕她。怕她在背后監(jiān)視我們,然后向上反映,邀功領賞?!?br/>
梁彩虹說:“做這個生意,還要勾心斗角?”
“當然,這關系到錢賺得多與少的問題,怎么沒有勾心斗角?這個,時間長了,你就知道了?!敝苄嵪肓讼?,問她,“你是大學生吧?”
“嗯,是的。可現(xiàn)在被騙到這里,不能回去上課了,我好后悔?!绷翰屎绨欀碱^說,“看來,這里很難逃出去,你剛才說的兩件事情,都把我嚇死了?!?br/>
“你是被劉哥騙進來的?”周小潔問。
“嗯?!绷翰屎缰惠p輕嗯了一聲,她不想讓她知道她與劉洪兵之間的事情。
周小潔卻快言快語地告訴她:“劉哥是我們這里的大管家,誰都對他怕得要命,許多小姐都當面討好他,背地里還想著法子拍他的馬屁呢。他看上去是個帥哥,說話比較斯文,骨子里卻相當兇狠,毒打人,糟蹋女孩,都是他指使的?!?br/>
“真的?”梁彩虹感到背上一陣發(fā)冷。
周小潔又神秘地說:“據說,他還是女老板徐芳芳的情人?!?br/>
“哦?是嗎?”梁彩虹感覺周小潔知道的情況真多,句句都讓她一驚一乍,觸動神經,“徐老板幾歲了?好像比劉洪兵大了很多?!?br/>
“徐總快四十歲了,劉洪兵才三十歲左右。”周小潔說,“他是徐總一手扶植起來的打手兼管家,他們之間有很生動的故事。據說,原來,劉洪兵是個二進宮的黑道小頭目。一天晚上,他在徐總開的一個浴場里,與一幫小混混打架時認識,后來就勾搭成奸,既是感情上的野鴛鴦,又是事業(yè)上的好搭檔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