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兒、商兒,眼觀鼻,鼻觀心,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……
祁時黎后退一步,避開她的手,危險的揚眉,“你最后想清楚勾我的下巴會有什么后果?!?br/> 她的手一頓,眼睛骨碌碌的轉(zhuǎn)了一下,若無其事把手收回來,想想這個后果都不會太美好?!澳俏覀冞€是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吧。”
祁時黎忍住笑意,仍舊保持著一貫的高冷作風,大踏步的向帳門口走去,路過她身邊的時候,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。
兩人手牽手走在營地里,見到的人,都連忙跪下行禮。陛下身側(cè)的那個男子就是傳說中的帝爵嗎?看來陛下真的很寵愛此人,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手牽手。
但是他真的如傳言中那樣俊美非凡,清冷高傲,與陛下站在一起,正正是天作之合!
帝曦語牽著他的手一路走過,之間忽略掉四周的人,徑直帶他登上臨江城城墻邊的一座高塔。
這座高塔已建數(shù)百年,曾經(jīng)歷多次修繕,遠遠就可見,是臨江城標志性的建筑,站在這里,向外可以望見界河,遠眺大魏邊境,向內(nèi)可以望見整個臨江城的全貌,俯瞰望江山外六百里沃土。
兩人站在塔頂,冬日的風烈烈呼嘯而過,翻卷著兩人的衣衫,兩人的黑發(fā)也隨著狂風胡亂舞著,相互糾纏,分不清彼此的發(fā)。
兩人靜默著,并肩而立,望著冬日里流淌緩慢的界河許久。
“阿時,你看這界河,這樣冷的冬日,它卻沒有結(jié)冰?!?br/> 祁時黎只是握住她的手,靜靜等待她的下文。
“界河雖不甚寬廣,但河水極深,而且是一股暖流,看似流的緩慢,實則平靜的河面下波濤洶涌,所以無論多冷它都不會結(jié)冰?!?br/> “鳳耀和大魏隔河而治,鳳耀崇女,大魏尚男,千百年來大小沖突不斷,始終沒有停歇的時候。但是跨過界河運輸軍資很麻煩,每一次先踏過界河的都會成為那場戰(zhàn)爭最后的輸家。”
“我不在乎是崇女還是尚男,也不在乎誰做這天下之主,我只希望我的百姓能安居樂業(yè),不受戰(zhàn)火之苦?!?br/> 她轉(zhuǎn)身看著這望江山后的六百里土地,這里住著她的子民,她等不起了,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能堅持多久,也不知道下一次毒發(fā)會在何時,會有何種結(jié)果。
這場戰(zhàn)爭她必須贏,必須盡快贏!她眼睛里燃起灼灼光芒,那是屬于一代帝王的威嚴與雄心,纖細的身子充滿堅韌的力量。
“阿時,我只能賭這一場,必須贏!我要大魏稱臣,以后千秋萬代再無戰(zhàn)事!”她輸不起,就只能贏。
“這場仗一定會贏的?!陛p柔的從她身后環(huán)住她,為她擋住冷冽的寒風,
“我會陪著你,看山河萬里,日升日落,千秋萬代再無戰(zhàn)事?!彼肿州p緩都落入她的心底。
那輕緩堅定的聲音隨著冷冽的寒風穿過鳳耀的每一寸空氣,融入每一寸土地。
第二日午后,一小隊影衛(wèi)到了營地,還帶著一個年紀輕輕的孩子。
“影衛(wèi)拜見陛下!”影衛(wèi)都是冷血的暗衛(wèi),聲音也是平靜冷淡的如木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