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這話說的很是在理,那你預備著怎么做?”祁時黎側頭看著她,十分鄭重的和她商量這件事。
“我思量著,國庫里還放著許多各地進貢的綢緞,顏色種類繁多,我預備著給她們多做幾身顏色不同的,比如以后再有到雪地里來辦的差事就穿一身白的才不扎眼?!钡坳卣Z數(shù)著手指頭,細細嘀咕。
“嗯,這主意不錯。”他又側回頭看著前方。
帝曦語等了一會,見他沒有下文,于是焉焉的挪開距離。
身后的影衛(wèi)凌亂了,所以她們是被陛下嫌棄扎眼了?
約莫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帝曦語咬著唇瓣,時不時瞥一眼幾乎與雪色融為一體的男子,猶猶豫豫半天才再次鼓起勇氣挪了挪靠近他。
努力的組織語言,既要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又要讓人覺得利于接受,“阿時,要不我們到山頂上去看看吧?!边@半山腰上的哪里來的雪狼!
“不必了,我看這里挺好的?!逼顣r黎輕描淡寫的說,卻早已經(jīng)看透她心里里打的小九九,山頂固然更容易捉到狼,可雪路難行,陡峭的山頂危險無疑要大的多,陪她一起瘋玩可以,但不能讓她受到傷害。
我看這里一點都不好!帝曦語暗中腹誹,卻又不敢表露出來,只是撅著嘴看著前面,滿臉都寫著不開心。
祁時黎看著她生氣的表情很是同情的想要揉揉她的頭發(fā),奈何她今日戴著風帽,便只是象征性的摸摸她的頭頂。
帝曦語又蹲了一會,終于蹲不下去了,噌的站起來,看向身后的一群人,“小影子們,走,去抓山雞?!?br/> 身邊的男人不緊不慢的拍拍衣衫站起身來,靜靜的任她鬧騰。
折騰了許久,幾乎每個影衛(wèi)手里都逮著山雞,帝曦語才算滿意了,順便感嘆一下大魏在山雞這方面的高產(chǎn)量,若是誰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一商機,大量養(yǎng)殖一定會大賺的。
“走吧,我們回去了?!彼锨袄∑顣r黎的袖子。
祁時黎微微皺眉,有些不舍的樣子,“可你說好要獵一只小狼來給我養(yǎng)著,我們還沒有抓到便要回去了?”
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無聲的控訴她的罪行,嘴上仍是不服氣,“狼崽養(yǎng)著沒意思,突然不想給你獵了,改日我找只上貢的碧眼貓兒給你養(yǎng)好了?!?br/> 祁時黎微笑,“貓兒性情溫和,倒是比狼崽更值得養(yǎng)?!?br/> 兩人回到營地里時,影衛(wèi)手里的山雞不時的叫來叫去,引的路過的眾人都要悄悄打量一番。
待走到行宮殿前,她才轉過身來,對著身后手里提著山雞的眾人,“朕要一只就是了,剩下的給小影子們做晚膳吧?!?br/> “是?!北娙祟I命去了。
帝曦語大步流星的走進殿中,這里是大魏皇室的行宮,收復了座城池后她覺得這樣好的行宮空置著太可惜了,于是理所當然的住進來了。
祁時黎坐在桌前,目光悠遠的說:“你近日的精神倒是十分足,身體可還有什么不適的地方?”
她隨手給自己到了一杯茶,“沒有什么不適的,我精神頭好著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