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太原府里的董鄂府好一陣熱鬧,人來人往,車水馬龍。
納喇氏今天也是好一陣忙碌,雖有鐘嬤嬤、林嬤嬤、王嬤嬤幫助,墨書、碧珠也在一旁打下手。但是納喇氏還是恨不得分出兩個人來使用。
蕓兮帶著綠菊晃過來的時候,就看到納喇氏忙的團團轉(zhuǎn)的樣子。
“額娘,你再轉(zhuǎn)我可要被你繞暈了?!?br/>
納喇氏看著已日漸長成的女兒,不由一陣驕傲。
“你怎么來這里,院子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?!?br/>
隨意的被納喇氏拉著走,蕓兮回到:“哪里需要我安排,各個都嫌棄我留在院子里礙事。所以這不是讓綠菊把我?guī)С鋈ネ媛铩E畠簾o聊就逛到額娘這了?!?br/>
想著啄飲院里的丫鬟各個都是能干的,又有椿嬤嬤和桂嬤嬤兩位嬤嬤相幫。納喇氏也就放心地把蕓兮拉回暖閣,其他事情只讓鐘嬤嬤她們看著安排去了。
進了暖閣,綠菊環(huán)視一周,沒看到熱茶,就轉(zhuǎn)身出去了。
納喇氏看著面前喜笑吟吟的女兒,情不自禁的感嘆:“一眨眼,我的兮兒都可以嫁人了。才那么小小的一個人如今已經(jīng)真是大人模樣了?!?br/>
蕓兮微笑道:“額娘,哪還記得住我以前的樣子啊。”
“哪里記不住,我還記得兮兒四歲的時候就小大人般的管著你哥哥讀書,四歲就開始每天雷打不動的坐著認真描紅。”納喇氏反駁道:“說來也奇怪,額娘對你的記憶倒是四歲之后記得更是清晰些。”
鼻子一陣酸澀,蕓兮抱著納喇氏說道:“可能是時間久了些,額娘只記住四歲后的蕓兮吧。不管怎么樣,四歲前四歲后的蕓兮都是阿瑪和額娘的女兒?!?br/>
點了點懷里人的額頭,納喇氏好笑道:“說什么傻話呢,你當(dāng)然是阿瑪和額娘的寶貝女兒了?!?br/>
綠菊舉著托盤進了屋,端了一杯遞給蕓兮后,又端了一杯遞給納喇氏。
納喇氏端起來嘗了一口:“這是玫瑰養(yǎng)生茶吧?!?br/>
蕓兮也端起自己的一看:“怎么我的是*啊?!?br/>
綠菊細聲回到:“回姑娘的話,桂嬤嬤說姑娘如今的身體還是不要喝茶,多喝些*才好。至于太太的,是奴婢看太太這幾天忙的氣色差了點,就自作主張跑了玫瑰養(yǎng)生茶。”
身邊的桂嬤嬤在醫(yī)術(shù)上小有成就,基本上三天一請脈。前些日子被桂嬤嬤說了不能再拿茶水當(dāng)白開水灌了,于是喝的東西就都被換成溫和的*了。綠菊對桂嬤嬤的這一命令執(zhí)行的一絲不茍,倒是啄飲院里最較真的一個。
蕓兮哭著臉喝完*,就對綠菊說道:“你去外面幫墨書看會吧,順便也學(xué)著點,你青書姐姐那些本事就是墨書教的。”
綠菊點頭應(yīng)是,出了屋子尋找墨書去了。
納喇氏一邊喝著玫瑰茶,一邊贊嘆道:“不愧是皇宮出來的教養(yǎng)嬤嬤,教出來的人也很是不錯。如今她們聽誰的?!?br/>
蕓兮眨眨眼:“額娘猜猜?!?br/>
納喇氏失笑:“你都這樣了,額娘還能不知道。”
“好吧。”蕓兮無奈地說道:“雖然還是有每月傳消息回去,不過基本上已經(jīng)算是女兒的人了。再說有些事情她們不做,反而讓那人懷疑上我。如今這樣挺好,她們傳去的消息我也是都知道的?!?br/>
說起桂嬤嬤、椿嬤嬤,那可是讓蕓兮花費了四、五年的時間,利誘,曉之以情,一點一滴的把他們變成自己的人。對此蕓兮倒是很感謝康熙能提早好幾年就把教養(yǎng)嬤嬤塞給了自己,蕓兮這才有時間慢慢得耗。
“既然這樣,我就放心了。你這次的選秀按道理是不能帶任何下人進去的,但是桂嬤嬤和椿嬤嬤雖說賞賜給你,可還是在宮中登記的人,每月的月銀也是宮里按一整年派人送來的。到時候她們自然也可以進宮,到時候你有人幫著,額娘也不至于太擔(dān)心。”
椿嬤嬤一早就和蕓兮說過,選秀前幾天她們會先回宮里復(fù)命登記,等自己選秀進去的時候她們自然會來幫襯。蕓兮因此也是很放心,起碼與比別的秀女比起來,自己也算是宮里‘有人’。
。。。
董鄂府忙亂了好幾天,終于在這年的二月份啟程返回京城。而康熙四十年的選秀也即將拉開帷幕。
這次回京,董鄂七十并沒有一同隨行。如今升了山西都統(tǒng)的七十總是公務(wù)繁忙,只能在選秀前幾天再一人回京。三十八年的時候,董鄂家原本最大品級的官員董鄂彭春病歿,蕓兮家只有當(dāng)時在京城的云澤趕去吊喪。因此今年董鄂族選秀的頭領(lǐng)就是需要董鄂七十來帶頭,倒是正好可以補了外官不得隨意進京的遺憾,讓七十有機會親自送兩個女兒去選秀。
馬車一路浩浩蕩蕩地開往京城,隊伍前后又有董鄂七十派的兵士護衛(wèi)著。就這樣過了幾天,等到了京城近郊的時候。
道路的前方,一匹快馬奔馳而來,隊伍一陣騷動。
等來人近了,管事的才又重新讓隊伍上路。