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琦忘聽他這么一說,愈發(fā)覺得自己分析得非常有道理,不過他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聰明而感到沾沾自喜,反而非常懊惱,這時拍了下大腿,又指著那五名刺客,道:“如果你們當(dāng)時勇敢一點,跟那兩幫人交流一下,那簡直是如虎添翼,今天夜里秦渠年必死!”
趙穎川也道:“就是?。】上耶?dāng)時沒去,如果我去了肯定會發(fā)現(xiàn)端倪,你們想啊,秦渠年是住在家里的人,他怎么可能穿夜行衣?既然穿了夜行衣,那就跟你們一樣,都是去殺他的人,多好的兩幫朋友啊,就因為你們的大意,白白犧牲了!”
那五名刺客氣得牙都癢癢,真是人也能做軍師,鬼也能做軍師,雖然他們沒有跟趙穎川相處過,但聽他說話,就感覺他是一個智力低下的人,沒想到就這么一個智力低下的人,竟也大言不慚地訓(xùn)導(dǎo)他們,若不是看他是公子的朋友,真想踹他幾腳,而且都踹在嘴上。
韓琦忘就擺了下手,輕嘆一口氣,道:“算了,現(xiàn)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,也不能全怪他,這種事情誰能想得到?簡直是天下奇聞!”
趙穎川點了點頭道:“你說得一點都沒錯,這事真的是芝麻掉進針眼里,巧到家了,就是天橋下說書的,也不敢編出這樣的故事,要不然準(zhǔn)得被人打死!這個秦渠年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,這種便宜也能碰到,吃屎都能吃到豆,做夢都能笑醒,這畜生命不該絕啊!”
韓琦忘道:“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永遠(yuǎn)都好!”
趙穎川畢竟指望他幫自己從渠年的手里搶回他的錢,所以有馬屁還是要盡量拍一下,便道:“這話我贊成!我們的運氣也不可能永遠(yuǎn)都背!他可以躲得過初一,但絕躲不過十五!他不可能每次都有這樣運氣!”
韓琦忘道:“我們可以慢慢等!總會有機會的!”
趙穎川點了點頭!
渠年三人被帶到刑部,畢竟他們是三國公子,所以刑部當(dāng)值官員對他們也非??蜌?,還給他們泡了茶水,他們便把今天晚上發(fā)生的事情交待了一遍,不過沒有說他們趴在屋頂上的事,就說他們在家睡覺睡得好好的,就有刺客來行刺他們,然后他們浴血奮戰(zhàn),終于制服了刺客。
因為是刺殺三國公子,特別還有楚國的公子,如果上綱上線,這也是不得了的大事,所以刑部尚書都驚動了,天還沒亮就趕了過來,親自審訊刺客里面的那兩個活口。
但由于那兩個活口已經(jīng)被關(guān)進大牢,所以審訊的過程渠年并沒有看到。
天一會就亮了,畢竟他們受害者,交代完問題其實就可以走了,但渠年也想聽聽審訊的結(jié)果,反正也沒有事,就讓楚三敢出去買了早點,邊吃邊等!
而在偏僻小巷等了一夜的解元令,也已經(jīng)得到了刺殺失敗的消息,當(dāng)然非常震驚,畢竟他這次并沒有輕敵大意,為了一個秦渠年,派出的全是五階六階的高手,就算有楚三敢?guī)兔?,對他來說,也是牛刀殺雞,沒想到這么強大的陣容,不但死傷殆盡,還被秦渠年抓去了兩個活口。因為他沒敢去現(xiàn)場,所以并不知道還有一個活口是秦國人。
正因為陣容強大,所以他并沒有想過失敗,找來的人雖然實力可靠,但為人卻一點都不可靠,一旦移交刑部,估計用烙鐵稍微烙一下,就什么都交代了!
想到了這一點,他也非常緊張,但渠年和活口已經(jīng)被移交刑部,他也只能干著急,跟那些紈绔子弟商量了一番,只能盡量撇清干系,唯一的做法就是回家睡覺,假裝自己一夜沒有出門,到時也能狡辯一下。
回到相府,解元令準(zhǔn)備翻墻而入,卻發(fā)現(xiàn)天還沒亮,相府的大門卻開著,心下不免好奇,便從大門走了進去,結(jié)果卻令他意外,只見院內(nèi)站著好多的陌生的官兵,見他進門,其中一個官兵還大叫一聲:“解公子回來了!”
解元令嚇了一跳,心里直罵自己魯莽,但此情此景,他想退也來不及了!
卻在這時,他的父親解滿艮就陪同刑部侍郎從大廳里走了出來。
見到解元令,解滿艮就怒氣騰騰地走了過來,二話不說,伸手就抽了解元令一耳光,怒道:“你去哪里了?”
解元令就知大事不好,心下一片恐慌,捂著臉,說話也沒了底氣,支吾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在朋友家下棋的!”
那名刑部侍郎便看著他,道:“解公子,就在剛剛,有刺客刺殺秦國質(zhì)子,和楚國質(zhì)子,還有中山國的質(zhì)子,這件事你知道吧?”
解元令急忙道:“還有這種事?這我哪里知道?我跟朋友下了一夜的棋!”
刑部侍郎道:“但刺客已經(jīng)交代了,就是受你指使,如果是冤枉了解公子,還請解公子跟我去一趟刑部,對質(zhì)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