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?!闭乒竦拿嗣亲?,“我看你挺能干的,算賬會不會?”
“我會算賬,怎么了?”祁時黎總覺得今天的掌柜的有些怪怪的。
“這樣吧,你以后別在后院做雜事了,到柜臺上來幫我算賬,我給你每個月十兩銀子的工錢?!闭乒竦恼f著,又摸了摸鼻子。
“掌柜的這是讓我來幫你管賬?”祁時黎不解,自己才來幾天,掌柜的就把這么重要的任務(wù)交給自己,還一個月十兩銀子,這也太高了些。
“這不是和你看著投緣嘛,看你像是個讀書人,做雜役太浪費(fèi)了?!闭乒竦男﹃剃痰卣f完,又板起臉,有些急切,“你只說你做不做?”
“好,我答應(yīng)來管賬。只是我不太清楚我們店的賬目規(guī)矩,勞煩掌柜的給我指點(diǎn)指點(diǎn)。”他忙應(yīng)承下來,這事自然要答應(yīng),至于疑點(diǎn)以后再說。
“這個好說,我會細(xì)細(xì)給你講的?!?br/> 臨江城外駐防著大軍,駐地寬廣,不遠(yuǎn)即是界河,寬廣的河對面有大魏軍隊悄悄策謀著。
城中大營主帳,黑衣女子掀簾而入,動作雖輕還是使里面的人有所察覺?!皡⒁姳菹?,陛下萬歲!”
案前一身華服的女子眉眼溫和而平靜,藏著幾絲不易察覺的冷冽刀鋒。“起來吧?!彼龑懲曜詈髱讉€字放下狼毫,從容的抬頭。
“他如何了?”一邊問,一邊接過青儀遞來的茶。
“帝爵五日前到了宛城,先是住在云來客棧,然后搬去了租的院子,還在云來客棧找了份雜工的差事。我們的人已經(jīng)將帝爵住的院子和周圍的幾座院子買了下來,也把云來客棧買了下來,已經(jīng)和掌柜打好了招呼,讓他去柜臺算賬,一月十兩銀子?!?br/> “嗯,這樣的話他也可以衣食無憂的生活了?!钡坳卣Z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斂眸就勢喝了一口茶。
“陛下何不直接接帝爵回宮去,宮中處處有人照料,也更加安全,何必如此費(fèi)心勞力?”青儀在旁邊不解的問。
“安全?我不在宮中,宮中哪里能太平呢?況且與其給他錦衣玉食的將他困在宮中,不如隨他開心天南地北的游玩去。”她斂著的眸里劃過受傷,他的心不在何必強(qiáng)留。
“可帝爵終究是帝爵,遲早是要回宮去的。陛下那時又當(dāng)如何?”
帝曦語才沉默里一會,“朕會親自去見他的……等這一仗結(jié)束?!?br/> 帳外的守衛(wèi)進(jìn)來通報,“稟陛下,征北將軍求見!”
“那你先下去吧?!彼龑τ霸抡f到。
“是?!庇霸罗D(zhuǎn)身出帳,在帳門外遇見叔如藺,向他行以一禮,迅速離開了。
“請征北將軍進(jìn)來。”侍衛(wèi)得令出去通傳。
“臣拜見陛下!”
“免禮?!钡坳卣Z面色溫和。
叔如藺直接了當(dāng),“稟陛下,我方探子查到大魏軍隊有向界河移動的跡象,還有許多小船開始秘密集合,估計這明天會有動作?!?br/> “大魏太子有什么消息嗎?”
“還是沒有。他們逃走后六日曾有消息說有人見到齊景出現(xiàn)在宛城。按照時間推測應(yīng)該是日夜兼程才能如此之快。如今已經(jīng)二十日有余,按照速度推算,怕是早已經(jīng)到了大魏,安坐于大魏太子?xùn)|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