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影月大人?!笔迦缣A還是一貫沉穩(wěn)內(nèi)斂的語氣,“能否借一步說話。”
影月抬頭直視他的眼,眼前的男子英朗颯爽,背著火光五官的菱角有些模糊,身上永遠透著一股少年將軍的英氣。她抿著唇,目光不驚,沒有要同意的意思。
“我大概知道大人要向陛下匯報什么,不過是有兩句話要和大人談?wù)?,不會耽擱太久?!笔迦缣A壓低了聲音,平靜的說到。
影月猶豫了一下,瞇了瞇眼,看他不像有什么對陛下不利之意,點頭,率先走向一旁。兩人一直來到一側(cè)安靜之地停下。
“影月大人是要向陛下匯報帝爵之事吧。”叔如藺直入正題。
影月抿著唇?jīng)]有回答,面色冷然,也算是默認。
叔如藺繼續(xù)推測,“能讓影月大人如此急,必定是他遇見了什么麻煩事。只是大人不應(yīng)該事事都告知陛下,讓陛下為他擔(dān)心。”他平視著影月,眼神、語氣都是平靜的,沒有波瀾起伏。
影月若有所思的蹙眉,“傷寒。”簡單的吐出兩個字,本來是不該說的,卻又不知為何說出了口。
他皺起眉頭,“很嚴重嗎?既然病了就替他安排大夫,如果告訴陛下,對他的病情并無幫助,陛下又該時時刻刻為他擔(dān)憂了?!?br/> 影月冷冷的,“那是陛下與帝爵的事,與我等無關(guān)?!彼蛔駨谋菹碌姆愿馈1菹伦屌扇苏疹櫤盟?,事事匯報,她自然應(yīng)該處處聽命。她只是衷心為主的影子。
“是嗎?”叔如藺嘴角勾了一下,帶著細微的嘲諷看著遠處的火把,平淡的細數(shù),
“幾日前大魏傳出大魏太子在京都的消息,接著在界河與大魏也大打了一場,陛下為此日夜操勞,還要不時的分神照顧朝中之事,已經(jīng)接連幾日未好好休息?,F(xiàn)下此戰(zhàn)已勝,陛下難的安穩(wěn)的休息,何必再攪得不安。”
他轉(zhuǎn)回目光看著影月的眼,“我并非是要阻撓大人,只是不愿陛下太過操勞?!彼难凵癯林鴮W?,沒有任何的閃爍,很明顯他沒有撒謊。
“本將軍還有軍務(wù),就不與大人久聊了?!笔迦缣A退開一步說到?!案孓o!”他轉(zhuǎn)身離開,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。
影月還停在原地,想了一番,的確此事現(xiàn)在告訴陛下,沒有任何益處,不如暫且緩緩,讓陛下好好休息。
影月進帳時,帝曦語已經(jīng)梳洗完畢了,半靠在榻上正執(zhí)著一卷書在邊看邊等她來。
“小月兒今天來得有些遲了哦,再完些,朕就要困的睡著了。”她尾音上揚,語氣輕佻,仍舊是輕松戲謔的態(tài)度,也藏不住里面濃濃的倦意。
“影月耽擱了,請陛下責(zé)罰?!庇霸聠蜗ス蛟陂角埃怪^。
“嗯,罰你明天多吃兩塊肉,小月兒也長的太瘦了些。”她將書卷合上,隨手扔在一旁,疲倦地捏了捏眉心,“說吧?!?br/> “影月領(lǐng)罰?!庇霸伦旖遣蛔杂X的抖了一下,心里卻流過一股暖流,自己是孤兒,沒有人會關(guān)心自己的胖瘦冷暖?!盎乇菹?,帝爵現(xiàn)在在云來客棧做賬房,一切安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