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念南冷靜的等待著時機,但金沙海的刀離尼亞已經(jīng)很近了,即使不是頂好的時機,也不得不出手。他卯足了勁要沖過去,剛踏出兩步,就聽見一聲巨響。
那刀并沒有扎進尼亞的心臟,它停留在她的身前,距離只有不到一厘米。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,尼亞還是輕舒了一口氣,帶著一種劫后余生的幸運。她感覺到身后鉗制著她的金沙海突然搖晃了兩下,然后轟然倒地。
尼亞回頭去看,他的后腦上有一個血淋淋的洞口,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著血,不需過多研究就能看得出來,這是槍傷。尼亞往四周掃視了一眼,并沒有看到什么人,看來這人在暗處,開槍的距離很遠(yuǎn)。而隔著這么遠(yuǎn)的距離,還能這樣準(zhǔn)確的打到他的后腦勺,并且一槍斃命,這樣頂好的槍法,她的心中突然跳出了一個人。
下一秒便證實了她的猜測,那人從廢墟中一躍而起,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,一邊遠(yuǎn)遠(yuǎn)的向她走來。尼亞看著他喜笑顏開,滿臉都是驚喜。
“梓實!”一聲興奮的呼喊,尼亞飛快的沖過去,給了他一個大熊抱。
季念南原本沉浸在尼亞得救的喜悅之中,突然瞥見她過分熱情的擁抱,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。他也同樣快速的閃到公孫梓實身邊,將正擁抱著的兩人強行分開,順勢給了他一個過肩摔。
“你干嘛??!”尼亞震驚的看了一眼季念南,趕緊蹲下身去把公孫梓實扶起來。
“不好意思,沒看清,以為是敵人?!奔灸钅弦荒樒届o,一本正經(jīng)的胡說八道了一句。
“當(dāng)心!”背后傳來眾人一聲呼喊,公孫梓實也瞪大了眼。
只見被一槍擊中的金沙海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,正伸手把后腦里的子彈取了出來,然后塞進去一塊繃帶。大家后知后覺的想到,他一定是把木乃伊的基因混進了他的狼人基因之中,才能利用繃帶復(fù)活,這樣可就難辦了。
“麻煩?!奔灸钅险Z氣不善的吐出了兩個字。他顯然對這次作戰(zhàn)已經(jīng)厭煩了,懶得再僵持,便直接閃到金沙海面前。他直視著金沙海的眼睛,嘴里念了一段眾人聽不懂的話,話音一落,便飛快的擰斷了金沙海的脖子。眾人都目瞪口呆,而這一次,金沙海無論如何都沒再站起來。那些由他帶領(lǐng)著的木乃伊,也躺在地上如飛灰一般消散,只留下了一堆再沒什么作用的繃帶。
“你這么厲害,剛才怎么不出手?”尼亞茫然的看著這一切,仿佛在看一場壓倒性的電視劇斗毆場景一樣。
季念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:“給你們機會歷練歷練?!?br/> 雖然不算圓滿,但事情總算是解決了。昆布自告奮勇的當(dāng)起了掩飾者,畢竟他是和警方合作的私家偵探,隨便編個故事圓過去也很簡單??傊?,纏繞了寧安市好幾個月的繃帶怪人噩夢,總算在今晚煙消云散。
尼亞胳膊上的傷口已經(jīng)包扎好了,她回到酒店收拾了一下,站在陽臺上往外望。相信在不久之后,這座繁華的城市又能恢復(fù)往日的燈紅酒綠,即使在夜晚,也能聽見人們的歡聲笑語。
季念南和秦天無面對面坐在大廳里,他悠閑的喝著咖啡,秦天無倒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。她努了努嘴,拿手指在杯子上敲著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