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見了眾臣,聽她們匯報政事。祁時黎在一旁等了一陣子,帝曦語怕他無聊,就人讓他先行回了翊凰宮。
后宮里,慕芝城早就已經(jīng)坐不住了,自從臨江城一站,他便聽說了帝爵在臨江的消息,匆匆趕到翊凰宮,果然,宮中早已經(jīng)沒有了,問起,宮人皆說是陛下默許。
他心下一涼,原以為叔如藺落水一事已經(jīng)讓陛下徹底對帝爵寒心,卻不曾想陛下默許帝爵卻悄無聲息的去了臨江城,或許是原諒他了。
聞得陛下回宮,他十分高興,守在常寧閣里等著見陛下第一面。常寧閣是朝鳳殿回后宮的必經(jīng)之路。
自然,其他人也不肯落后。百里謙叡、蘭禹陵皆坐在常寧閣,翹首以盼。
不久,有宮人來報,陛下已經(jīng)到了朝鳳殿,欣喜之余,又不解,怎么會這么快就到了了朝鳳殿,來人支支吾吾的。
“陛下是同帝爵騎馬一路飛奔回的宮,文武百官都被仍在了城門外?!?br/> “那陛下現(xiàn)在在哪?”慕芝城壓住心底的不悅,盡量不表現(xiàn)在臉上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正被帝爵抱著上朝鳳殿外的臺階……”
慕芝城的臉色頓時就變了,眾人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。
那人還在說,“奴才遠遠的看見,陛下先到,和帝爵下了馬說了什么,就抱著帝爵的脖子跳到帝爵的懷里,然后帝爵……”
“夠了!”百里謙叡聽不下去了,喝斷他。那人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。
四人沉著臉,又不敢走,陛下回宮,他們不敢不候著接駕,這是禮。
又坐了小半個時辰,有人自朝鳳殿而來,那玉樹臨風之姿,不是悄然出宮的帝爵又是誰。
祁時黎還沉浸在剛剛的愉悅中,嘴角含笑,滿面春風,這笑容無疑又刺激到了眾人,可他是帝爵,身地位擺著,只得依禮拜下去,
“拜見帝爵!”
祁時黎看到這些人,心中坦然,不必為這些不必要的人糾結,但也不需要笑臉相待,“免禮?!?br/> 他恢復一貫清冷的模樣,掃過閣中眾人,“都回去吧?!?br/> 慕芝城暗咬壓,面上卻笑意得體,“按禮,我等應當在此恭迎圣駕,未待陛下至,怎敢私自離開?!?br/> 祁時黎也不想和他們打彎彎繞繞,“那你們隨意?!闭f完抬腳就要走。
“帝爵留步!”百里謙叡叫住他,“聽聞帝爵在臨江城助陛下打了勝仗,那帝爵一定見到了叔少卿,哦不,現(xiàn)在應當是鎮(zhèn)北大將軍,不知將軍身體可還好?”
他這話,無非是想引出當日叔如藺落水之事。
祁時黎琥珀色的眸子里沉沉如深井,看不透里面的想法,“鎮(zhèn)北大將軍鎮(zhèn)守北地,身體自然很好,此次大獲全勝也多有將軍的功勞,曦兒還時??滟澦涔Ω叱?,領軍有方?!?br/> 他面上露出幾分贊許的笑容來,全然不顧他剛剛的稱呼。眾人卻將曦兒兩字聽的明明白白。
“帝爵如此直呼陛下名諱,可是大不敬之罪?!蹦街コ呛谥?。蘭禹陵侯在一旁看他們唇槍舌戰(zhàn),自己份位最低,不便參與,卻可坐收漁翁之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